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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之前传送过一批马料,现代科技的马料那可是比百姓吃的都要好。

烈焰疾如风。

反观南蛮人的战马,长期马草不足,各个骨瘦嶙峋,奔跑速度的速度老牛拉车——吭哧吭哧。

以至于很快,前方出现了南蛮人和穷追不舍的唐宋身影。

唐糖慌忙从斜挎包中摸出望远镜仔细辨认,寻找着玉洗。

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

与南蛮人的距离越拉越近。

“将军,在那!黑色得战马!”

涂山暻顺着唐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认目标后,应声道:“好。”

烈焰速度陡然加快。唐糖紧紧握住缰绳,同时打量着烈焰。

恰如其名,全身火红似焰。

这次要是抢回玉洗,烈焰功劳最大,自己一定要买最好的马粮犒劳它。

对了!

唐糖拉了一下袖扣,露出一掌长,一掌宽的的袖箭。

杀人这事她万万没那胆子。

但射马屁股倒是可以,也不至于要了马的命。

她瞄准了半天,却迟迟没有下手。

一来人太多怕误伤到自己人,二来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啊抖。

弓箭手驭马狂奔之中拉弓放箭。

中箭之人,纷纷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南蛮士兵已经被方才的炸药吓到忘记了反抗,一心只想着逃离。

烈焰距离那匹黑色战马仅仅只有几米之遥。

唐糖咬了咬牙,再次举起袖箭,

对准那黑色战马的屁股,连发三箭。

第一支箭,擦过马屁股。

第二支箭,恰好射中翘起的马尾,力度带动扎进屁股中。

手一抖,第三支箭……

额!

射在南蛮士兵的屁股上。

黑色得战马吃痛的嘶吼一声,高高扬起马蹄。

接着狂奔起来。

瘦骨嶙峋的马背,将南蛮士兵剧烈的颠上下颠起来。

直接被甩了下来。

那士兵屁股着地,而那插在他屁股上的箭矢的杆因为冲击力狠狠插入肉中。

“唐糖你小心,我去取玉洗。”

话落,涂山暻脚尖借力马镫,身体飞起。

踩着南蛮人的头顶,朝着那正捂着屁股哀嚎、还在原地蹦跳的南蛮士兵而去。

唐糖瞪大了眼睛,目光紧紧盯着涂山暻的身影而动。

将军好飒!

好帅!

涂山暻手中的剑,直直逼近,剑尖一挑。

士兵背上绳子捆绑的玉洗坠落而下。

唐糖紧张的呼吸一滞。

若是玉洗摔碎,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在玉洗澡落地的刹那,只见涂山暻脚尖朝上轻轻一踢。

玉洗被高高抛起,接着稳稳地接住。

一连串丝滑的动作,看的唐糖一脸崇拜。

南蛮士兵们眼见涂山暻孤身落入他们的人群之中,顿时面露狰狞。

他们纷纷挥动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全部朝着涂山暻砍去。

“将军,小心!!!”唐糖扯着嗓子大喊。

刚松了一口气的她,又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唐宋在不远处听到唐糖的呼喊,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那马吃痛,狂奔而去去。

涂山暻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他手中的剑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血珠子,那些血珠子滴滴答答地落下。

但凡靠近他的人一剑一命,盔甲上沾满敌人的血。

冷峻的模样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索命阎王。

南蛮人惊恐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畏惧,再也无心恋战,转身就跑。

在他们心中,此时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唐宋赶至,继续追敌时,被涂山暻拦下:“穷寇莫追!当心有诈,返回营地。”

唐宋瞥了一眼仓惶而逃的南蛮人,心下不甘,但军令不可违:“是,将军。”

随后,唐宋猛地勒住缰绳,掉转马头,高声喊道:“撤回营地!!”

涂山暻强撑着身体,此时他的体力已经透支,双腿微微颤抖。

手中的剑插入泥土中,依靠着剑身的支撑才不让自己倒下去。

“将军!”唐糖着急翻身下马,强忍着内心的惊惧,踩着脚下全是南蛮人的尸体,朝着涂山暻跑去。

血水在她的裙摆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跑进后,手扶在涂山暻的胳膊上,小脸急得脸色发白:“将军,你可有受伤?”

手中传来粘腻的触感,她下意识地掌心摊开。

血。

全是血。

手微微颤抖着。

“不要怕,是敌人的血。”将军轻声安慰。

唐糖却半信半疑,目光越过涂山暻的肩膀朝他的后背看去。

这一看,一支箭矢插在他的肩胛骨处。

鲜血直冒。

她眼角发红,鼻头发酸,都这个时候了,将军还在安慰自己,可他明明都受伤了。

“将军,可以上马吗?”

涂山暻颔首,目光看向烈焰。

烈焰像是有灵性一般地靠近两人。

涂山暻抚摸烈焰的鼻子:“无妨。”

“唐糖,你先上马。”

唐糖轻轻嗯了一声,自己爬上了马背,涂山暻在身后,手一直护着她。

唐糖伸出手:“将军,上来。”

涂山暻摇了摇头:“盔甲脏,莫要脏了你的衣服。”

唐糖咬唇:“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的伤口要尽快止血包扎。”

涂山暻摇头他提高声音喊道:“唐宋!”

唐宋听声策马而来,马蹄声哒哒作响。

“你下马!”

唐宋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翻身下马。

“将军受……”唐糖话还未说完,便看见涂山暻已经稳稳地坐在唐宋的马背上。

涂山暻吹了一声口哨,烈焰跟着他朝着营地赶回。

唐宋这才看到将军肩胛上的箭矢。

“将军你……”

涂山暻和唐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风雪中。

唐宋低头,又四处张望。

这是让他走回去?

这也太……办了吧……

一匹南蛮人的瘦战马在不远处啃着一处石头缝里面的枯草。

唐宋眼睛一亮。

就它了!

主帐内。

涂山暻端坐在床榻上,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帘子被掀开,唐糖拉着白靖一路奔跑到营帐内。

白靖、风烛、韩先生还有其他军医得知南蛮人偷袭而来。

几人立马将重伤不能动的伤兵抬出营帐外的积雪中,盖上白色的披风,上面虚虚地掩了一层雪。

再回营地时,营地许多帐篷被烧。

正准备去接回重伤的士兵,就被唐糖拽着拉到营帐。

白靖看到受伤的将军。

即刻上前,检查伤口。

韩先生抱着医药箱随后赶到。

箭矢深入骨缝,这可比扎在肉中疼痛几倍。

“将军你忍着点。”韩先生话落看着白靖:“你来拔。”

白靖摇头。

“我老眼昏花,哪有你们年轻人力气大,你快点!”韩先生语气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