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场抱着这种心态的人占了绝大多数,没有人相信秦虎真的敢打李神通,更不可能把他杖毙。
尤其李神通本人,更是我呸,我草,这辈子还没人敢碰老子一根毛,这样的在那叫嚣个不停。
而雷士猛冲着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像轰苍蝇一样,想要把雷士猛扒拉开:“滚滚滚,尼玛臭要饭的,赶紧他么滚蛋。”
他想把雷士猛推开,可是推不开,雷士猛比他高比他大,而且身上穿着六十八斤的铠甲,一碰上就扎手。
他见雷士猛像一堵墙般挡着自己,顿时怒了,抬头瞪起眼珠子:“你个臭要饭的,你是真特么的想死全家呀”
“嘭。”雷士猛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抽出横刀用刀把在他充满肥肉的肚子上死命戳了一下。
李神通嗷的一声惨叫还没完事儿,就被第二声给取代了,他顾不上发狠,噗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玛德,老子非灭你九族不可。”
“就在这打。”秦虎说道。
雷士猛让人把几张凳子排列好了,然后扒了李神通的裤子,自己亲自拿了一根军棍过来,他和郑文秀一人站一边。
郑文秀心里也明白,大将军这是不想让李神通活着了。
“你们,你们疯了嘛,秦虎,我是皇亲国戚,皇上即将北巡,你敢动我,到时候灭你九族,你赶快放了老子,放了老子,然后给老子磕头认错,老子还能考虑饶了你,我曹尼玛的,你不就是个三姓家奴嘛。”
李神通趴在凳子上,满脸狞笑,梦想着等自己走出这里后如何如何狠狠地报复秦虎,如何让雷士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正处在一种复仇的快乐之中,那军棍已经落下来了。
第一棍子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那可是往死里打呀,只是一下,他的骨头就断了,第二下棍子断了,第三下他人直接晕了过去。
但很快凉水浇头,他又得重新受罪。
这些人打人真在行啊,每一棍子下去,都不是致命的地方,但都是最疼的地方,而且力量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李神通整整受了两百九十九次的痛苦,人还清醒着呢,直到最后一下,他知道自己完了,因为秦虎亲自抓了一根棍子,向他走来。
“你嚣张跋扈,罪恶滔天,被你逼死的百姓妇女,成千上万,皇上让你养马,你把两万匹战马都养没了,朝廷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你欺上瞒下,坏了朝廷的大事,你这个脑袋,本就不应该长在脖子上,这里有病,我现在给你治治。”
秦虎抡起军棍,照着李神通的脑袋就砸了下来,只听嘭的一声,脑浆与鲜血齐飞,棍子也断成了三截。
“众位大人,觉得秦某这样处置,还公道吗”秦虎拍了拍手:“牧监养战马就是军人,军人触犯了军法,当然要军法处置,本大将军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谁还敢说话啊,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那可是唐国公的弟弟,河东地区的首富,比裴家的地都多,就这么给杀了
“河东土地兼并日益严峻,跟此人脱不了干系,他实在很该死。”秦虎云淡风轻的说:“好了,这种事儿在军队里是家常便饭,大家继续喝酒吧。”
尧君素吩咐士兵:“你们把尸体拉出去,告诉他家里人过来收尸吧,这天气,时间长了就臭了。”
“尧将军,你没听清楚本大将军刚刚下的命令吗”
秦虎对雷士猛说:“你听清了嘛”
“是,末将听的清清楚楚,大将军说要把李神通的尸体挂在城门上示众,末将这就去办。”
“大将军何必如此。”尧君素是不想看着秦虎和李阀闹的太僵了。
“军法就是军法,我不能徇私啊。”秦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就别让我为难了。”
其实尧君素恨死李神通了,就他那个嚣张劲儿,整个河东就没有不恨他的,他死了正好给广大人民群众解解恨,他才不反对呢。
之所以好言相劝,他的确是替秦虎着想,李阀在这里势力实在太大,李远手里至少五万精兵,现在这个世道,万一激起变化,秦虎可就危险了。
可秦虎偏偏就是不当一回事儿。
不仅如此,秦虎下面还有进一步的行动。
第二天的时候,秦虎去视察了雁门郡所有的马场,他发现李神通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至少说话还是靠谱的,整个马场真的只剩下八匹马。
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李远根本就不知道,因为李远和李世豪都是谨慎的人,就像太原马场,区区几千匹马,还知道做个假账,哪像这位仁兄,直接就告诉你没了,被太阳晒化了,蒸发了,化作蝴蝶飞走了。
反正你爱咋地咋地,随便发挥你想象力吧。
那事情就非常简单了,肯定是被他卖了换钱了,至于说卖给谁了,不外乎就是吐谷浑余孽,吐蕃人,甚至是叛军。
而且叛军的可能性最大。
当然私人武装也有可能,因为现在地方上一些豪门,都兴建了很多堡垒,防御农民军,自行组织乡勇抵抗,这是官方同意的,但他们有钱也买不到战马,所以只能到处求人。
而根据秦虎的了解,由于战马稀缺,各方哄抢,今年的价格已经被炒的翻了五倍,也就是说,以前一百两银子一匹的普通战马,现在动不动就五百两往上走。
那么一万五千匹成年战马,换成银子差不多就是八百万两,不得不说,李神通还特么真有经济头脑,这一票发了横财了。
秦虎心想,这人要是没心肝,竟然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他知不知道这一万五千匹战马到了叛军手上,能杀死多少百姓和官兵。
“玄龄,你跟着雷士猛去把李神通的家给我抄了,所有财产一律充公,然后给皇上列一份清单,上奏折。”
“记住,任何一个纸片都给我带回来。”
“是不是先查封家产,然后请示皇上,等待朝廷的决断”房玄龄是个老实巴交的至诚君子。
秦虎舔了舔舌头:“玄龄,皇上拿了钱又去盖宫殿了,要不又去游山玩水,而咱们拿了钱,还能周济一下穷人,你也别太老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