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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执月人 > 第30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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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唐悦兮面前这人。正是老熟人邬惊澜!

邬惊澜看着唐悦兮绝美的容颜,又听到她那句“龟乌小”,心中邪火翻腾!暗道:“今天不在你情郎面前把你先奸后杀,老子邬惊澜三个字倒过……操!”越想越是抑制不住邪火,俊朗的面庞却微笑道:“姑娘似乎对在下有甚误解?在下……”

话音未落,唐悦兮率先发难!一点黄芒直指邬惊澜左胸!

邬惊澜万没想到,数十天前在自己手上还毫无抵抗力的绝美女孩,能使出如此犀利的刺击,仓皇闪过!

唐悦兮足部一蹬,侧身跟上,将手中的小木匕首划向邬惊澜喉部。这个小木匕首是赶路途中,云舟用天罚剑就地取材,劈了一截钦云木粗制而成。钦云木的木质可远比一般钢铁坚硬,又在天罚剑的耐心打磨下开锋,邬惊澜仅一瞥便看出木匕首的锋利程度不容忽视。

邬惊澜只好矮身躲过,反手一记家传绝学凛日掌十二式“负长河”,挥向唐悦兮。而唐悦兮从容避过,继而挥舞木匕首直逼邬惊澜项上人头。

邬惊澜恍然大悟,对方招招压制他上半身,明显是不给他使用辉耀社稷图升至半空中的机会!终于明白,原来唐悦兮对自己的一招一式都颇了解,而自己对她则一无所知!邬惊澜不经意间隐约听到唐悦兮低声道:“恍神间隙。”,之后便觉得自己的思维似乎停止了一瞬间!而就在这一瞬间,唐悦兮的木匕首竟已在自己左眼前!邬惊澜立时躲闪,木匕首仍划过左额切下小半块皮肉,连带着大片头发!

邬惊澜惨嚎一声,跌落在地。虽不是重伤,却是邬惊澜小半辈子从未受过的疼痛和羞辱。只见他头发少了小半边,左额鲜血淋漓登时将脸庞染得狰狞可怖,俊朗不在。

唐悦兮暗道可惜,心中却也小小松了一口气。她确实有着十几世不同人杰的记忆,与那些记忆中经历的大风大浪相比,这只是家常便饭般的小场面。可这也始终是一个心思无比细腻的少女首次和敌人短兵相接,难免有些紧张。这些时日,唐悦兮有心对自己的修为进行恶补,效果显着。刚刚的“恍神间隙”便是她通过修炼命力掌握的首个作战技巧。这个招数可以使敌人在相斗时,出现短暂的失神。在邬惊澜看来,就好像自己的时间突然被偷走了半秒一样。正因为这个特性,被温酒称之为:“诱惑敌人当场刷抖音之术!”

恍神间隙可以对敌人的作战节奏进行强有力的干扰。这招看上去威力并不直观,但是极强,因为越是高实力的对决,越是惧怕这样的干扰!而随着唐悦兮心灵旅途修为的提升,干扰时长、范围、人数都会增加!

而木匕首的刺击之术,则来自唐昭颜前辈记忆里,她老前辈当年被世人誉为“逝噩女侠”,一手暗器、匕首的修为堪称当世顶尖。唐悦兮向来苦恼心灵旅途强塞给她的所有记忆,直到遇见温酒后,才开始正视心灵旅途带给她的益处。

温酒作为当前战场对于平躺最有经验的人,看到邬惊澜落于下风,兴奋的不得了:“睡觉精牛逼!!今晚宵夜的‘炖小王八汤’记你首功!!就等老舟把大柴火砍过来了!”

对恶势力决不能心慈手软这件事,唐悦兮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明白!她眼神一凝,挥动木匕首向邬惊澜心脏处刺去。却没有看见鲜血飞溅,木匕首似乎遇到了极硬的铁板,无力深入。唐悦兮再一使力,木匕首的刃尖向下卷了半边。

唐悦兮立时反应过来,定是邬珺朝给他这个首次上战场的私生子准备了护身宝物。十多年前邬府的扩张便令人警惕,过去这么久,他们能席卷到的天材地宝定难以想象。小小一件护身软甲,实属情理中,当时擒住邬惊澜时竟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唐悦兮虽感懊悔,但哪有空专心懊悔,只见邬惊澜一脚踢向自己小腹,她下意识后退,而后邬惊澜的双掌向自己胸部袭来!

