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内，回荡着韩赫有些疑惑的声音。
“颜月兮，你在笑什么？”
“与你没有关系。”颜月兮冷冷回答道。
“那继续？”韩赫询问着她的意见。
颜月兮点点头，随后她直接出现在韩赫的身前。
面对她眼眸中闪过那一抹从未见过的神情。韩赫有些诧异。
迟疑片刻后，他连忙移动身形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要说论相处时间，他韩赫无疑是和颜月兮相处最久的那个人，同时也是最了解她的人。
他几乎见到过她的所有状态。
悲伤时，她没有任何波澜的神情。
喜悦时，她无法掩饰的激动。
抑郁时，她独面大海发呆。
忧愁时，她没有泪水的哭泣……
可唯独对刚才那个神情，他感受到了陌生。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她眼眸中，闪过一抹已经被救赎的曙光。
为什么？
为什么颜月兮会有这种神情？
韩赫此时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这里。
“颜月兮，刚才你在想什么？”韩赫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
然而，面对韩赫的疑问，颜月兮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他。
看着眼前韩赫陷入沉思，她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是一个绝对可以解决韩赫的机会。
极短的思索后，颜月兮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起来。
她借着这短暂的间隙，毫不犹豫地抬起手里的匕首，朝着韩赫的方向刺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韩赫完全没有预料到，他没有想过颜月兮会发动攻击。
他的眼眸带着惊愕的神情，本来他想要做出反应，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做。
颜月兮的动作如闪电般迅速，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了韩赫的身体。
鲜血顿时涌出，直接染红了韩赫的衣衫。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垂眸看着颜月兮，继续开口说道：“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颜月兮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没有想到，她的突袭居然成功了。
这场生死之战就此已经画上了句号。
只是她不清楚，韩赫为什么会问她同样的问题两次。
“我刚才在想什么？”颜月兮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韩赫的话，终于她还是明白了过来，嘴角也渐渐地扬起了一抹笑容。
“韩赫，你这么想知道吗？”
“那个神情是你从未有过的状态，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是你明白了什么？”
面对韩赫的提问，颜月兮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他。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韩赫直接拔出来刺去他身体内的匕首，稍微缓了会神。
“原来你真的已经无法在回来了，好可惜呀！”
“可惜什么？”颜月兮有些不解。
“可惜，我不能履行我的承诺了。”
韩赫轻轻咳了几声，强撑着回答她的话。
“承诺？”
颜月兮的反应，让韩赫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落。
“看来你真的已经忘记了。”
看着韩赫的略带失落的神情，颜月兮的脑海中也开始回想过往的记忆。
一段独属她的黑暗时光，也渐渐地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