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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翩翩缩着头躲在角落当了好一会儿鹌鹑,这会儿听到老者威严的声音,瞬间又精神起来。

她快步跑到老者身前,一双杏眼巴巴儿地望着老者,语气委屈地喊道:“老祖,您终于来了。”

在场之人自然都知道老者的身份,纷纷向老者行礼。

“见过岑师伯(师祖)。”

沈家父子也颔首行礼道:“见过岑前辈。”

来人正是岑家老祖,化神期修为,实力深不可测。

此刻,只见他面沉似水,神情冷峻,目光如炬地缓缓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当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肖掌门身上时,眼神顿时隐含怒气。

“哼!肖平山,你这个掌门是当得太轻松了吧?只敢在窝里横!

如今罪魁祸首就在门内,你不想着去问罪,反而揪着自家弟子不放,这是什么道理?”

他可听得一清二楚,这个肖平山竟然怀疑到了他家后辈的身上,真是昏了头!

岑翩翩是他最看好的晚辈,自小便是在他跟前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况且,他家翩翩心悦谢景休之事,整个玄风门谁人不知?翩翩怎么可能给谢景休下毒?

肖掌门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连忙请罪道:“是弟子之错,弟子这就让人将妖女抓来。”

“慢着!当务之急是景休的伤势,沈侄儿,景休所中之毒,你可有解药?”他将视线转向沈家主问道。

“没有,前辈,此毒来源于魔域,能解此毒的蕴神丹其中一味灵药也只有魔域才有,是以苍玄大陆极少有蕴神丹出现。”

赵长老连忙追问道:“那若是现在派人去寻,可来得及?”

“这味灵药倒是不算贵重,若是去魔域寻倒也容易。

只是一来一回要花费不少时间,谢师侄的伤势太重,只怕是拖不起了。

至多一个月,若是无法为他解毒,恐怕……”

沈家主未尽之言众人都心知肚明。

岑翩翩听到这话直接瘫软在地,满脸不可置信。

肖掌门闻言也急了,他之前只想着追查谢景休中毒之事,却没想到他的状况竟然如此危急。

谢景休是他一力培养的接班人,他自然想要救下谢景休,当即急促道:

“我这就去将那妖女拿来!她在景休中毒时与他待在一处却未中毒,必是有解药的。”

岑家老祖却在此时再次喝止住他,“等等!那妖女性子狠毒,只怕不会轻易将解药给你。

程淮序夫妇二人不是也在门内吗?此事或许还得从这二人身上下手。”

“可是……”肖掌门有些迟疑道:“这二人毕竟是程家主事之人,若是对他们动手,便是与程家撕破脸皮了。”

岑家老祖神色一暗,阴狠道:“哼!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如今形势严峻,是该除掉一些不听话的,也好杀鸡儆猴!”

他说完,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沈家主。

后者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刻垂下头去,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沈云谏低垂着头站在沈家主身后,面上不敢表露什么,心中却暗自焦急不已。

事态好像有些脱离程书言的计划了。

……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客院前,看守之人连忙将阵法打开,让众人进去。

察觉到外间的异样,程淮序夫妇连忙打开房门出来,程书言也在同时走到院中。

就见肖掌门气势汹汹地走入院中,对着程书言凶狠道:“妖女!还不快将解药交出来!”

程书言一脸茫然无措的朝他行了礼,随后懵懂道:“肖前辈,晚辈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什么解药?为何要找晚辈寻?”

“你装什么无辜!”岑翩翩在后方大声道:“你给景休哥哥下了毒,你自己却没事,你还想狡辩什么?”

“岑道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无凭无据的,怎的就说我给谢道友下毒?

若要说与谢道友待在一起最多的人,那可是岑道友你,如此说来,你的嫌疑才是最大的吧?”

“你、你胡说!景休哥哥分明是与你见面那夜才中毒的!”

“好了!”肖掌门懒得听她们打这种嘴上官司,左右如今岑家老祖的意思是拿程家开刀,他只需将人拿下便是。

“那夜你一剑刺入景休胸口之事总是不争的事实,无故在我玄风门内动手下毒、杀人。

就算你是程家嫡系,也得为你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他朝身后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拿下!”

他身后跟着的一个金丹期修士立刻走向程书言,想要控制住她。

程淮序夫妇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俩人同时上前,将程书言护在身后。

“且慢!肖道友,你们连分辩的机会都不曾给我女儿,就说她无故杀人,未免太过独断了吧?

况且谢师侄如今也无性命之忧,何谈杀人?”

程淮序强势地挡在简清与程书言身前,毫不客气地向肖掌门说道。

简清也不甘示弱,满脸嘲讽道:“是啊,肖掌门,我还听说前些日子谢师侄的住处进了贼,当夜谢师侄的伤势便加重了。

第二日这位岑小友还跑来找我家明舒闹了一场,扬言要杀了她。

所以肖掌门,你想将这个屎盆子扣在我家明舒头上,总得给我们夫妇一个说法!”

“哼!说法?待我门内岑太上长老将这妖女搜魂后,自会给你们说法!

程道友、简道友,你们若是阻拦我玄风门办事,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搜魂之术只有化神以上修为才能施展,玄风门为了一个谢景休,竟然连化神修士都出动了吗?

玄风门态度如此强硬,丝毫不顾及与程家之间的关系。

程书言转念一想,他们如此做派,恐怕与赵子易找上她时所说的话有关。

他们想拿程家开刀,做那只儆猴的鸡!

她担心将程家牵连进此事中,忙对二人说道:

“父亲、母亲,不必说了,我同他们去,清者自清,女儿没有做过,自然不怕他们调查。”

“不行!你若被他们带走,我与你父亲便无法看护你了,若是他们强行对你搜魂,就算证明了你的清白,你此生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