唐悦兮挥断匕格挡,心里微觉有气:“这小乌龟实在可恶,得让外星人抽他二十个大嘴巴子才解……得让外星人那张毒嘴巴骂他个二十来天才解气!”

谁知邬惊澜只是佯攻,意在逼退唐悦兮。唐悦兮果然中计退去几步,邬惊澜趁机向半空中升去,金光刺目,熟悉的辉耀社稷图再次出现在邬惊澜面前!绝学在手,邬惊澜重获自信,本想仰天狂笑,刚一张嘴,头上的伤口本就没有愈合,鲜血臼臼流进口喉中,当场呛到弯腰咳嗽,狼狈不堪。

情形其实已然危急,辉耀社稷图一旦使将出来,以唐悦兮目前的修为几乎无从抵抗。温酒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就是十分确信,唐悦兮不会使用心向身往的瞬移神通独自逃走。他心里不禁焦急,只想出来一个先吸引敌人注意力的办法,大声道:“龟乌小!其实我也是一只老王八!”

邬惊澜明知温酒嘴里不可能有好话,还是忍不住看向温酒。温酒道:“你头上半边没毛的样子,很像我很久没见的龟孙子!爷爷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使,别飞那么高,快下来让爷爷看看,你是当年的哪一颗小王八蛋!”

邬惊澜七窍生烟,但心里还是知道报仇只是一时的事,清除可能的危险才是当务之急!奋力压住心中的怒火,泣骨镖和渡烽金雨汇成的金白光河,眨眼间已到了唐悦兮面前!

这股金白光河,只因邬惊澜心中对貌美少女还有念念不忘的邪念,是以威力有所压缩。但仍非唐悦兮手中一柄断匕可以阻挡。眼见唐悦兮就要殒命当场,数十道耀眼剑气拦在那金白光河之前!两招相撞激起轰鸣,光浪四射!

只见仙颜下凡的云珂公主站在唐悦兮身前半步,手中澄烟剑剑势凛然,裙子激荡在气浪中,气质动人。

两个绝美的女孩首次近距离相见,虽是战况难解时,仍互相多看了几眼。唐悦兮较云珂公主高了半个头,而云珂公主却胜在身段更具风情。两个女孩站在一块,感觉这世界一半的光都还没有她俩的容光夺目。

邬惊澜生性下流,即便有足够的的财力阅尽繁花,也从未见过如此明艳动人的场面,一时间看得呆了。

唐悦兮初见云珂公主时,对她的急智颇为赞赏。后来见她自己和云舟在皇甫献惊人的实力威胁之下,并没有驱使皇家断霆军保护她兄妹二人,仍在为鸣煜一族的安危着想。而且此时仗义出手,也不像上面那个世界的人一样冷漠麻木,唐悦兮难得地对一个初识的云家人产生些许好感。

云珂公主同样也在想:“这就是金宫矞的下等人吗?这就是二哥哥‘最喜欢’的普通人吗?哼!普通人也能和本公主一样好看吗?”她一时间也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想法,以往周遭的环境告诉她,金宫矞的下等百姓生来就会被紫殿霄的百姓看不起,何况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族三公主。可这个笑容甜美,眼神温柔又充满力量的小姐姐明明就是会让人心生亲近。

怎么好像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但云珂公主最难以明白的,还是自己的二哥哥云舟,竟然让自己来保护一个从未谋面的下等人。和这个肮脏小贼交手,平白脏了大皇兄最宝贝的澄烟剑!云珂公主一时间有些懊悔,向邬惊澜生气道:“哪来的小丑贼!澄烟剑的剑气也是你配看到的吗?赶紧把眼睛挖了,扔脚下自己踩烂!”说完,云珂公主又歪头对唐悦兮道:“我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还不跪下来谢谢我?”

