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密地打趣着,完全没有院子里那些鸡飞狗跳的烦心事。
此时,家具店送来的新家具也到了,何卫国起身出去搬东西,院子里的人见状,又忍不住羡慕起来。
“你们看,这何卫国是真过上好日子了,看看这新家具,多气派!”
“是啊,人家这是真有本事,娶了个好媳妇不说,家里也是越过越红火。”
“要是当初我也有他这头脑,现在日子估计也不会差吧……”
贾张氏在自家门口看着这一切,心里的妒火几乎要把她烧焦了。她狠狠地咬着牙,眼睛死死盯着何卫国的家,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恨。
“何卫国……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也尝尝苦日子的滋味!”
棒梗才刚踏进四合院,肚子就饿得直叫唤。
最近一直没有吃到好东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心里想着,娘发工资了,肯定得好好补偿自己才行。
可等进了屋一看,饭桌上空荡荡的,连一口热饭都没见着。
贾张氏正忙着和院里人吹嘘棒梗“改过自新”,秦淮茹也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旁,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棒梗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趁着大人们在院子里吵嚷,他悄悄溜出了家门,东张西望地在院子里转悠,终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饭香。
是易中海家!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想着:这老东西家里肯定有吃的,不如趁他不注意,先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易中海的厨房,趁着门没关紧,伸手进去摸索。手刚碰到一块馒头,忽然——
“啪!”一只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棒梗吓得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正对上易中海那双锐利的眼睛。
“好啊,刚回来就惦记着偷东西?”易中海冷笑着,猛地把棒梗往门口一拉,声音洪亮地喊道,“贾张氏!你家好孙子又在我家偷东西了,赶紧出来赔钱!”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围观的人纷纷涌了过来。
贾张氏一听,脸都白了,立刻冲过去护住棒梗,怒吼道:“放开!你个老不死的,欺负孩子干什么?”
秦淮茹更是哭丧着脸,连声哀求:“易大爷,棒梗他还小,肯定是饿坏了,一时糊涂,别和他计较。”
易中海冷哼一声:“饿坏了?就能偷东西?那下次是不是该偷我屋里的钱了?”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扑上来就要拉扯易中海:“你个老东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良心呢?”
易中海哪是吃素的,直接推开贾张氏,大声说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今天这事儿要是不给个交代,我非得去街道办告你们不可!”
“哎哟!”贾张氏倒在地上,双腿乱蹬,哭嚎道:“大家看看啊,易中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天理啦!”
院里的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傻柱挺着胸膛走了出来,怒目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棒梗还是个孩子,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你一个老头子,难道连个孩子都容不下?”
“容不下?”易中海气得直跺脚,“我容了你们多少次了?棒梗小时候偷鸡摸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都进过少管所,现在还偷东西?再这么纵容下去,下一次他是不是得进大牢了?”
傻柱被怼得脸色铁青,却无话可说。
这时,何卫国拉着于海棠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这场闹剧,于海棠忍不住轻声说道:“你说这贾家到底什么时候能消停?”
何卫国轻笑一声:“贾张氏一天不死,这院子就别想安生。”
眼看局势僵持不下,三大爷忽然开口了:“易中海,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几个馒头的事儿,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咱们院里人,讲究的是和气,都是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非得这么难堪?”
易中海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让你家孩子来偷你家东西,看你心疼不心疼?”
三大爷哼了一声,摆摆手道:“小孩子嘛,难免贪嘴,你至于让人家奶奶当众下不来台?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你?说你一个老大爷,连个孩子都计较?”
这话一出,贾张氏立刻顺杆爬,哭嚎着道:“就是啊!大伙评评理,这事儿该怎么算?棒梗还小,他懂什么?易中海这老头就是跟我们家过不去!”
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觉得棒梗的确过分,也有人觉得易中海确实有点较真。场面顿时混乱不堪,七嘴八舌地吵成一团。
又有人凑过去添油加醋道:“哎呀,三大爷说得对,何必跟孩子较真?不过话又说回来,棒梗刚回来就闹这么一出,以后还不得翻天?”
