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玥越亲越上瘾,眼看着就要脱他衣服,来个全身洗礼,顾以霄顿时就冷静了下来。
一阵陌生又失控的感觉让他心里止不住的慌乱。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自己从飘飘然的感觉中抽离开来,“不是先找银子吗?”
“可我觉得你比银子重要。”季之玥压着他,说着一只手就落在了顾以霄的衣带上。
顾以霄掩饰慌乱,气得双眼微红,“这是书房!”
没有眼泪,但眼眸通红,愈发有那我见犹怜的劲了。
“不会有人能进来的。”季之玥看了看四周,“很有雅致,环境不差的,配你。”
“……”顾以霄奋力挣扎,脸都涨红了。
季之玥力气大得惊人,最气人的是,他都没见她使劲。
硬碰硬,他嘴角都得破两个口。
顾以霄放松下来。
“疼。”
他蹙着眉,轻声喊道,“书桌硌着我了。”
“!?”
季之玥一把拉他起来,满眼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背。
青年身子单薄颀长,面庞上还带着些许稚嫩倔气,眼睛红红的,让人无端地想欺负他。
季之玥拉下他的衣服查看。
精瘦瓷白的后背确实被硌红了一小片。
她又触碰了下书桌,又硬又凉。
季之玥抿了抿嘴,深邃又乖巧的黑眸忽然有些无措。
回想这段时间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顾以霄一下子就心软了。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不紧不慢地盯着她。
其实不疼,他不确定对方会不会看出来他在骗人。
但看着季之玥懊恼的神情,顾以霄眼神还是不禁躲闪起来。
他叹了口气。
在季之玥不敢置信的眼神下,他挺起腰,抱着她的脖颈狠狠亲了上去。
“不疼,吓吓你。”他敛着眸,不敢直视她。
季之玥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是回吻。
“等…”力道大得恐怖,双手稳得吓人,顾以霄根本挣脱不开。
许是不喜那张书桌,她边堵着他的嘴边抱起他,再度把他抵在了墙边。
墙壁垂挂着柔软的装饰布,分不清是什么料子。
强势的亲吻,用力的吮吸,一点挣扎的空隙都没有。
“你…慢点…”顾以霄被动的承受着,偶尔也会情不自禁地回应她两下。
双手被压在头顶动不了,双腿只能搭在对方的腰上,紧紧环住。
脑子被吻得发晕,眼前仿佛一片空白,无力再挣扎。
吻技一般,耐力却好得可怕,顾以霄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唔~”他艰难地偏过头,用力呼吸。
季之玥歪头追着亲,还拿她那双又深又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顾以霄瞧。
看他动情,听他喘气,品尝他的味道。
人类的一生太短了,她只能拥有他短短几十年。
明明认识时间不长,可她总觉得怀里的这个人就该是她的,想亲他,抱他,离开他一息都觉得无比难受。
想到他能陪伴自己的日子如此短暂,心脏就一阵闷疼。
季之玥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轻轻牵起嘴角。
她目光上移,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至少,你余生的每一瞬,都是属于我的。”
“嗯。”顾以霄低低地应了一声,眼神朦胧,眼底隐约泛着些许湿润,一层薄雾轻绕其间,显得格外魅惑。
他缓缓靠在她肩头,微微喘着气,“我们回家再亲,好吗?”
双颊绯红,似是因她的吻而情难自抑,羞涩中透着几分动人。
季之玥心中涌动的不安和莫名而来的恐慌陡然被抹平。
她抱着他哄了又哄,“我妖域好东西可比这多,回头任你挑选,都是好宝贝。”
顾以霄气息紊乱,他眼神迷离地望着她,没什么精力回应。
他靠在她怀里,看着她四处搜刮。
搜到后面,还把她搜生气了。
“怎么那么少?”
季之玥气鼓鼓地看着手上零零散散找到的小额银票跟银子,不由得撇了撇嘴。
“许是有密室。”顾以霄脸上红晕未散,看上去很是可口。
季之玥没出息地移开目光,“那我找找。”
眼前房屋一点点虚化。
季之玥眼睛一亮,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好多箱子。”
顾以霄挑眉,发现是他们刚刚去过的地方,“柴房?”
一间只放柴炭,且堆满半间屋子的柴房。
“在地底下,我都看到了。”季之玥抱着他直奔柴房。
顾以霄观望四周,寻找机关。
“那里应…”
季之玥抱着他直接来了个遁地,她歪头,“那里?怎么了?”
“没事。”顾以霄抿了下红肿的唇,视线放在面前满地叠堆的箱子上。
空间不大,但粗略算来,竟有几百抬箱子。
季之玥左手抱着顾以霄,右手虚空一拍。
最上面的箱子齐齐掉锁,自动打开。
“全是银子?”
(“虚化”)
她眯了眯眼睛,“每个箱子都是一样的,都是白银。”
她走过去,用一只手掂了掂其中一个箱子,“应该有几百两。”
顾以霄指了指上面的标记,“上面有官方标识,这一箱是七百五十两。”
季之玥眼睛顿时就亮了,“十、二十、三十……四百六十七箱,那就是。”
顾以霄脱口而出,“三十五万两。”
“皇后一年月例也就一千两,他一个王爷倒是比皇后还有钱。”
季之玥数着银子银票,乐得小虎牙露在外面,一直没收回去。
自从知道季晓梦要进宫,她就把后宫女人的每月月银都打听了个遍。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皇宫好东西多,银子也多。
要不是顾以霄一直拦着,她上次进宫差点就想打劫国库了。
顾以霄无奈地看着她,“宫里需要打点的地方多,皇后也没你想得那么有钱,去年要修水渠,又要修缮几个宫殿,皇上银子怕是都没你现在多。”
皇上登基满打满算一年半。
先帝留了多少给他,暂且不提,就这两年发生的天灾人祸,国库怕是不够造的。
季之玥动作微顿,“皇帝那么穷的吗?”
顾以霄食指屈起,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除去手上的不义之财,咱们家也没多少银子。”
他今年乡试,原本惯例该是二哥留下看顾他,但他考试前发了高热,大哥不放心,就没再外出游医。
后来他被人撞击脑袋,陷入沉睡,大哥二哥就更不放心他了。
他记得松州乡试之后,家里因为旱灾,所剩无几,硬要算,约摸也就七八十两,顶天了也就一百多两。
季之玥毫不客气地收进妖域,“我妖域打开的突然,说不定就是天道开眼,特意让我来收银子的。”
顾以霄嘴角微抽,“你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
“嘻嘻。”季之玥朝他笑了笑,“今年年底又要闹饥荒了,我得储存能量,给他们赐福,看在我耗费术法的份上,这些银子也该我的。”
顾以霄脸色一变,“饥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