唐悦兮不禁莞尔:“谢谢你,但是跪拜礼乃是等级差别的标志。你和我都是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帮助和贡献的人,以后或许有,但现在并没有什么差别。这声道谢当然是不能跪下来和你说的。”说完却感到一些犹疑,这云珂公主的言行,不正是充满优越的紫殿霄生人吗?不正是自己往日最讨厌的人吗?怎会好声好气地同她说这些?

云珂公主美目圆睁,正要反驳:“本公主怎会和你一个下等人没有差别?”邬惊澜却恰逢其时地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那泣骨镖和渡烽金雨汇成的耀眼长河,分别向唐悦兮、云珂公主二人袭来。二女齐呼一声“小心!”

情急之下,云珂公主催动家传功法苍难敝,挥剑拦在唐悦兮面前。而唐悦兮却下意识想要拉住云珂公主的手,使用心向身往宝贵的一次瞬移带小公主转移战场。但还未拉住云珂公主的手,奇观忽生!只见云珂公主灵力暴涨,手中澄烟剑凌空挥舞,霎时间数道碧绿剑光袭往邬惊澜处。这些剑光,劈波斩浪般轻易吞噬邬惊澜引以为豪的进攻法术!撞向邬惊澜在半空中的防御结界,轰鸣阵阵。

这两记剑招威力惊人,哪知云珂公主神情却好像要哭出来一般,眼睛里满是委屈对唐悦兮道:“都怪你……害我突破到第四层‘荧绿’,以后不知道多少年,本公主的剑光都是绿油油的差劲颜色,难看死啦!”说着说着大眼睛雾气蒙蒙,双唇紧紧抿住。

唐悦兮一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毫无恶感,是因为她在紫殿霄那么恶劣的环境中生活十几年,依然是一张纯真的白纸。偏见这样可怕的东西,影响了她的认知,却没有改变她的本性。她仍有舍己为公的勇气,和善良内心的美丽。唐悦兮不禁疑惑这代云家人似乎真的不太一样?一个想做普通人的二皇子,一个比普通人还纯真的三公主。

可惜急怒攻心的邬惊澜不会给唐小姐琢磨的时间。原本邬惊澜对这两个仙容玉姿的女孩一股子邪火,想要生擒以行淫邪之事。怎知这当朝三公主,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却有如此修为。邬惊澜隐隐有些急躁,如果收拾这两个女孩子还要皇甫献分心相助,事成回府后,自己无论多大功劳在身,都仍是全府的笑柄。一念及此邬惊澜狠劲上涌,先前还只想拿下二女以作他用,是以下手留有分寸,现下他只想尽快取了二女的性命!

邬惊澜脸上泛起黑气,他知这二女无论如何不可能生离此地,唯一的差别就是死于自己之手还是皇甫献之手!心一狠,最强杀招已祭出!

只见邬惊澜从腰间取出一副乌丝金线手套,戴在双手,握拳竟向自己面前的辉耀社稷图砸去!这个戴着手套的拳头没入图中不见,却以成千上万倍的体积出现在唐悦兮和云珂公主的头上!二女抬头看见一个比成年鸣煜还大的黑手套拳头向自己二人压来!这招“只手遮天”当时在与温酒斗法时,尚未使出,便因一时大意败于其手,一直让邬惊澜懊悔不已。

云珂公主知二人早已错过闪躲时机,蓄力挥剑,数道碧绿剑光撞向黑手套拳头,被悉数弹开!心中也猜到这是邬家的法宝,配合辉耀社稷图这个奇妙功法,使邬惊澜实力大增!这时云珂公主突然感觉有一只温软小手,牵住自己空着的左手,听得唐悦兮低声道:“跟我来,我有办法。”

“轰隆”一声,本身就在隐隐晃动的地面,受到邬惊澜的重锤后,震感极强,灰尘激扬。邬惊澜通过辉耀社稷图看到这招“只手遮天”的威力,心中极是满意!他正待再挥几拳,以防节外生枝,忽觉眼前一暗,一道熟悉的绿光从头顶降临!骤然击碎他面前的辉耀社稷图!

