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的门被傅嘉良一脚踹开,木屑四溅。余曼珠正站在窗边,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阴冷如毒蛇。
“孟钰在哪?”傅嘉良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余曼珠吐出一口烟圈,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一个替身而已,你这么着急干嘛?”
“说!”傅嘉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在哪?”
余曼珠吃痛地皱眉,却依然在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傅书毓。你为了她要背叛高家,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认了?现在又为了一个赝品,在这发疯!”
傅嘉良的手猛地收紧:“我再问最后一遍,孟钰在哪?”
余曼珠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透过窗户看到楼下一辆黑色大众里出来了几个人,为首的人正是刑侦队的程彦。
她的笑容突然凝固:“你报警了?”
“你到底把孟钰怎么了?”傅嘉良的声音发抖,眼中布满血丝。
余曼珠冷笑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你见不到她了。”
话音未落,她的脖颈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后腰重重撞上窗台。
“你对她动手了!”
余曼珠的脸因缺氧而涨红,却依然在笑:“你为了一个替身…要杀你的母亲吗?”
余曼珠趁机将烟头按在他腕间,烫伤的刺痛让桎梏松动半秒。
余曼珠突然发力,一脚踢向傅嘉良的膝盖。傅嘉良吃痛松手,余曼珠趁机挣脱,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想跑?\"傅嘉良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拽了回来。
余曼珠挣扎着,指甲在傅嘉良的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放开我!”
“你逃不掉的!”傅嘉良死死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
“砰!”房门被踹开,警察冲了进来。余曼珠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刀尖对准傅嘉良的胸口。
“别动!”警察举枪对准她。
余曼珠却对着傅嘉良露出最后一个微笑:“记住,你身上流着高家的血,永远都洗不干净……”
话音未落,警察已经冲上前,将她按倒在地。余曼珠疯狂地挣扎着,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
高霖带着人刚踏入望江阁的大门,便被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这些保镖身材魁梧,神情冷峻,显然训练有素。他们一字排开,挡在高霖面前。
吴江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高先生,望江阁是私人场所,未经允许,不得随意搜查。”
高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凌厉如刀。
他冷冷地盯着为首的吴江,声音低沉却带着压迫感:“我太太失踪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里。你们敢拦我?”
保镖们不为所动,依旧稳稳地挡在门口。
吴江语气平静:“高先生,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规矩就是规矩。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高霖身后的手下见状,纷纷上前一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后方传来:“高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傅书毓缓步走来。她穿着一袭月白色的旗袍,外披一件浅灰色的披肩,步履从容,气质高雅。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深邃如潭,让人捉摸不透。
高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傅书毓,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傅书毓,终于肯露面了。”
“田心柔是不是在你这?”他斩钉截铁地问。
傅书毓反问他:“新娘子丢了为什么要来我这找?”
昨天本应该是高霖和田心柔的婚礼,可是婚礼的前一天,新娘子忽然消失了。
“别装了,她一定在你这里。”
傅书毓微微一笑,走到高霖面前,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高总,望江阁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您这样带着人硬闯,恐怕不太合适吧?”
高霖冷哼一声,直视着她的眼睛:“我太太失踪了,有人看见她进了望江阁。傅书毓,你若是心里没鬼,为什么要拦我?”
傅书毓神色不变,依旧从容自若:“高总,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望江阁是私人场所,您这样大张旗鼓地搜查,不仅会影响我们的生意,也会惊扰到其他客人。不如这样,您先带人回去,我会让人在内部仔细查找,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您,如何?”
高霖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傅书毓,你这是在敷衍我?”
傅书毓微微一笑,目光坦然:“高霖,我可以让你搜。不过,若是搜不出什么,还请高总给我一个交代。”
“高总,请便。”傅书毓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平静而从容。
高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言,径直带着手下走进里面。
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手下们紧随其后,分散开来,仔细搜寻着每一处可能藏人的地方。
傅书毓站在原地,目送高霖的背影消失在曲折的回廊中。
夕阳的余晖洒在庭院的假山和池塘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晕。望江阁是城中着名的中式园林风格饭店,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曲径通幽,处处透着古典的雅致。
然而,此刻的高霖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的眉头紧锁,目光焦急地在四周扫视。
“你们分头找,一定要找到她!”高霖对身后的几名手下低声吩咐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焦躁。
田心柔在婚礼前突然失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座望江阁。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手下们迅速散开,沿着长廊、假山、亭台仔细搜寻。
高霖则快步穿过一条曲折的回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望江阁的布局复杂,处处是隐秘的角落和巧妙的设计,仿佛在故意与他作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高霖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
他站在一座小桥上,望着桥下潺潺的流水,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高总,找到了吗?”傅书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依旧温和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