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贾张氏还是秦淮茹都觉得奇怪。
贾东旭在这个时候找一个外人做什么找的还是院里有名的刺头何雨柱。
虽然觉得奇怪,但毕竟这是儿子临终前交代的事情,贾张氏只好顺着贾东旭的意思,把贾东旭的心愿一件一件完成,黄泉路上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痛苦了。
贾张氏秦淮茹从病房里走出来,说让何雨柱进去一趟,大家对这个事情一样疑惑不解。
何雨柱大大咧咧,他本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扶着拐杖一个人进了病房。
“贾哥。”
何雨柱扶着拐杖,走到病床前坐下。
贾东旭立马握住何雨柱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柱子大兄弟,我可能是撑不住了。
在咱们院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在我去了之后,家里就只剩下孤儿寡母了。棒梗年纪又小,家里没个能够撑起家的男人,我担心妻儿被人欺负。”
一听这话,何雨柱感动的不得了。
像这种托付家人的重要事情贾东旭不找外人,不找院里的几位大爷,只找他说这个,不就是信任他吗
贾东旭都这么信任他,拿他当亲兄弟看了,他又哪里能辜负贾东旭的信任呢
“贾哥,你尽管放心,有我在,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嫂子和孩子。
棒梗那小子机灵,我很喜欢,我平时就拿他当我的亲侄子看。
等棒梗长大了,他要是喜欢跟我学厨艺,我二话不说绝对把我的看家本领全教给他。
嫂子和张大妈那边我也会帮着照顾,你知道我在食堂上班,拿点领导开小灶剩下的剩菜很容易,总之我会尽我能力照顾他们。”
何雨柱拍着胸脯,一脸严肃认真的保证说。
换作第二个男人跟贾东旭说这种话,贾东旭一定炸毛。
因为这些话的意思和那句汝放心去,汝死后汝妻儿吾会照顾,汝勿虑也没什么本质区别,都是同一个意思。
可是说这些话的人是何雨柱,不是别的男人,贾东旭就很开心了很欣慰了。
他和何雨柱在同一个院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从小光着屁股玩到大,何雨柱是个什么人,他能不了解吗
他记得,他从乡下把秦淮茹娶回家在四合院里办酒席的那一天。
何雨柱的眼睛就跟黏在秦淮茹的身上似的,整场酒席从头到尾都没挪过视线。
他和秦淮茹已经结婚八个年头了,何雨柱在秦淮茹的面前还是老样子。
但何雨柱从来没有过线,从来不敢付出任何实际行动,别说勾搭了,碰一根手指头何雨柱都不敢,也就只敢用眼睛看看。
所以在贾东旭听来,何雨柱说尽心尽力照顾他的妻儿,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帮他照顾妻儿。
就何雨柱这样的人,借他一个水缸那么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当曹贼。
相反,有何雨柱在,可以帮他防止曹贼偷他的媳妇。
“好兄弟,拜托你了。有了你这话,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一定再跟你做兄弟,那时候换我报答你。”
贾东旭用一切就拜托你了的语气和口吻交代这一番话。
交代完过了一会儿,贾东旭就没反应了,看样子是已经断气了。
看着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的贾东旭,何雨柱咬咬牙,坚定的说:“放心吧贾哥,嫂子和孩子我会帮你照顾好的。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会让她们饿着,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她们受欺负。”
何雨柱走出病房,告诉大家贾东旭已经归西的消息。
贾张氏坐在地上嚎嚎大哭,棒梗小当秦淮茹母子三人同样不停哭泣。
在场的其他人各有各的想法。
像刘海中阎埠贵这些人,他们肯定是没什么太大感触的。
死的人又不是他们的家属,他们和贾东旭的关系只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仅此而已。
阎埠贵在心里感慨一句贾东旭年轻早逝的同时,觉得又能给家里省下一顿饭钱了,因为处理贾东旭的丧事有吃席。
刘海中则借着这个机会站出来过过他的官瘾,开始发号施令:“回到院子里,老阎你家的解成去通知殡仪馆。小李你负责当厨师,傻柱受了伤,他肯定是没法帮忙了……”
刘海中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过了一把官瘾。
在这种时候,大家也没有心思去杠他,让他美了一回。
易中海叹了口气,心里有点难受。
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培养贾东旭,想着有朝一日贾东旭能给他养老送终。
没想到今天他把贾东旭送走了,十年的努力全部白费。
不过转念一想,贾东旭死了也好。
没死的话落下一个终生瘫痪,还得要他继续输血,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何雨柱看着贾家一家人哭个不停,心中那股莫名的使命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刚刚他贾哥临死前委托他帮忙照顾妻儿老母,对他来说那是多大的信任呢
看着抱头大哭的秦淮茹和两个孩子,他的心里又疼又难受,脱口而出一句话:“秦姐、张大妈,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提,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们办。”
何雨柱这个人平时在院里很浑,但有些时候确实有点义气。
他说的这些话大家都没往别的地方想,只当是何雨柱热心肠讲义气,看贾家一家人痛苦不堪,所以说出这些话安慰一下。
而李烨却从中品出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味道。
奇怪,按理说贾家的事跟何雨柱关系不大,一个当邻居的用得着对别人家的事那么上心吗
想到了刚刚贾东旭临死前让何雨柱进去了一趟,可能是交代了什么,李烨突然惊醒。
好了,已经破案了。
李烨就奇怪了为什么何雨柱后来一直惯着棒梗带饭盒给秦淮茹。
听说厂里车间里有男人骚扰欺负秦淮茹,何雨柱第一个跑去教训那些人。
原来是贾东旭临死前跟何雨柱说了什么,后来何雨柱的种种行为都能说得通了。
至于到底交代了什么,李烨肯定是不会知道的,毕竟隔着一堵墙,他也不会什么顺风耳。
他只知道,一个大冤种就这么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