邬惊澜惊恐交加,抬眼望去,一柄环绕彩霞的利剑已架在他脖颈上,正是小手相牵的唐悦兮和云珂公主!此时三人都没有御空飞行之能,向下坠去。这时邬惊澜才惊醒,原来当时导致自己落败的瞬移神通不是那个打不死蓝发妖魔!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绝色女孩!邬惊澜出于思维惯性,在唐悦兮被自己劫持毫无还手能力之时,便以为这个女孩压根只是一个聪明的普通人!殊不知唐悦兮不会轻易使用瞬移神通,是因为神通的使用机会极其宝贵!

唐悦兮故技重施,带着云珂公主瞬移至邬惊澜头顶。只因邬惊澜专注眼前的社稷图,一叶障目,再次落败。

落地的“扑通”一声后,是邬惊澜“嗷嗷”的惨叫。二女为防摔伤,只得权且借用邬惊澜的身躯,减缓坠落的冲击……简言之就是踩在邬惊澜身上落地。邬惊澜痛得眼泪狂涌,喷出一口鲜血,也不知道是伤着哪块内脏。他首次随大军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出战三次便败了三次。心中委屈、懊悔、愤懑、无助、恐惧等情绪交织在一起,眼泪倒似止不住了。

二女互望一眼,都心有余悸,若不是唐悦兮对邬惊澜的功法和作战逻辑深有了解,否则正面迎上这招“只手遮天”,焉有赢面?邬珺朝独创的功法由邬惊澜这个半吊子使出来都有这般可怕威力。二女均想那不愧是拏云大陆的顶级强者,冠绝五曜之一。

云珂公主这才知道宫外的世界远非自己想象。其实以邬惊澜在年轻一代中佼佼者的实力,正面对敌是绝无可能落败于唐悦兮和云珂公主之手的,好在邬惊澜的对敌经验不算多,但杂念还挺多,使二女幸免于难。

云珂公主回到地面站定后,眼中尽时嫌恶对邬惊澜道:“你怎么还不自我了断,脏了我的剑还脏了我的鞋,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邬惊澜差点气绝当场,吐出两口血却说不出话来,心中凄然:“你们踩着我落地,还嫌我弄脏了你们的鞋?!”

俄尔阵阵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就好像数万个瓷器陆续摔在地上的动静,又夹着一些破空的簌簌之声。漫天的花瓣和碎叶洒将下来,定睛看去,却又不是钦云木巨大花叶的形状!而是大家最熟悉不过的模样!

邬惊澜瞳孔扩散,神情呆滞竟停止了洒泪,喃喃道:“结……结界破了吗?明明已经拦住了这里的人,还有谁能靠近结界阵眼?……难道真的要功败垂成了吗?”

唐悦兮也看着这场“花叶雨”,只觉得这本应躁人的碎瓷声,无比悦耳!她眼睛笑得像弯弯月牙一样好看:“成了!”

云珂公主歪着头奇道:“什么成了?”

唐悦兮眉飞色舞道:“幸好独麓这老小子是有良心的!算戴罪立功!”

原来早在鸣煜一族纷纷坠地时,唐悦兮便在思忖如何破局。只是皇甫献的后招一个个接踵而至,而自己方本就在实力上与皇甫献一方有着云泥之别,关键时刻还瘫痪了一个(指温酒)。还好云珂公主带着两千断霆军神兵天降,解了燃眉之急。可是让云珂公主支使两千断霆军去寻找忧叶烦花结界阵眼几无可能,一来在皇甫献眼皮底下过于兴师动众,二来怕是还没有找到阵眼,鸣煜一族便要中了那阴狠的“蚀智秽莲”而全军覆没。以唐悦兮的超绝感知之能,很早就察觉到了邬惊澜潜伏左近,贸然动身将身陷险境不说,错失唯一逆转战局的机会那才要追悔莫及。

