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房地产很火热。他们这个层级，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
不是企业家。
而是玩家。
虽然间接或者直接参股实体的房地产企业。
但利润最大的来源，还是来自一级市场地块的运作。
想要干这事，必须要得到银行的支持。
刘松和陈鹏当然能得到支持，因为圈层。
刘松在这个圈层里的量级不低了，但是居然都没有提前知道广成百货的事。隔了一会，他问道：“你和这人熟吗？”
“不熟，就接触过几次。我觉得他……”陈鹏想到周阳的那些言论，还是会嘲笑，“他说的话，奇奇怪怪的。”
“怎么奇奇怪怪的？”
陈鹏没想刘松对周阳居然感兴趣了，便把几次接触的情形说了个大概。
刘松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经常出现在刘佳佳的店里？”
“嗯。”
……
几天后。
周阳接到了毛大观的电话。
“周老板啊，你在干啥呢？”
周阳活动了下脖子，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5点半了。他吃过午饭，就在沙发上躺着看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在休息。”
“这么说你又是无所事事？”
“死胖子，有话直说。”
“来，过来帮个忙。”
“现在吗？”
“越快越好。”
按照指定地点，周阳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这里是一处近似城中村的老街道。
但隔了两条街，就是好运来面包房。
城市的建设就是这样，老城区有些地方是没法拆的。
所以在一个城市里，仿佛存在着两个世界。
一边是高大上的超甲级写字楼商务区。
一边是充满生活气息的老城。
周阳没有开车，从住的地方步行15分钟就能到这里。
“你在哪呢？”周阳环顾四周，人很多，街边有不少店铺。
“来了来了。”
电话刚挂，毛大观就从一家店铺里走出来。
“这里，周老板。”
“这是什么意思？”
从外面看上去，这间铺子的门脸很小，只能并行两个人进入。
门口是木制装修，横栏上挂着一个帘子。
上面并没有写字。
这里给周阳的第一印象，是一家日式的寿司店。
“进去再说。”毛大观拉开帘子，把周阳领进店里。
里面光线比较暗，暖色调。
店铺中间有吧台，围着一圈，后面可以直接看到厨房。
厨房里大概有5个小灶台，墙上挂着十多个锅具。有炒锅，平底煎锅，汤锅，炸锅……
地上的圆包菜、洋葱、土豆、鸡蛋堆在角落。
“这是你装修的？”
毛大观拿出一块黑板挂在了墙上，上面目前还没有写字。
“不是，我接手过来的，之前是一家小小的日式料理店，我就改了一下厨房，其他都没怎么变。”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盘下了这家店，继续搞下去。”
“你是说，你自己开了家饭店？”
“嗯。”毛大观不耐烦地看了眼周阳，说道：“要不然呢？我这里的主营业务还不够明显啊？”
周阳倒也不是特别地意外 。
毛大观走后，周阳跟他在网上聊过，日后有什么打算。
毛大观说的是，先回家一趟，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经过炸鸡店这事，周阳能看出毛大观在餐饮上面的天赋，进入这一行，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这小子的性格缺陷比较明显。
当老板肯定是不行的。
去给别人打工，好像更不行。
估计没有哪个老板能受得了他的肆意而为。
这时，有两个年轻人搬着纸箱走了进来。
是唐磊和杨虎。
“阳哥。”
两人见着周阳，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们也在啊？”
塔克炸鸡转让后，魏州答应过会保留店员。
唐磊和杨虎并没有留在店里，随着店铺转让，他们也都走了。
对于这几个一直跟着店铺走到最后的员工，周阳、秦峰、徐义、毛大观商量过，会给一笔不少的奖金。
特别是唐磊，周阳通过徐义的手，以炸鸡店的名义，在原本工资的基础上，多给了五万块钱。
算是这几个月来当自己保镖的报酬。
给多少钱，周阳是犹豫过的。
人情，真的很难用钱来衡量。
升米养恩，斗米养仇。
好像给少给多都不行。
要找到这个恰到好处的点，得费不少脑细胞。
5万块，2007年，在唐磊的老家，可以买一套商品房了。
唐磊如果不在塔克炸鸡打工，一个月就1500元左右。
5万块，相当于3年左右的工资。
他拿到这笔钱，还是很感谢周阳。
周阳说，这是你应得的。
唐磊把纸箱搬进厨房后，来到周阳身边，开心地问道：“阳哥，你和毛哥都是老板？”
杨虎和周阳也很熟悉了，对于塔克炸鸡股权是怎么分配的，他知道得很清楚。
按照这个规律来推，周阳和毛大观关系很好，也是其中一个股东，完全正常。
“我就说嘛，虽然塔克炸鸡卖了，我相信阳哥你们还能东山再起。”
杨虎对几人很有信心。
“我……”
周阳只是苦笑。
对于塔克炸鸡，自己是有愧疚的。
如果不是那么着急地去搞分店，说不定现在，靠着稳扎稳打，已经踏上了正轨。
“这你们两个就看错了。”毛大观在旁边说道：“你们的周大老板已经倒了，现在是来帮我干活。”
“倒了？”唐磊不太明白毛大观的意思。
毛大观用手比了个翻转的动作，道：“翻车了，倒闭了，懂？”
……
周阳环视了一圈店铺。
很小，很破旧，但是在这里吃饭，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这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后，非常火爆的一个电视剧。
深夜食堂。
除了老板，没有那么帅以外，这里几乎和电视上的场景是一模一样的。
“开这样一家店，你的灵感是来源于哪啊？”
在记忆里，深夜食堂似乎原本是一部日本的动画。
具体年份周阳不记得了，但应该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
“哪有什么灵感？我碰巧在找店铺，碰巧这家店在转让，碰巧又离刘曼很近，碰巧我手上的钱也够，这不就盘下来了吗？”
“你真的没有在别处见过这个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