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家距离他祖父家不远,热情好客的瑞奇夫人已经答应周日下午和瑞奇先生一人开一辆车,送这群小家伙们去凯文祖父家。
原本瑞奇夫人约的时间是周日上午,用她的话来说:那样孩子们可以在家里吃顿午饭。但很显然凯文替他的伙伴们婉拒了这位夫人的建议。
凯文说,他祖父那边有足够的空房间,他们可以周日晚上在他祖父那边睡一觉,享受一下港口的美食。
然后第二天早上跟着他祖父上船,以及不用担心巫师身份泄密的问题。
他的祖父是麻瓜没错,但这位老人很清楚自己的好大孙是个什么情况,甚至还以此为荣。
所以无论是因为住不惯而在老瑞奇先生家后院搭帐篷,还是在船上用魔杖都不用太担心。
周日中午吃完饭后大家可以就可以用壁炉去他家,他家的壁炉连通了飞路网。
妥帖的小蛇凯文几乎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好了,卢茜安娜开口了。
“凯文,这次就我们七个么,还是还有其他朋友一起?”
“小马尔福先生么,当然可以,我爷爷退休了,他很乐意多有几个孩子们陪他到海上玩一阵子。”
“哦,不是德拉科,我是指丽萨,我们可爱的獾姑娘。我提前给大家准备了一点点小惊喜,所以我要确定一下出席的人数。”
“哦,丽萨先不会去,我想我们可以等假期后半段,去麻瓜游乐园的时候再带着我们的伙伴们。
我亲爱的leader,你的小蛇们已经做好假期前半段要接受一波加强训练的心理准备了。”
丽芙小姐看着这一群脸上毫无意外的伙伴:“一群狡猾的家伙”
“如您所见,我亲爱的女士,我们都是斯莱特林”xn
对角巷之行在弗洛林冷饮店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吃饱喝足并且买了不少可爱东西的小巫师们也都心满意足的通过对角巷的公用壁炉分分离开。
就连家里没有连通飞路网的珀尔先生也离开对角巷并且叫车离开了。
丽芙小姐才又转回对角巷,思索再三某位小姐就只买了一盒树莓冰激凌浇巧克力酱,然后乐呵呵的打道回府。
………………
刚才买完冰激凌之后,丽芙小姐没有选择壁炉,而是和马克一样离开对角巷,叫了出租车回来。
还好,弗洛林冷饮店的冰激凌打包盒有控温魔法,可以保证3小时内冰激凌都维持最佳的温度和口感。
等车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西下丽芙家的客厅里已经点亮了灯。
卢茜安娜站在窗外,看着灯光下那个在茶几上写写画画的身影,心突然就软软的。
这种傍晚归来,有一盏灯,有一个人,就这么很自然在等她的感觉。
一个家
不同于和父母一起的那种家的感觉。
有父母在,她永远是个孩子,她可以享受一切权利,但不用承担任何义务。虽然幸福,但也因为不用承担义务而缺少了一些参与感。
此时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低头认真写东西的高大男人,看上去并居家,甚至黑色的衬衫看上去有点过于精英范儿。
但算上今早的早饭,再加上他写的东西其实是暑假作业,综合看来这个男人已经不只是居家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宜室宜家。
卢茜安娜突然就知道,为什么有钱的单身汉都需要找一位好太太了。
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渴望,丽芙小姐打开了自家的房门,非常自然的跟家里的男人打着招呼。
“西弗,我回来啦”
斯内普正在写着变形术论文的收尾,有一说一论文不难,但是以三年级的水平写论文不太容易。
兢兢业业的魔药教授用尽全力才能确保麦格教授不至于发现这篇论文的猫腻。
不过还好,弗利维教授并没有留论文作业,而是留了几张试卷。
实话实说,斯内普虽然有信心糊弄过去麦格教授,但是他实在是不觉得他写的论文可以逃过弗利维教授的眼睛。
可怜的魔药教授总觉得,那位魔咒教授知道了一些关于他和她的秘密。
但这种事情压根没法去求证,也没法试图辩解什么。
有时候求证的越多,破绽就越多。辩解的越多,就越显得心虚。
更何况,他和她之间,本来就不怎么清白。对于这种甜蜜而又美妙的关系他也实在是不想否认,哪怕只是撒谎。
不过还好,六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写完这位小姐暑假的各科作业——除了魔药。
他又不是那群头脑简单的家伙。
魔药作业向来是她收,他批,他写那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今年暑假的魔药作业尤其的多——比魔咒和变形术加起来还要多。
说真的,斯内普当初留作业的时候,也没想过最后这份作业会落到他手上。
还差最后一句,斯内普听见门锁响动,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的姑娘笑靥如花的叫着他的名字,说她回来了。
那一刻,斯内普觉得心突然就颤了一下,好像是有一支细软的羽毛在一下又一下的轻扫他的心尖儿。
家
这个词没由来的出现在了斯内普的脑海里。
这个词对他来说略有些陌生,从他有记忆以来,家这个存在就是模糊的。
甚至在他生命的前三十年里,家这个概念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的具象化过。
能和家有关联的,也就只有霍格沃茨。
无论是作为小巫师来说,还是作为教授来说,霍格沃茨的那座巍峨的古堡,以及潮湿阴冷的地窖都能给他带来一些类似于家的温暖与慰籍。
后来,也就是两年前,也在这个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他第一次意识到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温馨,宁静,却又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生机。
那时候她还是他的学徒,他还没有对她生出男女之间的渴望。
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天晚上他的确是他第一次觉得家应该是什么样子。
但这次不一样,如果说那次他是个看客,以旁观者的角度去领略家的美好。
这次他就是一位参与者,就在他的姑娘回来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家从来都不是这座宽敞明亮而又温暖整洁的房子。
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