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佛面露挣扎之色,似乎舍不得赏赐。
片刻后,他还是没忍住心里的贪念,答应下来。
不过,笑笑佛也不全然是因为贪心,他也是有几分自信的。
突破化神之后,笑笑佛领悟了佛门之中非常强悍一种界域之力——金刚佛界域。
在界域之中,他的肉身强度会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以笑笑佛所想,即便阳辰的枪法再如何犀利,他也能硬抗上几枪……
“宗主,请赐教。”
笑笑佛双手合十,正色道。
说着,他施展界域之力,浑身漫射金光,宛如一尊金佛。
“不错的界域力量。”
“小心,我要出枪了!”
阳辰倒也没有食言,暗中把修为压制到化神一层。
他低喝一声,随后枪出如龙。
“瞬灭一枪!”
那一点寒芒瞬间到了笑笑佛眼前,似乎下一瞬就能刺破他的脑袋。
可就在这时,笑笑佛身前凝聚一尊圣佛虚影。
“铛!!!”
枪尖刺在佛首之上,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但那圣佛虚影似乎屹立着,宛如一座山峦岿然不动。
笑笑佛大喜过望。
自己竟然挡住了这一枪!
可他还没高兴一会,那一尊圣佛虚影忽然发出“嗡嗡”声。
那是瞬灭一枪残留在虚影之中的劲力。
“轰!”
那一股枪劲轰然爆发,圣佛虚影炸裂成虚无,连带着整个界域都在崩溃……
“不好!”
笑笑佛脸上的笑容凝固起来,赶紧撤去界域之力。
饶是如此,他依旧是被波及到了。
“哇!”笑笑佛喷出一口老血,脸色惨白,“宗主枪法通神,小僧献丑了。”
阳辰总算对于霸王十三枪的威力有了深入了解,当下也更加满意了。
“你已经尽力了。”
“这一颗极品灵石,赏给你了。”
尽管笑笑佛输得彻底,阳辰依旧赏给他一颗极品灵石。
“多谢宗主厚赏。”
笑笑佛连忙磕头感谢,喜得一身肥肉乱颤。
如果挨打可以换来极品灵石,他倒是愿意天天挨打……
阳辰点点头,出了阴阳葫芦。
————
另一边。
仙欢神城内城,血衣卫总部。
雨化醇回到神都之后,马不停蹄,直接赶到血衣卫。
这里才是他苦心经营的大本营,他必须第一时间掌控这里的消息。
“本总管不在的这段时间,血衣卫的情况如何了?”
雨化醇高居在太师椅上,淡漠开口。
在他的脚下,正跪着一个矮胖的太监。
此人是雨化醇心腹中的心腹雨化淋,也是血衣卫的副总管。
雨化醇不在的这段时间,正是他统筹全局。
“回大总管,这段时间血衣卫上下齐心,没有任何差错。”
雨化淋恭恭敬敬的地单膝跪地,禀告道。
雨化醇摸了摸半点胡须也无的秃下巴,暗暗有些满意。
“不错,本总管……”
正想夸奖几句,忽然一道阴风从外面刮来,伴随着惨烈的叫声。
“大总管,您总算回来了。”
“您可要为小的报仇啊!”
樊罡从阳辰手里逃脱性命,疯狂逃窜。
看到雨化醇之后,他总算放下一颗心,忙不迭地诉苦。
“这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雨化醇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亲自任命的指挥使沦落现在这个地步。
只有元神状态,说明法体已经被人给毁了。
一旁的雨化淋也眯起眼睛,震惊地打量着樊罡。
“大总管,你要为小的报仇啊。”
听到雨化醇的声音,樊罡的声音更悲苦了,好似给死人哭丧。
不过,这也没错。
他的法体被毁,只剩下元神,也算是死过一次了……
雨化醇却是不耐烦樊罡的聒噪,怒斥道:
“血衣卫重地,休要号丧。”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速速报于本总管!”
说着,一股气息豁然离体,席卷整个大堂。
樊罡的哭丧顿时戛然而止。
他缓了缓,一副悲苦的模样,道:
“大总管、副总管,是这样的……”
樊罡的口才倒不算差,很快就把万宝楼拍卖会场遭遇神秘人狙击。
拍卖会之后,他咽不下这口气,要调查这伙人。
谁知对方心狠手辣,竟然先下手为强,直接冲到了外城的血衣卫据点……
樊罡讲完之后,偌大的血衣卫大堂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雨化醇和雨化淋都沉默了。
但他们的沉默之中,似乎压抑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直到……这股情绪释放出来。
“大总管,这件事非同小可。”
“对方明显是处心积虑,针对樊罡,乃至整个血衣卫。”
“属下认为,此事务必彻查。”
“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伙奸贼翻找出来,当众正法!”
不多时,作为血衣卫副总管的雨化淋豁然起身,又跪在雨化醇面前,慷慨陈词道。
雨化淋倒不是多么维护樊罡,而是这件事甚至让他都出现了莫大的危机感。
能对付得了樊罡,未尝就没有几率围杀炼虚七层的他……
雨化醇听完之后,起身踱着步子。
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
每当面临重大抉择的时候,雨化醇都会这么来回踱步。
约摸盏茶工夫之后,雨化醇忽然坐了回去。
“化淋啊,你说的有道理。”
“恐怕樊罡只是对方的一个小小试探。”
“这伙人的目标十之八九是整个血衣卫,还有本总管。”
说到这里,他猛地一拍桌子,目光也变得狠厉。
“本总管混迹神都这么多年,终于有势力敢出手了。”
“现在,本总管命令,血衣卫全体出动,搜索那一伙奸贼。”
“化淋啊,这一次就由你亲自带队。”
“宁可错杀,不可错过!”
雨化淋轰然领命。
“是,大总管。”
“属下明白,宁可错杀,不可错过!”
————
就在血衣卫全城大索的时候,神宫之中,却是上演了一出“父女情深”。
“父皇,女儿不孝,未能服侍您左右。”
欢欲吟看到神皇欢天度略显苍老的模样,当即泪水涌出,愧疚地跪在地上。
“欲儿,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父女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何必跪来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