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剑的疑惑
看到小贩这一连串熟练的操作，剑一下子愣住了。剑并非不明白可以让对方找钱，只是在这个原始世界，长久以来的认知告诉她，只有巫才有计算的能力，普通人根本不识数。可眼前这个卖包子的年轻人，却如此熟练地完成了交易找零，这让剑满心疑惑，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难道他也是一位巫？”剑盯着手中的包子和陶币，心里不禁泛起这样的嘀咕。
剑哪里能想到，如今的汉部落，多数族人都会算数，还能进行一些简单的文字交流。这一切都得益于陆远尘对教育的高度重视。
从一开始，陆远尘就着手开展对族人的学习教育工作。在城池内，他建立了正规的学堂和学院；就连新建的村庄，也都设立了初级学堂，这些初级学堂分为三个年级。镇里不仅有初级学堂，还建立了中级学堂。而在城池中，除了初级、中级学堂，还有高级学堂，同样都是三个年级。
等高级学堂的学生毕业，便可以报考部落的学院。不过，由于汉部落建立还不到九年，从高级学堂考进学院的人并不多。除非是那种学霸级别的学生，学习进度极快，能够跳级参加考试，才有机会进入部落的技术学院。这种情况虽然存在，但人数不多，目前只有十几个人，而且其中一些学生都快毕业了。
除此之外，部落的技术学院主要招收一些想学技术的成年人。这些人入学基本不需要经过严格考核，只要缴纳学费就行。当然，如果学习成绩优异，还能获得奖励。要是能被汉部落的一些工坊看中，提前与其签订用工协议，还能得到工坊的资助。
这些学院不仅对汉部落的族人开放，外部落的人也能进入学习。只不过，外部落的人所需缴纳的学费相对较高。但他们同样有机会获得奖励，甚至还有成为汉部落族人的可能，这也是汉部落招揽人才的一种策略。
不过，汉部落并非所有学院都无条件接纳所有人。比如内城的技术学院，就只招收内部族人，最多对学习成绩优秀的子民开放，其他人就算学习成绩再好，也不会被接收。
原因在于，这种学院教授一些核心技术知识，像化学、物理方面的知识，以及未来可能新增的冶炼技术等。而且，陆远尘还打算在这些学院设立研究机构，对一些核心技术展开深入研究。
当然现在内城的学院还只是一个空架子，并没有多少人。不过随着时间推移，等到下边那些学生都成长起来，内城的学院自然也就热闹起来了。
陆远尘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前谋划，将相关的教程准备好。
对于汉部落如此复杂且完善的教育体系，剑作为一个来自外部落，又与汉部落接触较少的人，自然是一无所知。
为了弄清楚摆摊的人会计算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剑在这个摊位又买了一个包子，然后前往其他摊位。
这次，剑来到一个卖豆腐脑的摊位前，摊主是一对夫妻。他们是汉部落的族人，承包了部落的农田，时间相对自由，因此经常在晚上出来摆摊。他们唯一的心愿，就是多赚些钱，让孩子能够好好上学，将来考进内城的学院，出人头地。
两口子看到剑走过来，立刻热情地打招呼：“这位姑娘，要吃豆腐脑吗？我们家的豆腐脑可好吃啦！”
只可惜，这两口子不像之前卖包子的小贩那么有眼力见儿，说的是汉部落的现代语言，这让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好在老板娘反应快，看剑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汉部落的人，这才改说这个世界的土语。
“这豆腐脑多少钱一碗？”剑看了看周围几个端着碗吃豆腐脑的人，开口问道。
“你是带走吃还是在这儿吃呀？”老板娘笑着问道。
“带走和在这里吃不一样吗？”剑听到老板娘的问话，满心疑惑地反问道。
“当然不一样啦！如果你用自己的碗带走，是两小陶币；要是在这儿吃，用我们的碗，那就是三个小陶币。”听到对方的回答，剑更纳闷了，怎么同一个东西还两个价格呢？
“呵呵，姑娘别见怪啊，我婆娘没说清楚。是这样的，你带走的话，肯定用你自己的碗，我们也不用操心别的，只管给你盛够量就行。但要是用我们的碗，我们还得给你洗，对吧？就像我们首领说的，这叫什么来着……”老板解释道。
