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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孙兴的提议,纪纲微微皱起眉头:“您怎么突然想着要去玉安县?据我所知,那里可是一处穷乡僻壤,而且您在那里似乎并无什么亲眷家人吧?”

纪纲以为孙兴此次是想前去探亲,却不想听到他的话后,孙兴却是颇有些不满的说道:“纪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你和常凯那条老狗诓骗我来台州谈判的事情了吗?”

眼见着孙兴动怒,纪纲立刻满脸陪笑:“这件事情我心中记得自然清楚,说起此事我倒也颇为惭愧,若是不用此法诓骗孙将军到来,仅凭我二人之力,又如何能请孙将军入伙?”

“入伙的事情咱们暂且不提,之前来到台州,为了给常凯老狗施压,我专程将一部分手下派遣到了玉安县,只为了能在那里兴起一些风浪,好,为自己在谈判桌上争取一些筹码。”

“这次带队的是我收养的一个义女,按理来说,如今我已经归顺到你的麾下,我那义女也应该早早返回台州与我相见才是。”

“却不想如今已经过去数日,我那养女却迟迟不见踪迹,我这个做父亲的心中焦虑,只是想早些能与女儿见面,不知纪大人能否成全啊?”

孙兴看似是在与纪纲商量,可实际上他这番话说的十分强硬,压根就没给纪纲半点反悔的余地。

纪纲虽然也知道玉安县是方子言的老家,但他却并不知道方子言之前已经受朱棣派遣离开了京城。

再加上孙兴所说的这番事情的确有理有据,他之前也曾听常凯提起过此事,所以对此并无怀疑。眼见着孙兴提出要求,纪纲当即点头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孙将军有心要与女儿见面,纪某自然不能推三阻四。”

“但是我如今在台州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要陪您一并前往玉安县,怕也是抽身乏术,难以从命。”

“不如这样,明日我派人准备车马送您去玉安,这一路上所有行程全都由我亲自安排,等到了地方之后,我会通知地方县令为您寻找千金的下落,不知这番安排孙将军意下如何?”

纪纲将姿态放的极低,并且将事情安排的面面俱到。

本以为这样能够得到孙兴的满意,却不想听了他的话后,孙兴却只是摇头说道:“不必这么麻烦,明天我单人独骑前往玉安,找到了灵儿之后我便与她一并返回。”

“我父女如今毕竟还顶着一个靖难反贼的头衔,倘若真被朝廷得知了我二人的行踪,那我父女岂不是要插翅难逃?虽说我二人如今已经有你这棵大树乘凉,可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身为反贼,我们总得低调些才是!”

孙兴此言可谓有理有据,而纪纲倒也乐得少去一些麻烦。

毕竟他对玉安县的情况也并不了解,与其越俎代庖,直接号令地方知县,那还不如任由孙兴去折腾,正好他也想要借此机会领略一下这位孙将军的手段。

如果对方连自己的女儿都找不到的话,那便只能说明对方之前只是徒有虚名,他与对方的这番合作怕是也要重新审视一下才行。

如果对方在这异乡异地仍旧能够玩转手腕的话,那便说明建文帝的仰仗全无疏漏,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位盟友也算得上是自己的运气所在。

就这样孙兴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摆脱了纪纲对他的监督,而最近几天在纪纲府上,孙兴也已经探听到了许多关于纪纲未来的行动筹划!

他早知道纪纲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格。最近几日纪纲府上有许多官员前来拜访,他们似乎在与纪纲商谈下一步的计划,而同时孙兴也在纪纲口中不止一次听到过一个名字:隆山高志!

据他所知这个隆山高志现在就驻守在玉安县,孙灵之前在玉安县深陷险境险些战死,也全都是此人的手笔!

想要解决这一切问题,恐怕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个隆山高志。

根据孙兴的推断,此人很可能便是纪纲与扶桑人取得联络的枢纽所在。

若是能够将此人一举铲除的话,那纪纲的行动便相当于失败了一半,可若是不能将此人顺利铲除那未来纪纲还说不定要再伙同此人闹出怎样的妖蛾子来!

他这次前往玉安县,一来是要将自己这段时间折服,卧底所得到的消息全都告知给方子言。

二来则是要借此机会刺杀隆山高志,要给自己的养女报仇!

方子言最近几天一直在掐算着时间。

再算出明天便是阴历十五,是王福与隆山高志碰头分赃的日子的时候,方子言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隆山高志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同时也想看看足义立雄接下来又将与此人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最近几天足义立雄一直在苦心磨练自己的刀法,似乎在为自己与隆山高智的一战做准备。

这天早晨,方子言来到县衙,并在这里见到了刘玉生!

没错,那天刘玉生并没有死。

薛川虽然是派人将刘玉生拖了出去,但他却并没有将刘玉生处死,而是留得对方一条性命。

刘玉生一旦被杀,那就会导致台州与玉安县的联络被斩断。

薛川跟随在方子言身边这么久的时间,心思可谓十分缜密,自然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

那时方子言已经和常凯达成了初步合作的关系。

他担心一旦自己杀了刘玉生,那很可能会引起常凯的反感,甚至可能导致方子言与常凯的合作就此中断。

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

方子言此次回到浙江是为了调查关于自己的案件,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与常凯闹僵,到时搜罗不到足够的罪证,将这个老贪官绳之以法的话,那方子言岂不是要平白蒙受不白之冤?

薛川对于方子言的名声甚至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他不容许自己的恩师受到任何的诋毁,更不能容许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导致恩师的名誉受到任何的损害。

更何况刘玉生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废物而已。

他身为堂堂东厂厂公,又岂会和一个区区七品县令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