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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官场智斗 > 第228章 少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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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我吃过晚饭,一个人坐在家里,坐了一阵,准备去师父那儿问问主意。

行远打电话来了,问我在不在家。

我说:“在家。”

他说:“我马上过来。”

“来吧。”

行远过来,一脸愧色,问道:“听高小亮说,你与楼下那人闹了起来?”

我点点头。

“怎么就闹了起来?”

我说:“走,到李老那儿坐坐。等会,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敲开了师父的门。他把我们让进茶室,煮茶发烟。

“师父,今天发生的事,一定要请您指点。”

他总是那种处变不惊的样子,问道:“什么事?”

我就把昨晚打牌,今天老秦告状,我的反击……详细说了一遍。

听得行远脸色惭愧,他根本没想到昨晚打一盘牌,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影响,还写了检讨,弄得楼下四处告状。

师父都是一脸平静,听完道:

“这个姓秦的,这栋楼都没几个人理他。我不跟他打交道。不过,这件事没完。”

我一听,忙问道:

“没完?您是指他还会反击?”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们玩牌带彩吗?”

这一问,问得我惊心肉跳。打牌不带点彩,谁玩?但在师父面前,我只能如实承认:“带了点小彩。”

“这就是漏洞,你说是小彩,他说是玩大的。说你们是赌博。开支部会时,他会大吵大闹,说你们聚众赌博。”

张行远一听,吓得额头流汗。

我解释说:“师父,带点小彩是允许的。”

师父皱起眉头,说:“允许是允许,但他可以故意夸大,到处宣扬。你只有一条,就是不承认带彩。一带彩,说出去影响不好。”

我一听,心想也是,只要带了彩,他夸大,有些人会相信。这对我的形象很不好。

师父说了一句戳心的话:“有些事,人人都这样做,但是,不能说出来。”

我问:“那只能马上统一意见,说是钻桌子。”

张行远说:“对,钻桌子爬来爬去,会弄出声响。”

师父冷冷地说:“你那儿不是打牌的地方,以前,我没发现你在宿舍里打过牌,连人多的聚会也没见过。

想不到昨天晚上,你还五个人打牌,打的打,看的看。”

我真是解释不清,有点怨自己态度不坚决。如果不怕得罪少泽,干脆说有事,你们到行远那儿去打,也不至于弄出这样的事来。

师父说:“事到如今,你赶快与其他几个人今晚就统一口径。”

我连忙点头。

两人回到宿舍,我就打少泽的电话。要他过来一趟。

他说:“在洗足呢。”

我说:“不管做什么,请你马上过来。出事了。”

他懒洋洋地说:“好吧,没办法,你是领导秘书。”

十分钟过去,没来。

二十分钟过去,他也没来。

行远急得抄起手机打电话,少泽说:“要洗完嘛。”

挂了电话,行远咬牙切齿:“他是最关键的人,只有他才能找到那两个女的,那两个女的也要统一口径才好啊。”

我内心更急,安慰道:“不急呢,既然发生,急也没用。”

行远说:“传出去,我的先进个人就泡汤了,一年拼死拼活白干了。”

我理解行远的心情,再次劝道:

“急,不能解决问题。我们以后少和他交往就行。我说得够清楚了,几乎是命令他过来,他无所谓。”

半个小时后,少泽终于来了。

我没泡茶,等他坐下,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一遍,包括刚才李老提醒的带不带彩,重点强调了一番。

少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打牌不带点小彩,谁打?”

行远气愤地说:“不告你就没事,告你就有事,他说我们是打大彩。”

少泽说:“告吧,他不打牌?”

我正告道:“他确实不打牌。”

少泽说:“只有这么大一点事。两个没见识的,社会上包括领导,哪个不带点小彩?”

行远气得把头扭到一边,不想和少泽说话了。

我劝道:“带点小彩本来无事。但楼下这位不讲道理。只要带了彩,他可以无限夸大。你无所谓,对我和行远来说是件损名誉的事。

我和行远都想评个先进。单位同事正好抓不到把柄。他们会提出我们打牌带彩。

当然,你无所谓。已提了个副科。”

少泽说:“胆小鬼,打牌带点彩又怎么样?”

行远吼道:“他可以夸大,各执一词。组织上也不好定结论。结果,我的先进,旭东的先进就全泡汤了。”

少泽说:“泡汤就泡汤,人要有点大志向。一点小挫折都经受不住。鸡肠小肚,枉为男人。”

我实在想骂娘,但不敢骂,我尊敬的汪校长……

我突然想到汪校长,便说:“少泽,你要是这种态度,我现在就去你家里,行远,我们走。”

行远像找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立即站起来。

少泽的脸才又红又白,见我只是站起,还没开走,便说道:

“好,我打电话给小周小彭。”

说罢,拿出手机,当着我们就要打电话。

我说:“到卧室去。”

三人走进卧室,我把门一关,少泽才打电话。

我说:“按免提,音量小一点。”

他按了免提,关小音量,打拨了小彭。

先问小彭在哪里,结果那头传来一句:“我和周美女一起到朋友家中打牌。”

我说:“叫她换个地方接电话。”

少泽说:“有件很重要的事,我想和你说说,你把牌放一放。”

对方说:“你怕有点神经吧,正在打,怎么放?”

少泽说:“打完这一手,你再打个电话给我。”

“什么大事,你说吧。”

“我要单独和你说。”

“没时间。”“啪”的一声,关了。

关得我的心一沉,行远的心绝望,少泽也不好意思。

房间一下沉默。

我只好对行远说:“算了,行远,只是少泽交友不慎,以后不打牌了,什么先进以后再争取。”

少泽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只好说:“对,以后争取,那我走了。”

没人送他,他一个走了。

一声关门声传进房间,我和行远四目相对。

两人沉默地坐着。

好一阵儿,我问:“我当时在里面,你们听到敲门声,桌上的钱收了没有?”

行远说:“收了。”

“那么,老秦进来,他是没有看到钱的?”

行远点点头。

我说:“万一这老秦说你们打牌赌钱,就是不承认,至于少泽带来打牌的两个人,要少泽叮咛,她们是观战的,没有参与打牌。

现在,我再给少泽打电话。”

行远望着我。

我再次拨通了少泽。

通话后,把这个方法说了。

想不到他回我一句:“小脚女人一样。带点小彩,人人都是这样。”

我无奈地挂了,转述给行远。

他说:“我以后不想理他了。”

我安慰他说:“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许老秦不会这样。师父是从最坏的结局来推测这件事的。”

行远也知道我是安慰他。毕竟这伙人是他领到我宿舍来的,便说:

“对不起啊。是我做得不对。”

我看见行远的眼泪流了出来。证明他既委屈,又伤心,便说:“我们去找汪校长。”

行远一听,立即来了精神,马上站起来说:“对,找汪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