是以唐悦兮思前想后筹谋出这样一条计划,说服独麓长老去偷袭结界阵眼!自己则主动吸引邬惊澜的注意力以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独自面对邬惊澜,本来也有八成把握。只是唐悦兮算到了思维惯性,算到了“恍神间隙”的威力,却漏算了木匕首无法穿透邬惊澜护身法衣。好在云珂公主及时出手相救,双双逃离险境。

而计划中最难的一点,在于独麓长老!并不是如何说服独麓长老相助。唐悦兮洞察力惊人,在皇甫献自曝所有阴谋时,她便察觉到独麓长老的雄心已被挫败感覆灭大半,悔恨而迷茫。唐悦兮在计划决定执行以后,只向独麓长老传音了一句话,独麓长老便毅然起身,看着它要去的方向!

“你真的想要鸣煜一整个族群,都陪你承受罪业吗?”

然后真正艰难的,是独麓长老已经身受重伤。是不知阵眼在何方。是粉碎的信仰。是它也同样失去了大煜血脉的力量……

独麓凭肉身的力量,挣脱将它钉在地面的木桩,明明痛入骨髓,它却神情冷漠不发一言。唐悦兮的一个疑问,给了它黑暗中的一丝信念,和一些模糊的答案。强如心灵旅途,此时也暴露了一个关键弱点:如果心灵旅途的命力拥有者,自身修为不够高,是无法对修为更高超的对手进行完全探查的。更高修为的对手只需要有意识地,用自身的命力去阻止心灵旅途的入侵,或者对自己将要掩盖的信息形成一个命力阻碍层。心灵旅途的拥有者便很难突破。

以皇甫献的老奸巨猾和丰富经验,不止大范围地设置了命力阻碍层,以防感知命力的探查。还高密度地设置了虚虚实实的假阵眼,以假乱真!以唐悦兮之能,通过自己的学识和判断,也仅替独麓长老筛选了近三百个阵眼所在的可能之处。

皇甫献没想到的是,借助钦云木的力量才凝练出的忧叶烦花结界,有个百密一疏的破绽!就是自小生长于钦云木,又学识渊博的独麓长老!独麓长老对钦云木的了解,更胜于平常鸣煜。当年关于钦云木生命力正逐渐流失的重大发现,便是独麓首个提出。所以若论对钦云木的了解,独麓堪称族中第一,甚至连钦云木的丝丝脉络也一清二楚。

冥冥中应是自有因果,若是皇甫献在一开始对独麓对鸣煜一族曾有过善意,或许会有另一个故事?

唐悦兮的感知中,独麓依靠对钦云木的了解和渊博的学识,很快到了阵眼前。阵眼在一处木瘤,长着两三新叶,叶脉灵力涌动,却毫不起眼。唐悦兮知道独麓重伤之躯,又没有了大煜血脉的力量,唯一的办法便是用生命阻止结界源源不断地释放力量。一想到独麓长老的家人曾受到来自人类的荼毒和虐待,不知为何,竟为独麓感到丝丝心酸。

独麓瞳色本就赤红,此时看着这个要将自己族群结束在历史某一页的结界阵眼,说道:“吾虽罪,焉同人类?”带着满腔不甘和决然,向坚硬如玄铁的阵眼木瘤一头撞去!

云珂公主此时知晓前因后果,情不自禁拍掌叫好,一时间又忘了自己本应该是要看不起这个“普通人小姐姐”的。

二女还未来得及多高兴一会儿,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血人,“扑通”一声坠在两人眼前三四丈远处。这个血人四肢扭曲,血肉模糊!甫一落地便溅起满地鲜血,似已气绝!

云珂公主花容失色,瞳孔中像是塞满了全世界的惊惧,悲戚而绝望地哭喊道:“二哥哥!”

那血人正是云舟。防身的两柄神剑也不知去向。

只听空中亦传来一声怒嚎,正是大发雷霆之怒的皇甫献!她直似要云舟粉身碎骨般,瞬间在空中用数千根巨木凝成了一个横逾数丈的巨大拳头,再次向生死不知的云舟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