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问道:“这角丽谯逃走了,我们怎么办?”
李莲花语气随意道:“逃走了,就逃走了呗。”
“怎么能说逃走了就逃走了,你一个李相夷,她…一个…”
方多病指着李莲花又指了指秦长生十分自信道。
不过在秦长生皮笑肉不笑的眼神警告下,缓缓吞下了剩下的话。
“她什么?”李莲花疑惑的问道。
李莲花自从掉马后,方多病比之前更缠着他了,天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且似乎比之前还傻了。
方多病撇撇嘴,用最后一丝倔强在李莲花耳边低声道:“她……其实跟那个花颜的身形挺像的,到时候你们直接杀到金鸳盟去,不就可以直接揪出幕后之人。”
李莲花认真打量了起秦长生,秦长生脸色并无变化,摘菜的手却不自觉用力,这方多病真是…
闲命太长了…
李莲花并未多想,语气淡淡:“确实有点,不过你确实也摸到一点门槛,我们故意放跑角丽谯就是为了揪出幕后黑手。”
“嗯嗯,那就好。”方多病愣愣的点点头,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似乎自己听到了什么。
“故意?!你们知道角丽谯要跑?!”
秦长生理所应当的说道:“对啊,不然你把她关在牢里当kpi吗?”
方多病高声质问道:“那你们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秦长生上下扫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到:“告诉你?以你的演技不就不攻自破了?”
李莲花默默看着两人吵闹,“嘶拉”一响,纸张被撕裂一张从书簿上下来,抬手拿起纸张,纸张纤薄,有些粗糙。
却刚好能映出纸张身后的人,而纸张画着的画像是一个穿着黑金玄衣的,身形削瘦,风姿清然。
那纸上的人刚好对应上她,甚至是那面具的大小也正正好,李莲花一言不发的透过那张纸凝视她许久。
……
李莲花的碧茶之毒又发作了,浑身像染了风寒般热得厉害,面色苍白如纸,一向红润的唇瓣亦是毫无血色,在昏睡时不自觉地轻轻颤。
秦长生悄无声息的潜入,无声望着一张单薄席上的李莲花,他此刻呼吸凌乱,面色苍白如薄纸,几滴泪珠将眼眶晕开的粉色衬得更浓。
原来他也怕痛,只是这痛倒是也忍了不少年了…
床上的李莲花喉头一动,默默攥紧自己那件单薄的白色里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其实一直没睡,或许他一直好奇地答案早就不言而喻…
一阵静默。
秦长生将真气汇聚在指尖,以渡力的方式为他消去体内寒气,灵力缓缓汇聚,如同温暖柔和的水流,无声浸过他皮肤。
干净舒适,是属于她的气息。
李莲花呼吸都下意识停住,右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衫。
不得不说,这是种极为有效的治疗手段。
那道真气自脊椎悠悠下划,每个动作都能被他无比清晰地感知。
其实对于他而言,这碧茶之毒每次发作没多痛,他早已习惯。或许他觉得没那么难捱,背后都有她助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