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两天时间过去了。
这两天时间,冷库仓储的货物全部盘活,四个快送班一天工作四小时,在优先派送林勇物资的前提下,依旧将冷库中的东西消耗了近百分之十五。
张海峰也联系上了方震之前的供货商,连吃带喝,也算是把人混熟了,只要冷库里的东西清理的差不多了,就开始从他们手上进货。
与此同时,垦殖场那边也进入了正轨,曹文峰和王二癞子开始稳定的往外送货,基本上每天都能拿出两百多块钱的货物。
当然,这点货物魏臣根本瞧不上,权当是给垦殖场的兄弟们谋个福利,顺手也就卖了,累计下去的话,月底也能给兄弟们弄个六七千块钱,分下去一人也有一百多,算是不错了。
客服基站赵阳也都联系好了,两万块钱邮电局就会给他们牵一根专线,只要交了钱,就会在五天内把基站搭建好,顺带还赠送交换机和话务机,就连耳麦都配给十几副。
同时,区里也下达了表彰文件,将魏臣评为了本年度的区级优秀青年企业家,给予政策倾斜,免除本年度的企业税费。
对于如今的魏臣来说这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啊,没想到区委竟然这么大气,一出手就全都免了。
“哥,今天晚上法院就要对徐龙的资产进行拍卖了,咱要不要提前过去?”
田东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份拍卖清单,上面清楚的记录着今天的拍品。
魏臣拿过来看了一眼,几乎清一色的按摩店和洗头房,好不容易才在最后一件拍品的位置找到了他想要的那家酒店。
“提前一个小时过去吧,记得让赵阳带好保证金,在开始拍卖前交给主办方。”
为了防止一些不正当叫价,主办方一般都会提前收取保证金,金额一般在最贵拍品价格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之间浮动,具体的数额还要看主办方的具体规定。
田东点了点头,准备按照魏臣的吩咐去办,可就在这时,魏臣喊住了他。
“东子,有个事你帮我安排一下。”
“找几个机灵点的兄弟,从今天开始蹲守在火车站的出站口,帮我留意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是一头短发,身姿挺拔,走起路来十分利落,为首的人应该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从左眼外眼角到腮帮子,有一道四寸长的刀疤。”
“如果发现这些人来了抚市,务必要盯紧了,然后回来跟我汇报。”
魏臣十分郑重的叮嘱田东。
田东微微一愣,“哥,你咋知道有这样一群人会来抚市啊?”
“额……猜的。”魏臣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别管我咋知道的了,派人盯着就行了。”
“哦。”田东一脸懵逼的离开,显然是无法理解。
魏臣也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心说以后安排这些事还是得安排给大龙,别的不说,最起码他就不会多问。
想起上一世,也是十月左右,抚市火车站迎来了一批险些颠覆抚市地下势力的人物。
这几个人原本都是金三角的佣兵,但由于身受重伤落下病根,不得不提前终止佣兵生涯。
同时,由于他们没有完成与佣兵团签署的服役协议,返回抚市的时候,一分钱的佣金都没拿到。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就在他们最难的时候,一个叫周朗的人帮助了他们。
自那以后,这个叫周朗的人一路高歌猛进,靠着这几个退役的雇佣兵,硬是在抚市闯下了一片天地,成为了仅次于魏臣的大混子。
这一世,魏臣可不准备让这几个人跟着周朗去混社会了,要知道,即便是后来身经百战的大龙,在面对这几个退役雇佣兵的时候,也是被逼的险死还生。
身受重伤落下病根都那么厉害,那要是自己找上他们,并且帮他们治好身体呢?
战力翻不翻倍就不提了,就单是这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他们就应该对魏臣死心塌地了吧?
不过,缘分这玩意谁也说不准,不是魏臣派了人去蹲守火车站就有用的,只能期盼派去的小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
很快,天色见黑,魏臣带着田东,赵阳,还有李大龙前往了抚市人民法院。
抚市人民法院,坐落于抚市市委不远处的地方,国徽高悬,高高的院墙环绕之下,给人以一种严肃的韵味,显得极为庄重。
拍卖属于强制性措施,是由法院的执行部门进行监督,几乎整个抚市夜场界的大亨都来到了这里,魏臣到达的时候,法院附近已经停满了豪车,相比之下,魏臣的科迈罗就显得简陋了许多。
魏臣四人从车上下来,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朝着拍卖厅的方向走去。
“魏臣?”
忽然之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魏臣扭头看去,一道穿着便装的高挑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显得惊喜又有些意外。
居然是孙小楠。
今天的孙小楠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一件白色修身衬衫,头发头顺自然的散落在肩膀上,微风一吹,荡起阵阵的波浪。
“你怎么来了?”魏臣来到孙小楠面前,惊讶的问道。
“你说呢?”孙小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跟方震对战的事多亏了孙小楠,按理来说魏臣应该好好感谢她一番,孙小楠也是一直在等魏臣的邀约。
但两天过去了,别说约她了,就连面都没见上一个,不得已她才来法院的拍卖现场找他。
“那要不……咱一起进去看看?”魏臣有些不自然。
孙小楠闻言,一把勾住了魏臣的胳膊,“既然你邀请我,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一起进去看看吧。”
说着这话,孙小楠拉着魏臣就往里走。
魏臣有些蒙逼,心说我就是客气一下,你咋还真跟我一起进去啊?这特码要是让你爹看见,那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阵阵轻颤,魏臣知道,即便孙小楠表面上再平静,也始终掩盖不了她内心的紧张。
在这个年代,女孩挽着男孩的胳膊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们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