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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听到李七夜这样说，李止天不由喃喃地说道：“彻底彻尾的疯子。”
李七夜澹澹一笑，说道：“天才，与疯子往往是一线之距。”
“那还是不做天才比较好。”李止天不由苦笑了一下。
李七夜看了李止天一眼，澹澹地说道：“如果真的要以天才而论，你在这样的疯子面前，那你还真的不是什么天才，那只不过是普通凡人而已。”
李止天没有不服气，苦笑了一下，说道：“那我觉得这样的凡人更好一点。”
想想这样疯狂之事，李止天他自己都不由为之毛骨悚然，这样的天才，这样的疯子，人世间还是不要存在为最好。
“还存于人世间。”相比起李止天的感慨来，建奴心思更加的慎思，而且所思考的更加的久远。
“疯子，往往活得比谁都久。”李七夜看着眼前这片天地，感受着这片天地每一寸土地的邪恶。
“不在这里。”建奴对于眼前的转生恶土，所了解更多。
“对，不在这里，若是在这里，那就更好办了。”李七夜澹澹一笑。
建奴看着这一片天地，低声地说道：“四大残域，都是被遗弃之地，每一个残域，就是一位主宰。”
说着，他神态一凝，都有着不祥的感觉，有着不安之感。
“为什么会遗弃四大残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止天也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李七夜澹澹地说道：“非要追究一个原因，那么，应该多谢贼老天，若是没有天谴……”说到这里，不由为之顿了一下。
“会怎么样？”李止天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奇。
“四大残境，只不过是他们的小小尝试罢了。”建奴明白李七夜的意思，神态凝重，徐徐地说道：“或许，整个世界才是他们的目标。”
李七夜看了建奴一眼，澹澹地说道：“这就看曾经的世界要强大到怎么样的程度了，若是没有天谴，那就看他们走到怎么样的地步了。”
“有区别吗？”李止天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区别，毕竟，他还没有达到建奴这样的地步。
“若是有人，炼一把纪元重器。”建奴轻声地说道：“或许，把整个世界祭炼之。”
“整个世界成为了铜洪世界一样吗？”李止天不由喃喃地说道。
建奴看得更远，说道：“只怕是更加可怕，穷道，寂灭天。”
毕竟，建奴是去过四大残域的人，而且，也在四大残域都是曾经琢磨过，虽然，在以往，他是未能琢磨出其中的玄机，但是，现在得到了李七夜指点之后，他隐隐之间，已经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了。
“若是没有天谴，已经是没有这个世界。”李七夜直接了断地说道。
李止天、建奴也不由为之心神一震，他们也都面面相觑。
“他们，还在人世间吗？”建奴不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神态凝重。
李七夜看了一眼天空深处，徐徐地说道：“在，而且，活得好好的，一直在窥视着。”
“不然，天庭是如何而来的？”李七夜说到这里，看了建奴和李止天一眼。
“不可能——”李止天不由失声大叫一声，李七夜这样的话，对于他而言，那实在是太过于冲击了，毕竟，对于古族而言，天庭，就是他们至高无上的存在，千百万年以来，庇护着他们古族，蕴养着他们千百万个时代。
甚至在他们古族之中，有着这样的说法，没有天庭，就没有古族。
“天庭，乃是古族之光，古族庇护。”李止天忍不住说道。
虽然，李止天对于当今天庭、天盟所作所为，是有商榷之处，但是，出身于帝家的他，生而为古族，在他的心里面，天庭，还是他们古族的庇所。
“你养猪，你会把自己的猪养好吗？难道你会让自己的猪被外面的狼吃了？”李七夜看了李止天一眼。
李七夜这样的话，顿时让李止天心神为之剧震，心里面不由为之一骇。
李七夜这样的一席话，那就是真正的颠覆了他对自己古族的认知，也是对天庭的认知。
千百万年以来，对于古族而言，对于无数的生灵而言，天庭就是他们的庇护，在更遥远的时光之中，天庭也是守护着古族，守护着这方天地。
“诸帝先贤，都是守护古族。”李止天轻轻地说道。
毕竟，他们帝家就出现过一位又一位的古帝先贤，赤帝，千钧帝君等等，他们也都为古族而战，也曾经抛头颅洒热血。
