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徐凤元就要离开冀州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要为冀州百姓做一件事情,那便是将冀州地界内,凡与冀州王左谦,有过勾结,鱼肉百姓的狗官,全部都杀了。
这其中包括冀州知府,还有所有曾密谋杀害徐凤元的人。
他们在被捉拿之前,还死不悔改,“徐凤元,我们可都是陛下亲封的朝廷命官,即便你是世子,也不能无端的杀了我等!”
“对,你这么做,是越俎代庖,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徐凤元,敢动我等,你不得好死!!!”
面对这些狗官的谩骂威胁,徐凤元只是淡淡一笑,“我得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你们一定比我先死……”
“你们大抵不知道吧?冀州王左谦府邸内藏满了与你们来往的书信,这上边,你们所有的罪行都有,本世子此行,非但代表永安王府徐凤元的身份,还代表监察御史,代表陛下!”
“为民除害,乃我的职责所在,即便陛下知道也只能褒奖!”
轰!
徐凤元的话,让方才还有恃无恐的那些官员,瞬间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们怎么忘了与冀州王往来的书信,如此他们的罪名岂不是全部都暴露了……
在冀州为非作歹,称王称霸这么多年,他们想过被陛下发现,被永安王发现,却从来没有想过,是被徐凤元这个纨绔,揭穿,斩杀。
刹那间,他们满眼不甘。
而徐凤元已经背过身去。
卫炀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号令卫家军斩了这些狗官。
这一日,整个冀州都沸腾了。
所有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世子诛杀了冀州地界上所有狗官?”
“这些狗官仗势欺人,鱼肉百姓,总算有人来收他们了!”
“今后我们有好日子过了!”
“世子威武!世子威武!”
在徐凤元的马车离开冀州之时,万民欢送。
甚至,就连黑风寨的当家岳红妆也混迹在人群中,她远远的望着徐凤元离开的马车,心头有许多的不舍,可最终也只能落寞的垂下了眸子。
优秀如徐凤元,身边佳人无数,又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白娉婷,哪里还会有自己的位置呢?
他们之间,终究只是萍水相逢……
岳红妆目送徐凤元的马车离开,直到完全瞧不见了才回了黑风寨。
白娉婷如何能注意不到那道目光,“好像有位姑娘来送你?”
徐凤元握紧了她的手掌,“既不愿现身送别,想是不愿承担离别之情,我又何必戳破?”
“万一,人家对你有相思之情呢?”白娉婷问。
徐凤元握着她的手掌更紧了几分,“在你眼中,本世子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难道她喜欢本世子,本世子就要对她负责?”
“难道不是吗?”在白娉婷心中,徐凤元一直都是个好色之徒,这岳红妆长相不差。
徐凤元却道,“看来,娉婷还是不够了解本世子,虽说本世子做不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但在感情方面也喜欢水到渠成。”
“我与岳红妆,没有缘分。”
原来,他早已知道前来送行的人是谁。
见徐凤元都这么讲了,白娉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依偎在他肩头,享受着独属于二人的独处时光。
而京城。
在徐凤元离开冀州地界的那一刻,便已有消息传回。
得知对方没死,乾帝大惊,“怎么会这样?徐凤元竟然没有死……”
“不但没有死,冀州王左谦还死了……”
“据我们的人传来消息说,是冀州王左谦在与徐凤元的人争夺朱雀山庄掌控权失败后,又起了歹心,给众多江湖人士下药,被发现,引起了众怒,被杀,可朕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呢?”
听到乾帝的话,龚喜道,“陛下是担心这一切都是徐凤元所为,只是那些江湖人士给他背了黑锅?”
乾帝点头,“之前的一切,朕都可以当做是徐凤元的运气好,可他也不能次次运气都如此之好吧?唯一的解释就是,朕猜对了,他这么多年来都在藏拙,永安王府,也确有反心!”
“可没有证据,也不能对他与永安王府下手,现在徐凤元除掉了与冀州王勾结,鱼肉百姓的那些狗官,在冀州境内可是呼声甚高。”龚喜蹙眉。
乾帝又岂不知这其中道理,只能道,“看来,徐凤元和永安王府有这么多的秘密,都是朕不知道的,看来,千雪已经背叛,现在想要掌控永安王府与徐凤元的动向,就唯有一计了……”
“龚喜,你命人去将锦绣叫来。”
“陛下,您是要……”龚喜眉头紧蹙,“嫡公主可是您最宠爱的女儿……”
乾帝道,“是朕最宠爱的女儿不假,但也是大乾的长公主,身为长公主便该承担国之兴亡,眼下永安王府势大,徐凤元深不可测,朕,需要一个内应。”
最是无情帝王家,即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姬锦绣也难逃成为棋子的命运。
龚喜无奈领命,将人带来。
“父皇叫儿臣来,可有何事?”姬锦绣还不知道徐凤元平安离开冀州地界的事。
乾帝拉起她的手掌,道,“锦绣,你一直都是朕最为疼爱的女儿,若朕眼下有事,需你为我分忧,你可愿?”
姬锦绣点头,“当然,能为父皇分忧,儿臣义不容辞!”
“既然如此,你现在速速梳妆打扮,入永安王府吧,朕准备将你赐给徐凤元做侧妃。”
什么?
让自己给徐凤元做侧妃?
此言一出,姬锦绣整个人都愣住了,良久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乾帝,“父皇,可是冀州出了什么意外?”
乾帝将冀州之事告知,然后又道,“徐凤元已经脱困,千雪也已然背叛,太子二皇子也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如今,朕能靠得只有你了……”
“锦绣,你不会拒绝朕的,对吧?”
“……”姬锦绣死死的咬着下唇,目光中充满了委屈与不甘。
曾几何时,徐凤元是被她弃若敝履的存在,而今,她堂堂一朝嫡公主,竟然要以侧妃之名,无声无息,没有任何仪式的被送入永安王府为妾……
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可皇命难违,即便她是最受宠的嫡公主,也依旧不能抗旨。
面对乾帝那阴沉的目光,她只好死咬下唇,一字一句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