这话一出,秦淮茹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易中海见这帮人居然开始道德绑架自己,顿时怒不可遏:“行!你们愿意纵容,那你们掏钱赔我的馒头!谁愿意替贾家买单?”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没人愿意掏钱。
何卫国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真是好戏连台。”
许大茂在医院的病情急转直下,医生几次叹气,表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前,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许大茂瘦得像根豆芽菜,脸色灰败,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他握着娄晓娥的手,眼神复杂,既是不舍,又带着几分无奈。
“晓娥……”许大茂声音虚弱,像风中飘摇的树叶,“你还年轻……别跟着我受苦了……再找个人嫁了吧……”
娄晓娥脸色平静,心里却泛起一丝庆幸——好在自己跟许大茂没有孩子,否则可就被彻底拖住了。她轻轻点头,温声安慰道:“你先安心养病,别想太多。”
许大茂苦笑,他何尝不知道娄晓娥的心思?可他现在自身难保,也没有力气再去计较,只能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与此同时,何卫国正带着于海棠来到百货商场,准备买点东西,一方面给自己家里添点年货,另一方面也顺便给于家带点礼物,毕竟今天要回门看看。
百货商场里,人头攒动,柜台前挤满了人。于海棠挽着何卫国的手,笑意盈盈:“我看那边有好看的毛线,咱们买点,回去给妈织条围巾吧。”
何卫国点头,干脆地说道:“行,挑好的。”他直接掏出票,豪气地买了一大堆,连售货员都惊讶地看着他。
“这小伙子手头真宽裕啊。”旁边的顾客忍不住感叹。
买完东西,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回了于家。于母早就张罗了一桌子饭菜,热情地迎接女儿和女婿:“海棠,卫国,快进来,外头冷。”
于父也点头,对何卫国的到来颇为满意:“来就来,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孝敬二老嘛。”何卫国笑着说,放下东西,帮忙摆碗筷。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接着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哎呀,刚到就这么热闹?”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时髦呢子大衣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眉眼精致,气质端庄大方,正是于海棠的姐姐——于莉。
于莉比于海棠年长几岁,五官精致,眉眼间透着几分成熟的韵味,身材高挑,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她一进门,就笑着打量何卫国:“这就是卫国吧?果然长得一表人才。”
何卫国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姐,你好。”
于莉嘴角一弯,眼神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似乎对这个妹夫颇感兴趣。
几人坐下后,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于母不住地给何卫国夹菜:“多吃点,咱家海棠跟着你,可要好好过日子啊。”
于海棠羞涩地低下头,何卫国则是笑着点头:“妈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海棠受委屈。”
于莉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意味深长地说道:“海棠这次可是找了个好男人啊,不像有些人,嫁错了人,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何卫国听出她话里有话,笑问道:“姐,你这话是有感而发啊?”
于莉笑而不语,倒是于母叹了口气:“唉,别提了,你姐这段婚姻……哎,都是命。”
气氛微妙了一瞬,旋即又恢复了热络。
饭桌上的谈话从家常聊到了四合院的趣事,何卫国说起院里那些人的滑稽事,把一家人都逗得哈哈大笑。于海棠趁机靠在何卫国肩头,满脸幸福。
而就在这温馨的时刻,四合院里,棒梗偷东西被易中海逮了个正着,正闹得不可开交……
傻柱在轧钢厂后厨忙得满头大汗,他满心欢喜地准备着这次的重要接待工作,认为这是自己翻身的机会。
毕竟上次的事让他在厂里丢了大脸,现在有机会在上级领导面前露一手,他自然不愿错过。
可惜的是,长期的劳累加上这几日的身子虚弱,让他的动作有些迟缓,甚至连切菜时都差点切到手。
厨房里热气腾腾,油烟呛得傻柱眼睛直流泪,他焦急地搅拌着锅里的菜,手忙脚乱,额头上的汗水滴进了锅里,心里却暗自咒骂:“何卫国那小子凭什么升职,自己却还窝在后厨,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饭菜终于端上去了,可惜的是,这一次的菜肴不仅卖相不好,味道也比平时差了许多。
上级领导尝了一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皱着眉头对厂领导说道:“这就是你们轧钢厂的待客之道?这饭菜什么水平?完全不能吃!是谁负责的?”
