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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下船,霍查知道这港口是西班牙商人的天下,自己在海上没少抢劫他们的船。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他立刻装卸货物,留下一组人马买卖货物,自己迅速升帆起航离港。

亨利一直目送霍查的船驶出港口,心中无限眷恋丽达和温妮。直到船出港外,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过去的一切,马丁像做了个梦一样。

他叫来马车,坐在车上思考半天。不知道旅居王朝现在还在不在,有没有。

最后确定,先回到西班牙公馆的拉脱吉娜公司看看。

进了公司,冷冷清清,不见守门的骑士,不见都铎叔叔,吉娜也不在。

几个花匠在院里忙碌,拉脱吉娜公司的匾额还挂在那里。

“先生,今天是礼拜日,仅有总管约芬妮在!”一个花匠见亨利走进来,迎上前说。

“这不是英格兰旅居王朝的亨利国王吗?

啊,上帝,你总算完好地回来!大家都快急疯了!”另一个老花匠认识亨利。

花匠说着,连忙朝楼上喊:“约芬妮,是亨利国王!亨利国王回来啦!”

约芬尼听到喊声,急忙从楼上跑下来。

“你就是亨利,英格兰未来的国王!”约芬妮见面就给亨利一个热烈的、期待已久的拥抱。

“我是约芬妮,吉娜的妈妈。

我来晚了。当初我要是早些见到你,说啥也不会让你这样去冒险!

快去准备,先让亨利先生洗个澡,然后把早餐准备好。”

“约芬妮,吉娜和都铎叔叔,他们都去哪了?我还要见玛莉妹妹、安妮公主!”

亨利急切地询问着。

“亨利,别急,先洗完澡清爽一下身子,吃早饭时,我慢慢告诉你!”

亨利确实感到浑身沉闷,头脑昏糊。他痛快淋漓地洗个澡,轻松许多。

约芬妮早就在澡堂门外迎候亨利。

吃着早餐。约芬妮说:“都铎叔叔的船在登陆前,就被理查兵士抛出火把烧毁。

据回来的骑士说,那天码头上大雾弥漫,随船将士不熟悉当地水文海况,无一幸存,都铎叔叔阵亡。

返回的大都是跟你随船的骑士,费尔也脱险回来。

费尔这个人很聪明,他反对派人返回英格兰寻找你,他自己在英格兰也不跟随你,独自逃回。

大家不理解他,有的还责怪他。尤其是旅居王朝枢密院的老学究们,骂他自私,不忠不义。

他一直情绪低落,只埋头打理生意,只有我一直安慰着他。

我觉得他做得对,是个有心计的人。那个时候派人去找亨利,岂不是飞蛾扑火?即使亨利没有死,找到他也要害死他。

如今的旅居王朝由玛莉在撑着,吉娜跑跑腿,王朝一直对外宣布亨利活着回来,仍在坐帐为王。照例向英格兰发着各种檄文。

拉脱吉娜公司则完全交给我打理。

吉娜真的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吉娜苦苦求我,看在女儿的份上,我只好应诺。

公司的生意可一点没有受到影响,羊毛红酒还是主打产品。”

“吉娜以前给我提起过你,说你是做生意的好手。吉娜呢?她去哪里了?”亨利还是急切的样子。

“吉娜去巴黎了。亨利先生,凡事不能急,想周全再出门。看你心急如焚的,不像个做大事的人。

我出身法国宫庭贵族,见得多!依我之见,这几天你要闭门思策,哪里也不去,什么人也不见。

等想好下一步,养足精神,你才能重见天日,重出江湖。然后,提着脑袋,厚着脸皮,狠起心来,夺回王位。

要不,别人觉得此时的你,活脱脱的一只落汤鸡,背地里瞧不起你,觉得你是个儿戏离开你!

如果你听我的,吃完饭就不出门,不问事,先睡上一觉,天掉下来也不管。等你醒来,你可以请教我,我会给你一些有用的建议。

如果你连这一点也做不到,我觉得你己经没有任何值得我投资的价值。我是不做亏本买卖的,明天就卷铺盖回巴黎老家!”约芬妮说着,离开餐桌。“亨利,我等着你醒来!”

亨利本来想找一些安慰的心理,此刻像挨了一巴掌。他想,也许约芬妮说得对,是该冷静一下,想好自己下一步主张的时候。

亨利一觉醒来,见约芬妮早早等在门外。她像一个急于与卖家签订买卖的商人,焦急地来回走着。

她是真的看上亨利这个大买卖,苦苦地在这里等着亨利的归来。

她迫不及待地想帮助亨利夺回英格兰王位,朝思暮想地替亨利画着夺回王位的线路。

“亨利,睡得真香啊,这一路奔波真是苦了你。

来吧,去我屋里,我给你一些有效的建议!”

亨利跟着约芬妮进了屋。

“亨利,我是个商人,我帮你夺回王位,你给我英格兰生意场,咱俩开门见山。”

“请说吧!约芬妮!”

“我推算着,你完全有机遇夺回英格兰王位。

英格兰与法兰西开战百年,虽然这些年休战,但法兰西心里没底,说不定哪天又发神经开打,法兰西国王与贵族们早已经厌倦。但英格兰国王像个疯子,不依不饶。

两家打来打去,都是为一个面子,一点实惠都没有。法兰西己经进入经商时代,没有人再愿意做这样吃力不讨好、又无利可图、还劳命伤财的事情。

如果你与法兰西签好合约,他帮你打回英格兰,夺回王位,你与法兰西握手言和,罢兵停战,法兰西国王将会答应并感激你。

这是多么大的胜算。比起你等英格兰贵族造反夺位要稳妥得多。

我先替你在法兰西王宫周旋,你与国王接上头后就亮底牌,要他们出钱出力出兵。

得手后,你要全力讨好桑迪。她全家都是法兰西军中将领。

尤其是她父亲和叔叔们,与英格兰作战多年,有经验有实力,你要设法让她全家与你绑在一起。

打仗需要有经验的将领,由他们帮你南下渡海出征英格兰,胜算很大。

历史上每次夺取英格兰的战争都是这样打的,难道老天单要欺你不赢?我看未必。你完全有功成名就的结果。

接下来是要坐稳王位。你要软硬兼施,集中王权,收满钱袋,广做生意。照此,必然有称王当霸的时日。

通俗地说,就是找一棵靠背的大树,拉一个得力的助手,想方设法坐稳自己的王位,用力敲打趾高气扬的贵族。

这就是我为你想出的王者之路。”

“好样的,约芬妮,就照你说的去做。

从今以后,你就是英格兰旅居王朝的枢密院总领。”亨利听到这里,兴奋得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