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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腹微凉,让她肌肤起了一阵酥麻,心尖儿颤个不停。

羞于自己这般感觉,黎语颜烦躁不已。

想到登船前跟他说过,他不准欺负她,可这会子他对她如此,黎语颜心里立时泛起委屈。

委屈感上来,漂亮的水眸立时升起水雾,水雾越聚越多,汇聚成晶莹的泪珠儿,挂在眼睫上摇摇欲坠。

见他如此,夜翊珩眉心一拧。

「哭什么,我还没啃呢。」

黎语颜趁机推他,却是推不动,只好道:「你抱得那样紧,我骨头都要断了。」

「那我给你抱,你抱得紧一些。」

虽这么说了,但他的手仍旧在她的腰上,不肯撒手。

黎语颜垂眸:「无耻,哪有这样的」

他凑到她耳边:「那我的脖颈给你啃,你咬得狠一些。」

「我不咬。」她才不上他的当。

夜翊珩补充:「最好咬出血。」

黎语颜有些懵:「为何」

「如此让江轩瞧瞧,他定能明白不少事。」

黎语颜真的生气了:「你混蛋,你说什么呢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没有……」夜翊珩挑眉,「但那个人对你不怀好意。」

黎语颜闭眼往墙壁一靠,不说话了。

见她如此,轮到夜翊珩懵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推不动你,你也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闭眼休息不成么」

夜翊珩笑了,笑得胸膛鼓动,旋即将人放开。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阿立在么我家船主有请!」

听声音是那个老刘的,黎语颜急于一人独处,伸手开了门。

夜翊珩瞧了她一眼,随后跟着老刘的脚步去了江轩跟前。

江轩独自站在船头,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转过身:「阿立老弟,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老刘将夜翊珩往江轩跟前一领,随后退下。

夜翊珩走过去,站到江轩不远处:「请说。」

江轩诚恳道:「不瞒阿立老弟,我看上了令妹,你看可否将令妹许配给我」

夜翊珩淡淡道:「这恐怕有些困难。」

江轩没想到这么快被拒绝:「为何」

「在我们家乡,好多人喜欢我妹。」

江轩叹息:「令妹长得美,心眼又好,有人喜欢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我发誓若是娶了她,此生定对她好!」

夜翊珩语气越来越淡:「你二十三,年岁不小,这一点跟喜欢她的人一比,完全没有优势。再则,你还有女儿,这般说明你曾经有过婚事,如此更是配不上我妹妹。」

听到此处,江轩连忙解释:「我之前是有过女人,那女人给我生了个女儿,但我们没有成亲,我没有娶过妻,我……」

夜翊珩抬手打断他的话:「那更不成了,你曾有过女人,对那个女人你都能始乱终弃,如何对我妹妹好」

话落,夜翊珩施施然离开。

江轩立在原地叹气,四年前喝酒误事。

事到如今,看到喜欢的女子,他却因此不能更近她一步么

傍晚,江面水位涨高,船终于使出了暗礁范围。

终于启程,黎语颜归心似箭,有欢喜,也有烦恼。

烦恼的是,这船行在江面,晃晃悠悠的,她晕船的感觉又上来了。

加上在暗礁区域耽误了不少时间,是以重启航行时,速度快了不少。

入夜。

黎语颜照例给夜翊珩扎了指尖解了部分毒素,又在他

背上的伤口处,帮他涂抹药膏。

她忙完之后洗漱就寝,人是很困,却因为晕船,怎么都睡不好。

听到布帘那头翻来覆去的声音,夜翊珩问:「睡不着」

「没有,快睡着了。」

「那为何动来动去」

黎语颜老实道:「晕得难受。」

「我抱你睡」

她连忙拒绝:「不用!」

他若抱着她睡,她绝对会更晕。

不多时,黎语颜便开始迷迷糊糊了。

就在夜翊珩觉得她安静下来,大抵是睡着了时,砰的一声……

「呜呜呜……」她哭出声。

夜翊珩连忙点灯拉开布帘,这才看到她摔在了地上。

「我就说你的睡相不好。」他上前将人扶起。

黎语颜一手揉着肩膀,一手悄悄揉着同样摔疼的臀部。

「这床那么窄,我本来都要睡着了。」

睡着的话,晕船的感觉就可忽略了。

这会子,人都摔疼了,又被他说睡相不好,晕船的感觉更是搅得她整个人晕乎乎的,人就更难受。

夜翊珩瞧她一个劲地揉身上摔疼的地方,眼中划过担忧,可他又不好贸然帮她按揉身子。

忽然想到她等会搞不好又会摔下来,到时候小性子定要上来,如此想着,他弯腰用劲,将自己的床往她床边拉过去。

这一幕惊呆了黎语颜,等她反应过来时,夜翊珩已经将两张床拼在了一起。

「这是做什么」她指着床,手指微微颤抖。

「我帮你挡着。」说话间,夜翊珩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床位上。

黎语颜差点结巴:「挡,挡着」

「对,你睡你的床。」夜翊珩颔首,「我睡我的床,顺便帮你挡着,你不用谢我。」

黎语颜双手手指搅在一起,这不就是等于两个人睡一起了

好似看出她的顾虑,夜翊珩拉开被子,指了指只有一指宽的距离:「你看,并未完全挨着。」

黎语颜黛眉蹙起,迟迟不肯上床:「这样不好,太近了。」

夜翊珩淡漠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越过这一指的距离!」

闻言,她忍不住确认:「真的」

「自然是真。」他循循诱导,「我睡相极好!」

看她还在犹豫,他又道:「你方才摔得很重,今日船速过快,晕船感骤升,半夜你指不定摔得更重。一夜睡不好,明日会更难受。」

黎语颜听他所言有理,这才挪了脚步,从床尾爬上去。

两张床拼在一起,黎语颜的床一侧靠着墙,另一侧便是他的床,床头也靠着墙。

要上床,要不就是从他床上过去,要不就是从床尾过去。

为避免与他触碰,她选择从床尾爬过去。

只是这么一爬,她自己没发现里衣的衣襟往下敞开,里头的景致,床上的某人瞧得一清二楚的。

霎时间,夜翊珩眸子一深……

喉咙又干又痒,紧绷感从尾椎骨直冲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