厂领导顿时脸色发白,冷汗直流,连忙看向傻柱,怒声道:“傻柱,你干什么吃的?平时不是做得挺好吗?今天怎么搞成这样?”
傻柱心头一紧,知道这次犯了大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领导,我这几天身子有点虚,加上厨房人手不够……”
“别给我找借口!”厂领导气得拍了桌子,脸色铁青,“饭菜做不好还找借口,你知道今天的接待有多重要吗?上级领导来厂视察,吃到这种东西,你让厂里怎么交代?”
上级领导面色冷漠,直接开口:“这样的厨子留在厂里干什么?以后还敢让他给我们做饭?我建议立刻换人!”
此话一出,傻柱顿时脸色煞白,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厂里高层点名批评,还面临被开除的风险。
傻柱急得脑门直冒冷汗,赶紧看向厂领导,低声哀求道:“领导,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改进,下次绝不会出这样的错!”
厂领导脸色阴沉,冷哼一声:“下次?还想有下次?你要真被开除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傻柱彻底慌了,心想这下麻烦大了。他知道杨厂长和何卫国关系不错,如果能让何卫国帮忙说句话,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他立刻想到了何卫国,心里咬牙,虽然自己一直嫉妒何卫国,但眼下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
傻柱心急火燎地跑去找何卫国,见到何卫国正和同事在食堂吃饭,忙不迭地冲过去,拉住何卫国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卫国,哥求你了,帮我说句话,杨厂长那边你熟,替我求求情,我不能被开除啊!”
何卫国看着眼前的傻柱,神色淡然,没有丝毫怜悯,冷笑着说道:“傻柱,你现在想起我是你弟弟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怎么联合院里人对付我,想尽办法让我出丑的?现在出事了,倒知道找我了?”
傻柱顿时脸色涨红,心里憋屈,急得差点跳起来:“卫国,好歹我也是你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吧?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你要是不帮我,我这次可真完了!”
何卫国眼神冷漠,嗤笑一声:“一家人?你当我是你亲弟弟的时候,可有过几回?之前害我被院里人围攻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你弟弟?现在出事了,倒来道德绑架我?”
这话一出,周围吃饭的工人们都停下筷子,纷纷围了过来,低声议论着。
“这傻柱以前可是天天欺负何卫国的,现在知道求他了?”
“人啊,不能太过分,这回是自作自受了。”
“何卫国这小子厉害,升了职,傻柱就只能低头了。”
傻柱听着众人的议论,脸色难看得要命,心里又急又怒,眼睛瞪得通红,咬牙道:“何卫国,你还讲不讲良心?我是你大哥,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何卫国笑了,淡淡地说道:“你说得倒是轻松,可惜我这人最不喜欢被人绑架良心,你要是知道今天会落到这步田地,当初就不该干那么多缺德事。”
周围的人顿时哄笑出声,都觉得傻柱可怜又可笑,咎由自取。
傻柱心里窝火得要命,眼见何卫国不帮,自己又无计可施,顿时气得破口大骂:“何卫国,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你个白眼狼,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
何卫国冷笑,悠闲地端起饭碗,慢悠悠地吃了一口菜,轻飘飘地说道:“报应?那可比不过你傻柱来的快吧?”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周围的人哄然大笑,纷纷指责傻柱活该,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时,厂领导刚好路过,听到傻柱骂骂咧咧的声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傻柱,不想干就早点走人,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傻柱彻底绝望,瘫坐在地上,满脸苦涩,心里对何卫国的怨恨更深,但又无可奈何。
而何卫国,则心情愉快地吃着饭,看着傻柱狼狈的模样,心里冷笑:“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吗?”
