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可语气中充满失落。
楚凡见自己媳妇误会，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想唱，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唱好这首歌。”
谢焚尘也回到椅子上坐着，“试试看呗，这是在咱们家，又没有外人能听见。”
楚凡把心一横，死就死反正两个媳妇也不会笑话自己。
他直接唱起副歌部分。
「过情关 谁敢闯」
「望明月 心悲凉」
……
楚凡一唱完，谢焚尘直接就“噗嗤”笑出声。
怕楚凡误会赶紧解释，“老公我不是笑你，不对，我就是在笑你，你真坏，竟然写一首这么难唱的歌。”
沐芸也同意的点点头，她们俩虽然对唱歌没那么了解，但是歌难不难，她们还是能听出来的。
楚凡也跟着笑，“这也算是的恶趣味，当初我说给陈晨老师补习费的时候，她说的我哑口无言，就差直接说我满身铜臭味，我可是小气的男人，一定要报复回去。”
“呵呵呵，老公你真坏，不过我好喜欢啊。”
窗外的三个身影，此刻已经呆立当场，楚乐童还好，怎么说之前也听过楚凡唱歌，楚乐妍和楚乐琪一脸惊讶，不敢相信房间里的是自己爸爸。
唱完歌的楚凡，直接起身去做饭，留下两个媳妇，还在原地陶醉。
一出门就对上三个女儿的眼神，“都饿了吧？爸爸这就去给你们做饭。”
三人直接挡在楚凡身前，“爸爸，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也不算是瞒着吧，你们出生的那个年代不能唱，等你们大一些就没时间唱，要不是乐童要去当明星，我也想不起来唱歌这回事儿。”
楚乐琪抱着楚凡就开始撒娇，“爸爸，这不公平，你之前唱的歌，我和姐姐都没听着。”
楚乐妍没说话，只是那坚定的眼神，代表自己此时的态度。
“唱歌可以，不过我们现在要先吃饭。”
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咕噜噜”的响起来，三人这才让开，让楚凡去做饭。
晚饭后，楚凡给远在北方的杨震和胡曼打电话，杨震出生在辽省，十几岁的时候全村都被倭国军队围杀，只有他因为贪玩逃过一切，后来加入队伍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上了年纪以后，他越来越怀念故土，想着在死之前，再看一眼自己的家乡，为方便联系，楚凡给他们买个大哥大放在身上。
知道两人身体很好，过段时间就回四九城，楚凡也放下心来。
回到屋里，两个媳妇加上三个女儿，已经等候多时。
他自觉的回屋拿上吉他，开始自己的表演环节。
先是把白天的三首歌唱一遍，然后又唱起校园爱情、爱而不得、父爱、母爱、最后一首周董的「一路向北」，这也是他上辈子最喜欢的歌之一。
直到嗓子都唱哑了，这五个女人才放过他。
几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忘记还有他存在。
“咳咳咳，你们就没人关心我吗？连杯茶都不给我倒。”
沐芸这才从幻境中回神，把茶杯放到他手上，“给，慢慢喝。”
楚凡看着手里的空茶杯，无奈的摇摇头，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只是弄出的动静有点大。
五个女人同时向他看来，“安静点。”
感觉受到了嫌弃，楚凡走出房间，一个人坐在庭院中。
傍晚「秩序」说的话，他此刻还记忆犹新，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崩溃，几十亿条生命所带来的因果他背不起。
可他让就这么离开，他又舍不得，上辈子他孑然一身毫无牵挂，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那也没有一丝遗憾，因为那个世界没人爱他。
可这里不一样，他现在有家人有朋友，还有那么多依靠他生存的人，他不舍得离开，也不希望他们因自己而死去。
一道人影走到楚凡身后，环抱住他的肩膀，“怎么一个人出来？”
楚凡偏过头，看向窝在自己脖颈间的俏脸，“芸姐，你嫁给我后悔过吗？”
沐芸一怔，她从没想过楚凡会问这种问题，“应该是没有，这三十多年里，我气过怒过唯独没有恨过，没有恨哪来的后悔。”
“可是我不体贴不浪漫，还把这份感情分成两份，甚至是三份，这对你很不公平。”
沐芸抬头看向漆黑如墨的天空，“这个问题我曾经也想过，如果是其他男人，我会和他吵甚至会离婚，可这人是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小凡弟弟，那一切都不重要，只要能和你一起到老就好。”
楚凡把沐芸抱到身前，头倚在她胸口，“这辈子是我没把你照顾好，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不要你的补偿，真有下辈子，我希望你来追求我，我也想试试恋爱的滋味。”
“好，下辈子我一定找到你。”
第二天一早，楚凡把楚乐童送到学校之后，一个人开车回了乡下。
现在的他，已经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之中，生怕你自己的家人出意外。
老家院子里，老两口开垦出一块菜地，后来怕菜吃不完，又养了一些鸡鸭，现在的老宅热闹得很。
他进院子的时候，老太太正在喂鸡，看他进院儿赶紧把菜盆扔一边。
“大孙子回来啦，快让奶奶看看。”
老人牵着他的手，仔细打量着楚凡全身。
“我咋感觉你瘦了呢，是不是这段时间没好好吃饭？”
楚凡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下，“我一直都有好好吃饭，可能是这段时间有点忙，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紧挨着老人坐下，给老人讲一些四九城的趣事儿。
“奶奶，乐童那丫头想当明星，还差点被焚尘揍一顿。”
老太太能想象的出鸡飞狗跳的场景，被逗的哈哈大笑。
“你回去跟焚尘说，孩子喜欢就让她去试试，别等上了岁数，再后悔当初的遗憾。”
“好，我回去就跟他说。”
楚凡扫视一圈，也没看见老爷子的身影，“奶奶，爷爷去哪了？咋没看见他？”
“灵渊那孩子，送给你爷爷一套鱼竿，这一大早就跑去钓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