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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简直找死……”北堂霖被柴氏的话大受刺激,全身气得发抖,手突然举起那个孩子,狠狠往地面上摔去。

“砰!”

孩子被重重摔到地上,惊恐的哭声戛然而止。

“霖儿住手……”

太突然了,连站在旁边的嘉郡王都没有来得及阻止他。

“晨儿……”柴氏目眦欲裂,声音撕心裂肺大喊,拖着身体一点点爬过来,抱起来了孩子。

谢婧兰对这个柴氏只觉得无语,北堂霖已经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还用那样的话来刺激他,在大受打击的情况下,难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这个女人简直是间接杀了自己的孩子。

她走过来检查,见孩子脑浆迸裂,惨不忍睹,已经没救了。

“北堂霖…你好狠的心……”柴氏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北堂霖,面色因伤势过重而变得惨白,“晨儿…好歹叫了你两年爹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他……”

“贱人,还不是因为你,让我嘉郡王府丢尽了脸面,你们死不足惜。”嘉郡王妃怒极了,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把他们一家子闹成这个样子。

这对母子的死,都难解他们的心头之恨,抵不消他们王府丢的脸面。

华晓玉冷眼看着这一切,面色平静。

“北堂霖…想知道另外一个儿子是…谁的种吗?呕……”柴氏说着嘴里又呕出一口血。

“贱人,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找死……”北堂霖气得想要弄死她,被嘉郡王夫妇死死拉住。

“你根本生不了孩子,那女人生的孩子自然也是别人的种……”柴氏忍痛说完这一句话,心里畅快极了。

她早知道他另外一个妾室的秘密,绝不允许有人与她争夺嘉郡王府的一切。

于是,她也偷偷给那个孩子下了毒,毒瞎了那孩子的眼睛。

留下那个孩子的命,只是为她的晨儿掩人耳目。

那孩子眼睛瞎了,以后也不能与晨儿争夺世子之位了,没有想到他们机关算尽,最后却失败在华晓玉这个关点上,早知道就不下毒了,直接把人勒死吊起来,一了百了。

“啊——”

北堂霖双手抱着头部,痛苦地大叫起来。

“霖儿……”嘉郡王夫妇连忙扶住了他。

这时,京兆府尹被叫来了,气喘吁吁的,看样子跑得挺急的,一进院门来,就看到这样乱糟糟的一幕,还有一身是血的柴氏母子,也是震惊不已。

看到坐那里一身太子服的北堂渊,先过去给他见礼。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北堂渊点一下头,指着秀叶道:“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了,这个婢女是证人,她知道一切内情,你问她就好。”

京兆府尹看了秀叶一眼,应了一声,“是!”

有个面容严肃的衙役走过来,把秀叶叫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本簿子和一支毛笔,准备记录下秀叶所说的每一句话。

【主人,dNA检测结果出来,这个孩子果然不是北堂霖的。】空间里的猴子把检测结果告诉她。

“噗……”北堂霖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霖儿……”

嘉郡王夫妇脸色大变,见儿子已经昏死过去,顿时慌了。

“御医,快来看看。”

谢婧兰看着华晓玉,见她眼中毫无波澜,看来真是对北堂霖死心了。

就在嘉郡王府的人手忙脚乱之时,那个江鹤被抓回来了。

华晓玉的侍女秋儿,一看到被抓的男人,立即就对华尚书道:“大人,就是这个男人与柴姨娘通奸。”

谢婧兰打量着这个江鹤,一袭锦衣白袍,面色白净,五官长得倒是俊俏,虽然被人扣押着,但依然难掩他身上自带的书卷气息,比北堂霖长得好看得多了,难怪能让柴氏宁愿去做歌姬养他,对他言听计从。

若不是知道他做的这些恶事,单从外貌上来看,真难看得出来,在这么一张俊美的表皮下,竟是藏着一颗邪恶的心,如果让这样的人科考入仕,绝对是一个唯图是利的贪官。

“锦娘…晨儿……”江鹤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柴氏母子俩,大为震惊,继而愤怒地道,“该死的,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

柴氏看到江鹤也被抓来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胡修把江鹤押到北堂渊面前,一脚踢他后膝盖窝上,“跪下。”

“太子殿下,江鹤抓到了。”

闻言,江鹤惊得抬头一看,正好对上北堂渊那双森寒的眼睛,整个人瘫倒下来。

“带下去,好好审问。”北堂渊摆了摆手,最厌恶这种没有骨气的男人。

有两个衙役的人走过来,把江鹤带下去。

“嘉郡王。”北堂渊喊了一声。

嘉郡王正在照看儿子,听到他的话,便走过来。

“不知太子有何吩咐?”

“写一份和离书,让华氏离开吧!”北堂渊声音淡淡,但他的话不容置疑。

“这……”嘉郡王看了华晓玉一眼,“霖儿现在……”

“你可以替他写,双方父母都在这里,无需用他。”北堂渊不容他反驳。

嘉郡王脸顿时沉下来,看着华晓玉道:“玉儿,每一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霖儿现在已经大受打击,你与霖儿多年夫妻,忍心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吗?”

“他大受打击,那是他咎由自取,关我的女儿什么事?”华母把女儿拉到身后,言语讥讽。

“玉儿被他的妾室快要毒死的时候,可曾对玉儿有过半分怜悯?反而说她是服毒自尽的,只相信那个妾室的话,如果北堂霖对玉儿还有半分情义,也不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

总之,过去的恩怨我们华家不想再提,放过我的女儿吧!”

“兴怀,把和离书拿来。”

华晓玉的弟弟拿来早已经写好的和离书,一式两份放到石桌上,连同笔墨、印泥一并摆上,“王爷,请吧!”

嘉郡王心里不甘儿子就这样被和离了,但太子在旁边盯着他,只得在和离书上签字,按下手印。

“我们走吧!”北堂渊站起来,看着这闹哄哄的院子心情糟糕透了。

“一天天的这都什么事?本宫一国太子,净管这些糟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