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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茹瑾咬着牙挣扎一下,铁链便哗哗作响。

像是防止萧茹瑾逃跑,这次用了更粗更大的链子将萧茹瑾捆在石柱上。

周围的人载歌载舞,冷眼旁观者萧茹瑾这只猎物。

“盛亓…”萧茹瑾抬起眼眸哀伤的看着盛亓。

也许京城一别,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景之下。

“你是要杀了我吗?”萧茹瑾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在嘲讽自己在这种情景之下,还能笑得出来。

许久没见盛亓了,萧茹瑾细细的打量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参与了祭祀的原因,他的瞳孔颜色似乎更加深了,面颊有些消瘦,显得轮廓更加锋利。

轰隆一声!

此时所有北羌将随身携带的瓦片怒摔在地上,声势浩大!

像是某种暴风雨来前的前奏。

所有人安静了,像是行尸走肉,又像是被操控的提线傀儡,围成一圈,死死的盯着萧茹瑾。

在这里,他们都是一个族群的,盛亓更是北羌族的首领。

只有萧茹瑾是彻头彻尾的外人,甚至可以说是仇人!

长老将厚重的拐杖杵在地上,厉声道,“首领,你还在等什么!”

周围的人一静,不少人都在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奈雅却满脸的纠结,就连方才的祭祀歌舞都显得心不在焉。

爷爷真的对吗?

当着所有人的面,奈雅的身体比自己的思想更先一步,她站了出来,为的是一个仅仅交谈了一番,认识不到几日的女子。

“长老,我认为,我们不应该乱杀无辜。”

“我们的族人的确是被大漓的军队所屠杀,但不是每一个大漓人都是刽子手,如果我们像他们一样滥杀无辜,那岂不是我们也变成了如同他们那般的罪恶之人!”奈雅抬眸盯着自己的爷爷,心脏乱跳。

“小雅儿!你疯了不成,怎么能跟长老唱反调呢?”

“对呀,你这孩子,当初你还小,不知道他们是多么的残暴,你的阿爹阿娘就是死在那场战争之中!”

想到死在战场之上的阿爹和阿娘,奈雅也是痛苦万分。

可是不对,爷爷要杀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大漓人。

萧茹瑾也没有想到,最后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居然是盛亓的准新娘。

“来人,把奈雅带下去好好休息,五日之后重新和首领成婚。”长老不欲多说,便有人上前强行将奈雅带走。

奈雅不断的开始挣扎,嘴里还大声的喊,“爷爷,我不要嫁给首领!我不嫁!我不嫁!”

奈雅哭喊挣扎的声音不断的远去,长老余怒未消的盯着萧茹瑾。

“首领,你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吗?”长老开始施压了。

若是在这之前,长老只是想让盛亓表现出决心来,而现在,这个女人非死不可。

小插曲已经过去,盛亓也知道不能继续拖延了。

盛亓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步一步的朝萧茹瑾走去,最后停在萧茹瑾面前。

萧茹瑾仰头盯着盛亓的眼睛,露出笑容,“好久不见?我该叫你什么呢?是冥昭王,还是北羌首领?”

两人一上一下,盛亓低着头看着萧茹瑾。

盛亓的神情是复杂的,但手中的匕首却是闪着寒光。

“杀了我吧,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萧茹瑾小声的说,两人靠得很近。

说话的声音也就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到,但周围全是人,他们的目光如同实质一般,将两人给团团围住。

萧茹瑾已经从奈雅那里得知,盛亓究竟付出了多少代价。

盛亓为了得到神玉,九死一生才将自己的血液重新换了,成了他们认同的首领。

并且这些日子不眠不休,将他们北羌族的知识和历史从头学过。

长老一遍又一遍的给盛亓洗脑,告诉他们北羌人是天地之间的恩赐,大漓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强盗,是宿敌!

他们尊敬盛亓,需要盛亓带领他们走出这小小的鹤鸣山,重新回到广阔的土地上。

但是又害怕盛亓,怕盛亓的心不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这些看似无辜的追随者,给他们的首领下了咒。

他们的血液,的确有所不同,萧茹瑾是见识过的,像盛亓流出来的鲜血颜色就会偏红偏紫。

据说能够沟通天地,也能够延年益寿。

普通北羌人的血没那么神乎,但他们非常团结,用全族之力给盛亓下了一个血咒!

只要盛亓擅自离开族群,违背族群意志,就会遭天谴,失所爱,孤寡一生,不得好死!

萧茹瑾目光怜爱的流连在盛亓的脸上,他不愿意看到盛亓是这样的结局。

不应该这样……

萧茹瑾永远忘不了她,得知这个真相时,浑身的血液像是停止流动的一般,无穷无尽的恨意从心底蔓延。

盛亓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萧茹瑾。

长老见盛亓久久不动手,便主动上前质问盛亓。

“首领心怀仁善,不愿意动手?”

“可还记得,大漓灭了我北羌,你的娘也是死在了那,而眼前的人正是大漓的太后,杀了她!”

长老深沉的眼神能够摄人心,盛亓却只是恍惚了一瞬。

盛亓紧紧的抿着嘴唇,刚要说话时,却被一旁暴怒的萧茹瑾打断!

“你们既想要一个仁慈的首领,又要逼着他手染鲜血!”

“你们表面尊敬他,却又举全族之力给他下了诅咒,诅咒他不得好死!”

铁链哗啦作响,萧茹瑾声音不大,却咬牙切齿,字字清晰。

萧茹瑾脖颈之间青筋暴起,可见是愤怒到了极致。

有人忍不住辩解,“作为首领,这是他的责任!他有责任肩负起整个族群的使命!祭祀也只是流程而已!”

“难不成没有他,你们就不活了?这几年你们在这鹤鸣山中不也生活的好好的,偏居一隅,既不流亡,也不处于战乱之中…”

“贪心不足,蛇吞象!”萧茹瑾立刻唇齿相讥。

“盛亓的娘之所以会死在大漓,难道就没有你们一份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