“有付出就有回报。”老板娘见自己的男人说到这儿居然忘词了，赶忙提醒道。
陆远尘确实在一个公开场合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当时只是为了鼓励大家、提高士气，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些人会把这句话应用到生意中。要是他知道了，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听到老板的解释，剑也没再多想，直接要了一碗豆腐脑。为了验证自己最初的想法，她故意拿出一个铜币付款。没想到，这个老板和之前卖包子的人一样，也找给了她钱。只不过找的不是七个小陶币，而是一个中陶币和两个小陶币。虽然数量不同，但面额是一样的。
这让剑越发好奇了，她又接连去了好几家摊位，发现情况都一样。
最后，剑才确定，汉部落的族人好像真的都会计算。只是剑从来没考虑过，就算汉部落里有不会计算的人，也不会出现在这些摊位上。毕竟，汉部落和以前那些以物换物的部落不同，如今的汉部落进行交易时，计算是必备技能。要是连计算都不会，根本没办法在这里做生意。
剑在这条街上逛了许久，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才回到房间休息。她打算等小小来了，再询问农具的事情。
可惜的是，剑一连等了三天，都没等到小小。这可把剑急坏了。她现在已经知道小小住在内城了，好像还是什么巫院的院主，这是她买东西打听到的。
不过开始她并没有直接打听小小，而是问汉部落巫住在哪里，起初大家都说是在内城的巫神山，后来经过打听她才知道汉部落与其他部落的不同，是有许多巫师的，她这才说出了认识小小。起初一些族人还对剑抱有戒心，直到她拿出小小给她的巫文留言，这些人才相信，最后才告诉她小小也住在巫神山，是巫院院主，巫院同样在内城。
可内城排查极为严格，根本不允许外部落的人进入。
而剑并不知道，此时的小小完全沉浸在实验中，早就把她这位剑姐姐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天，小小再次调整了硝酸钾与水的比例，开始新一次的实验。虽然融合了硝酸钾的水没有直接变成冰，但容器外边却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这可把小小乐坏了，她兴奋地大喊：“哈哈，我做出冰啦！”
就在这时，小小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她这才发觉，自己还没吃晚饭呢！小小慢悠悠地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收拾好实验器具，走出巫院，骑着她的猎豹向巫神山走去。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大地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小慢悠悠地回到家时，已经是群星满天，漆黑一片。她刚一进门，就大声喊道：“阿娘，我回来啦！”
“你还知道回来啊？都什么时候了，天都黑透啦！”这时，李悦柔从楼上走下来，佯装生气地说道，只是那眼神中却满是慈爱。
“哎呀，阿娘，我这不是忙着嘛！再说了，这也不算太晚呀！”小小撒娇道。
“嗯，不晚，就是天黑了。”正坐在一旁的陆远尘站起身来，玩味的说道。
“臭陆大哥，你以前回来得比我还晚呢！”小小听到陆远尘的话，扬起小脑袋反驳道。
“你看你，我这不是在帮你说话嘛！”陆远尘无奈地说道。
“哼，不理你了，我去帮阿娘做饭。”小小皱了皱小鼻子说道。
“饭都做好了，再等一会儿就能吃了。”李悦柔轻轻瞥了一眼小小，笑着说道。
“小小，你的那个剑姐姐来我们部落找你做什么呀？她还在这儿吗？”陆远尘随意的问道。
“啊……！”听到陆远尘的话，小小这才猛地想起剑来。可现在天色已晚，她也不方便现在就出去。
“你不会把人家晾在一边了吧？”听到小小的惊呼声，陆远尘心里就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