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尼艰难地咽着口水,他只觉得喉咙干涩说不出话。
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回家还能生病。
回想起自己在梦中看到的画面,奥维尼怎么可能不生病。
只是刚回家就生病,也不知道族里的人会怎么想。
奥维尼早在奥莱克带着艾拉里克进来的时候就醒了。
他们的对话自己也听到了,现在小五不在自己身边。
就只好他自己来解决,但是...
他现在说不了话啊!!!
他现在急需一个嘴替来替自己说话。
不远处的艾拉里克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手掌握拳抵住下颚。
轻咳一声吸引注意力,“小外甥刚好,喉咙还哑着。”
言外之意就是奥维尼可能需要喝水,欲哭无泪地奥维尼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对自己素未谋面舅舅的好感度蹭蹭蹭的上涨。
奥莱克和若安一怔,若安率先反应过来踹了丈夫一脚。
“快去倒杯水。”还愣在原地的奥莱克小腿一疼,缓慢点头倒水去了。
水端来后,若安轻轻扶起奥维尼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中,将水杯凑到他嘴边。
奥维尼大口喝着水,感觉喉咙舒服了许多。
这才看向还站在原地的艾拉里克。
看着他的视线中带着感激,小声说道:“谢谢舅舅。”
艾拉里克对他微微一笑。
若安从奥维尼手中接过水杯,轻声开口,“维尔,你想告诉妈妈什么?”
奥维尼歪头朝着她勾唇,“妈妈,别去找他,过几天会有人送药剂过来的。”
其实是他把东西都存在小五的空间里面,但是现在小五还没有回来。
若安愣了愣,选择无条件相信自己儿子。
托着奥维尼脸颊地手指缓缓摩擦着奥维尼的脸颊。
“好,妈妈知道了。”
奥维尼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
若安想将手中拿着的水杯递给不远处地奥莱克。
转头就看见奥莱克正在跟利兰交流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
艾拉里克察觉到妹妹的意图,上前一步将她手中的水杯接过。
若安手中再度空闲,将奥维尼枕头提高,让他更舒服的卧躺着。
奥维尼朝着艾拉里克一笑,小声说了句,“谢谢舅舅。”
不知道艾拉里克听没听到,但是他已经说出口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若安左看看奥维尼,右看看奥维尼,直接把自己哥哥晾在一边。
艾拉里克也是无奈看着自己妹妹把自己晾在一边。
正在他们之中弥漫着一股尴尬气氛的同时。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拐杖落地的声音。
随着门被打开,衣袍的一角率先露出。
当身影完全出现在房间里面,是奥维尼不认识的人。
但是看自己爸妈见到老人时候的样子多半也是家族里面比较德高望重的人。
只是现在爷爷也见过了,仅次于爷爷的大长老也见过了。
那么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老人是谁。
当这名老人出现,艾拉里克脸上露出不屑地表情。
看样子自己的舅舅并不喜欢这个人,眉宇间都带上了厌恶。
老人慢慢走近奥维尼的床边,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他。
奥维尼心中有些不舒服,却只能礼貌性地微笑。
“这孩子病成这样,真是可怜。”
老人看似同情地说着,目光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艾拉里克忍不住哼了一声,“收起你的假惺惺吧,卡莫尔长老。”
原来老人叫卡莫尔。
奥维尼心中疑惑更深,舅舅和这个老人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卡莫尔并未理会艾拉里克的嘲讽,而是对着奥莱克夫妇说道:“我听闻这孩子有些特殊能力,如今生病怕不是普通病症,需得好好检查一番。”
若安紧紧抱住奥维尼,“不必劳烦您费心,我们自会照顾好他。”
奥维尼感受到母亲的紧张,心里暖暖的。
艾拉里克的话不止是在讽刺卡莫尔,更是在提醒他卡莫尔的身份。
长老,奥维尼今天见过的长老里面并没有他。
正如白天在马车上巴特提醒他的一样,他这个在外面长大的少爷。
在族人眼中,并不是很得宠。
如果是因为继承权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奥维尼的视线定在卡莫尔脸上,怎么看这个长老的脸怎么看熟悉。
好像是在...早上的时候见过。
脸上有些像...
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他说自己怎么那么熟悉。
这个卡莫尔长老跟那个奥林长的很像。
如果卡莫尔和奥林有关系,那他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卡莫尔见若安拒绝,脸色变得阴沉,“你们这样护着他,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艾拉里克上前一步,挡在床前,“卡莫尔,你不要在这里无事生非。”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奥莱克打着哈哈把卡莫尔请出去。
“卡莫尔长老啊,孩子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你看你们都在这里...”后面的话他没再说。
卡莫尔当然知道,他只是不想那么轻易放过奥维尼而已。
犀利的视线一个个看过去,奥维尼的舅舅还在呢。
继续待下去讨不到任何好处。
别说是把奥维尼带回去让自己孙子出气了,现在还要被赶出去。
这边动静太大也会吸引族人的注意。
卡莫尔想到了某个人,冷哼一声。
衣袖一甩转身走出房间。
刚出门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被人拦住。
“谁这么...”话还没有说完,抬头就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那个人。
老族长鼻腔中发出一声‘哼’。
“谁怎么,卡莫尔,白日里我还没来得及找你,你倒是先找上我孙子了。”
卡莫尔忍不住腿软,旁边跟着他的侍从扶了他一把才没有跪下。
“我孙子说的有错吗?你们得庆幸现在是我儿子在那个位置上,你觉得如果是我,你还能在现在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
老族长言语间满满的威胁,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卡莫尔险些下跪。
“我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明白?”
额头流下冷汗,在他面前的好像是一个他永远触碰不到的层次。
“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