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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婉不知道门外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在浴室被关了一整晚。

身上衣服被撕烂,浴室里没有能蔽体的衣服,好在温度够高,不至于着凉。

外面始终没有动静,林清婉也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

她在浴室里来回走了很久,隔一段时间就会贴在门上听一听,不确定宴昭辞到底在不在外面。

后半夜,困的实在撑不住,林清婉坐在没有水的浴室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林清婉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林小姐……林小姐……”

温柔的声音一遍遍呼唤着林清婉。

林清婉睁开眼,看见一个酒店的女服务员捧着衣服蹲在她面前。

林清婉瞬间清醒过来。

“天亮了?”

一张口嗓音沙哑。

“是的,林小姐天亮了,很抱歉,让您在于是呆了一个晚上,您怎么样,身体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吗?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服务员声音很好听,很温柔。

林清婉没有回答,她侧头看一眼外面。

“外面的人……”

“林小姐,外面没有人。”

“没有人?”

“是的,没有人,林小姐,我现在扶您起来可以吗?”

在林清婉诧间,服务员已经将她扶起。

“林小姐,衣服和鞋都给您放在这儿了,您看需要我帮您更衣吗?”

林清婉摇头:“不了,我自己来。”

“好的林小姐,那我在外面等您。”

服务员微笑着后退,离开浴室,轻轻给她带上门。

林清婉还有些恍惚,坐在浴缸里睡了几个小时,现在腰酸背痛。

她揉揉肩膀,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

头发乱糟糟,脸上有些浮肿,黑眼圈重极了。

唇角破了地方,已经结痂。

总之,很狼狈。

突然,林清婉凑近,看到脖子上有一颗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有些醒目。

她皱眉想,昨晚上宴昭辞似乎……没有亲过脖子啊?

这……

换上衣服,林清婉发现贴身的很,像是照着她身材量身定做一般。

踏出浴室,林清婉环顾四周。

这应该是酒店最豪华的套房,奢侈程度令人惊叹。

宴昭辞没有在,整个房间里好像完全没有他来过的痕迹。

如果不是,嘴唇上还有宴昭辞要出来的伤。

林清婉真会以为,昨晚是一场梦。

服务员再次上前:“林小姐,已经给您准备好早餐,您现在要用餐吗?”

“当然,如果您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告诉我,我们立刻为您准备好送来。”

餐桌上早餐摆了一桌,南北,中西,全都有。

林清婉没说话,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叫声。

服务员贴心的为林清婉拉开椅子:“林小姐您请坐。”

林清婉没有拒绝,坐下后,服务员递来温热的毛巾,她擦擦手,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

不管宴昭辞要干什么,既然活着,饭要吃,事情要做。

林清婉吃了不少东西,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擦擦嘴角。

“宴昭辞什么时候离开的?”

林清婉问的非常随意。

服务员愣了一下,“这……林小姐,我也不知道!”

林清婉想继续追问,可看见服务员为难的表情,便没有再开口。

衣服是合身的,鞋子的合脚的,早餐是合胃口的。

林清婉知道,这些都是宴昭辞安排下才会有。

如果那人不是宴昭辞,林清婉真的会夸一句,贴心。

可他是宴昭辞!

跟他的那一年,哪怕晚上被折腾再厉害,林清婉也得爬起来自己穿上衣服滚蛋。

宴昭辞从不允许她和他过夜。

林清婉曾经还以为,像他那样生来富贵,拥有一切的男人,是不懂得体贴的什么的。

如今再看,不免觉得好笑,原来……他也知道什么是贴心。

林清婉起身,准备离开。

服务员赶紧双手捧着一只橙色爱马仕凯莉。

“林小姐您的包。”

林清婉看着那只包笑了。

“这算什么?”

“补偿?”

服务员为难:“这……林小姐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您的包。”

“我要不拿呢?”

第一次林清婉不像拿宴昭辞的东西。

这包,她还记得,她问宴昭辞要过一次。

他没给,当时说:锦薇也想呀,你不要跟她背同款。

服务员当即眼眶就红了:“林小姐这是您的包啊,求您拿走吧,您要不拿,我……那就是我的服务没有让您满意,我会被开除的……”

林清婉伸手拿走包,转身离开。

“林小姐慢走。”

下了楼,酒店经理笑眯眯迎上来:“林小姐您准备去哪儿,车已经为您准备好,随时为您服务。”

林清婉看一眼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

宴昭辞为她安排好了每一步,可以说事无巨细。

可她真的不需要啊。

林清婉平静道:“帮我谢谢宴先生,但,我不需要了。”

走过垃圾桶时,林清婉随手将爱马仕丢进去。

她是个爱财的女人,永远都是。

过去,她会厚颜无耻,想尽一切办法,从宴昭辞的手里弄到很多钱。

可这次,宴昭辞的钱,她不想要。

林清婉不接受他的好,他只需要维持以前就好。

大家银货两讫,除了钱,色,不需要任何交易。

……

医院里,宴昭辞躺在病床上,两只胳膊都在输液。

他脸色依然有些涨红,双眼布满红血丝,嘴唇有些干。

病房内的气温,此刻是16度。

江鹤白一进来,就打了个喷嚏。

看一眼宴昭辞被包扎好的双手,“找女人睡一觉就好了,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昨晚宴昭辞被送来时,人已经不太清醒,双手都是血,指甲都抠掉了。

宴昭辞闭着眼,长睫投射出小小的剪影,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让他此刻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极致冶艳靡丽。

“滚。”

沙哑压抑的嗓音。

然后却又非常的性感低沉诱人。

江鹤白好奇问一句:“谁给你下的药?”

宴昭辞没有说话。

但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释放出的危险的戾气。

他应该知道是谁。

周金从门外进来,犹豫一秒,还说:“林小姐走了!”

“她……把包丢进垃圾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