傻柱被易中海救下来,虽然没有被开除,但心里憋着一口气,对何卫国的恨意越发浓重。
他觉得自己在轧钢厂辛苦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要靠易中海这个外人替自己说情,而自己的亲弟弟何卫国却冷眼旁观,甚至不愿意出一句好话帮忙。
傻柱越想越气,回到院里就狠狠摔了饭盒,恶狠狠地盯着何卫国家的方向,心里咒骂着何卫国狼心狗肺,不认兄弟情分。
易中海这边也算是得了便宜,回到家里一副得意的模样,心想自己这一招妙棋下得好,傻柱这下彻底对自己感恩戴德,未来养老的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
他坐在院子里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看着傻柱满脸愤恨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得意。
这时,何卫国和于海棠从厂里回来,正好看见傻柱在院子里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于海棠本来就对傻柱最近的所作所为看不惯,这会儿见傻柱瞪着何卫国,心里更是不舒服,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走到何卫国身边,小声道:“卫国,你看你哥那副模样,真是太过分了!你不过是没帮他求情而已,他至于这么恨你吗?真是小肚鸡肠!”
何卫国笑了笑,搂住于海棠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他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自己做错事还不反思,总想着别人帮他擦屁股。你放心,我才懒得搭理他,咱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于海棠听了,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他以前对你也不差,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何卫国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傻柱这人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说完,他拉起于海棠的手,“别管他了,咱们出去吃饭去。”
于海棠点了点头,和何卫国一起出了院门,留下满院子的人看着两人恩爱地走出四合院,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嫉妒。
院子里的人见状,又开始议论起来。
“你们说,傻柱这次是不是彻底和何卫国闹掰了?”
“那可不,傻柱本来就是个直脾气,认死理的那种,何卫国这次没帮他,他心里肯定记仇了。”
“可我倒是觉得何卫国做得对,傻柱自己把事搞砸了,凭啥让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唉,兄弟反目成仇,这四合院以后可有得闹了。”
傻柱听着这些议论声,拳头越攥越紧,眼神里满是恨意,他暗暗发誓,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易中海站在院子中央,脸色阴沉,眼神里透着一丝压抑的怒气。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对自己指指点点的院里人,心里顿时泛起一阵酸涩。
这些人,自己为他们操心了多少年?如今却因为自己被罢了一大爷的身份,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了。
傻柱被人拉开,眼神猩红,嘴角还挂着怒意,指着三大爷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整天就在这阴阳怪气,见不得别人好是吧?!”他胸膛剧烈起伏,拳头紧握,显然还想再冲上去再揍三大爷几拳。
三大爷鼻青脸肿,捂着被打的脸,咬牙切齿地骂道:“傻柱,你疯了?!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你还有没有王法?!”
院子里的众人围观着,窃窃私语起来:
“啧啧,傻柱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输不起就开始撒泼?”
“可不是嘛,这要是再让他待在后厨,还不得翻天?”
“不过说真的,他现在就连厨子都当不成了,连秦淮茹都对他冷淡了,还能有啥本事?”
秦淮茹听着这些话,心里窝着一股火,却又不敢发作。
她脸色阴沉,偷偷看了一眼贾张氏,发现老太太脸上写满了嫌弃和不耐烦。
贾张氏重重地“啧”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早就跟你说了,这傻柱不中用,指望他?你看看他现在什么德行,丢人现眼!以后少和他搅和在一起,不然你连孩子都养不起了。”
秦淮茹脸色一变,眼底划过一丝犹豫。
她不是不清楚傻柱的境况,如今连饭堂的大厨都干不成了,只能去扫厕所,没权没势没本事,自己再跟他混下去,怕是连最后一口饭都指望不上。
想到这里,她神色冷了几分,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