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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暮不愿意让独孤钰诺大呼小叫着说自己变成了被人吸走精气的女鬼,于是戴上了面具,和独孤缘安携手出去,门一开,外面便里三层外三层挤了好多人,最先扑进来的人是第五苗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直直冲向戴着面具的薛暮。

独孤缘安袖子一甩,将她震飞半尺,第五苗芙呜呜大哭,却不敢再轻易上前:“薛姐姐!”

薛暮哭笑不得,张开手臂去抱第五苗芙,见独孤钰诺和独孤锋星打量着自己,眼中尽是惊骇震撼,抱着第五苗芙的同时招了招手,独孤缘安神色倏然一寒,那些弟子知趣地让开一条道,独孤缘安抓住第五苗芙后心将她拽到一边,将薛暮揽入怀中,缓步往前走。

薛暮此刻才真切感受到独孤缘安的地位已然与以往不同,她捏了捏独孤缘安的手,步伐恢复了以往的轻快,独孤缘安带着她一路向北,烬山上的各大门派掌门早已收到了讯息,都在山庄大门等着她们归来。

薛暮一见到自己的爹娘,就扑了过去,在二老脚下拜倒,一家三口泪眼汪汪,冯末天心疼自家女儿瘦成皮包骨,又庆幸她逃了出来,将眼泪抹掉,笑着牵她的手进入山庄,说着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

独孤缘安亦步亦趋地跟着,视线从进山后就没从薛暮身上离开过,就连其他门派的掌门说话,也只是应话接话,却不看她们一眼。以往她不会这样做,可与爱妻重逢,她便失去了从前的谦恭,只痴痴盯着薛暮背影,直至众人进入宽敞大厅,独孤缘安才回过神来,和其他掌门商议要事。

子昂端过来丰盛菜肴,低声道:“少夫人。”

薛暮笑道:“若是以往,你定要与我好好怼一番,为缘儿打抱不平了。”

子昂道:“少夫人回来是烬庄天大的喜事,这几年来,主子苦,少夫人更苦。”

薛暮一直过着饱一顿饥五六七八顿的日子,现在也吃不下这些菜肴了,便道:“好罢,那我多吃点。”实际上手里拿着筷子,与爹娘聊了很久,才动了一点点菜。

薛暮摘了面具,一旁的许多人看了都倒吸冷气,见薛父薛母劝薛暮多吃点菜,而薛暮只是敷衍着随意夹了点,独孤缘安和奇清掌门、清岚掌门等交谈结束后,来到桌边盘膝坐下,声音已然冷了下来:“暮儿。”

她将蔬菜夹起,喂到薛暮嘴边,薛暮小心道:“我可不可以不吃?”

“其他事我可以由着你,可吃饭,你得听我的。”独孤缘安道,“你若是不吃,我就砍掉我自个的手指。”

薛暮将她筷子上夹着的菜一口吞了,难以置信道:“你威胁我?”

“我若连我妻子不吃饭都管不了,还做什么庄主。”独孤缘安夹起一块鸡腿肉,喂到薛暮唇边,神色平静地说着,薛暮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却感受到了一丝压抑的疯狂,听话地将肉吃了,心里想道:缘儿现在要我休养,我若不听她的,她必然要难过,我怎能再让她难过?

因此,独孤缘安半哄半强迫之下,薛暮将桌上菜吃了个七七八八,功力不减当年,若不是她吃了那两个小女孩的一大块牛肉,恐怕这剩的一点底自己也能全部都吃了。

吃完饭后,独孤缘安带着她去洗澡。

薛暮一开始拒绝,因为她已经洗过了,可独孤缘安面色越平静,眼神越晦暗,她便不敢出声,乖乖随她去了。

烬山上有一个温泉池,薛暮衣衫被独孤缘安尽数扒光,独孤缘安盯着她肩头大片疤痕,将她抱入温泉池里,一边替她进行推拿,观察她身上的伤痕还有哪些,一边问她这三年囚禁日子里发生的事。

听到薛暮说轻描淡写地说着数日吃一顿饭,放血次数和吃蛊虫次数越来越多,独孤缘安神色便越来越冰冷阴沉,薛暮有意瞒下了穆若时不时拽一下穿透她琵琶骨锁链折腾她的事,只说了薛无落偷听那父女俩的话。

薛暮提及余寒鸿说她娘亲选择救她一命的时候,独孤缘安无动于衷,余寒鸿说戈坎教主害他中蛊走火入魔时,独孤缘安也无动于衷。

直至薛暮提及穆若向余寒鸿求情放掉她时,独孤缘安才冷笑一声,那冷笑骤然在薛暮耳边响起,仿佛是穆若在冷笑一样,透着无尽的阴森,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讷讷道:“缘儿……”

独孤缘安摸着她凸出的骨头,低声道:“武林大会还有几日才开始,余寒鸿若敢来,我就敢揪下他的脑袋给烬山余氏先辈们陪葬,至于余宫若……”

“薛无落还在穆若手上。”薛暮道,“不过,若事情解决了,我们还是放她们两个走罢,让她们好好地过日子去。”

独孤缘安道:“薛无落和余宫若在一起了?”

“嗯,都圆房了。”薛暮道。

独孤缘安抱着她的身体,在温泉池里,薛暮的身子越来越热,她轻轻动了动,却听到独孤缘安有些低哑的声音:“别动。”

“我现在身子不好,你难道想和我在这里圆房么?”薛暮笑道。

独孤缘安吻了吻她的肩膀伤疤,漫不经心道:“我倒是想,可你又不愿意。”

薛暮笑嘻嘻道:“那就不圆了,等我吃得长出肉来再说。”

独孤缘安轻轻嗯了一声,替她继续推拿穴道,哪想薛暮身心舒缓下来,竟直接在她怀中睡着了,两人还泡在温泉池里,独孤缘安也没有叫醒她,只静静享受着梦里想了念了无数次的这一刻。

这三年来压抑着的阴暗情愫,如锁住的洪水决堤般泄出来,流入这温泉池中。

冷静?理智?克制?

呵,早就在这三年的煎熬中折腾得一点都不剩了。

她是如何度过这三年的?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必须要撑过去,要撑到重新将薛暮抱入怀中的那一日。

而今日,薛暮终于回来了。

她看着薛暮安睡的模样,却并未完全放下心来。

拥在怀里的人,才是真实的爱。

待薛暮悠悠转醒,发现两人还在温泉池中,惊道:“缘儿,我睡多久了?”

独孤缘安吻着她的发顶,眼底是一片黑漆漆的疯狂。

“在我怀里继续睡下去罢,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