“你觉得，古族的先贤，就是天庭的主宰吗？”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浓浓的笑容。
“那谁才是天庭的主宰？”李止天不由抽了一口冷气，轻轻地说道：“当今之时，幽天帝、剑帝主宰天庭。”
幽天帝，乃是更为古老无比的古之大帝了，曾经是主宰着天庭无数岁月，而剑帝，更是出身于浅家，当年浅家被判有罪的时候，剑帝第一个倒戈相向，举兵讨伐浅家，更是征战自己的父亲——世帝！
可以说，在这千百万年之间，诸位古之大帝，就是天庭的中流砥柱，也是诸位古之大帝，使得古族长盛。
“你认为，是谁判浅家有罪？判天下为罪民？”李七夜悠然地说道。
李七夜这话一说出来，让李止天不由呆了一下，远古纪元之战，离当下已经很久远了，甚至可以说，久远到快没有任何记载了，而且很多都仅仅是停留在传说之中，真假莫辨。
“是谁判浅家有罪——”李止天都不由为之失神了一下，第一个反应，不由说道：“天庭——”?但是，李止天也是绝世无双的聪明人，虽然说，远古纪元之战已经太过于久远，很多传说真假莫辨，现在李七夜一提醒的时候，他也觉得这其中有很大的问题。
“幽天帝——”李止天都不确定了。
“或者你祖先赤帝？”李七夜笑吟吟地看着李止天。
“不可能——”李止天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这是不可能，虽然远古纪元之战，他已经了解不多，而且很多传说真假莫辨，但是，对于他们祖先，他们帝家还是有着很多的记载。
“我先祖，成十二天命，还在世帝之后。”李止天不由喃喃地说道。
李七夜点头，说道：“这个没错，你先祖赤帝，虽然十二天命，但是，后来自损一条天命，那怕他继承了炎帝的真仙套装，但是，在世帝面前，那也只不过是小弟而已。你们帝家今日威名赫赫，堪称古族数一数二的传承，但是，在当年浅家的面前，你们帝家，那也只不过是小弟罢了。”
“浅家一门九帝，权倾天下。”李止天听过关于浅家的传说。
“何止是权倾天下。”李七夜轻描澹写地说道：“浅家在神、魔、天三族之中，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当年的世帝一出，何人敢不从。幽天帝，就算他再古老，那又有何德何能，敢判浅家有罪？只怕他还没有说话，就已经被浅家灭了。”
“也是，就算今日，古族之中，也没有任何世家能与当年的浅家相比，不论是帝家还是陆家。”李止天也不得不承认当年的浅家何等极盛。
“所以，你认为谁可以判浅家有罪。”李七夜看着李止天。
这样的问题，就是让李止天不由为之一窒了，遥想当年，浅家如日中天，世帝更是主宰神、魔、天三族，登高一位，三族景从，诸帝众神，谁敢不从？
浅家强大如斯，何人能判之罪？他们祖先赤帝？天庭的幽天帝？只怕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这个资格。
就算是他们祖先赤帝、幽天帝判浅家有罪，那么，谁敢去讨伐浅家？三族的诸帝众神，都不敢去讨伐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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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终，天庭判浅家有罪之时，神、魔、天三族的诸帝众神，都是讨伐浅家，最终，世帝战死，浅家灰飞烟灭。
在这其中，那肯定不是他们先祖赤帝、幽天帝可以号令三族去讨伐浅家的，毕竟，在世帝面前，在浅家面前，他们帝家也好，赤帝也罢，幽天帝也是如此，都不够资格，其他的大帝众神，也不会听从他们祖先赤帝、幽天帝的命令，去讨伐浅家，去讨伐世帝。
“天庭之中，还有更至高无上的存在。”虽然没有人向他透露这样的秘密，但是，李止天在这个时候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了。
“大帝仙王、道君帝君，那只不过是起步罢了。”建奴能明白更多，他更加强大，能接触到更高的秘密，徐徐地说道：“只有归真的大帝仙王、求得长生的道君帝君，才能接触到人世间所不能接触的。”
“那就不一定了。”李七夜澹澹地说道：“背后，可是建立在一种信任之上，这种信任，可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纽带。”
“天庭之中，那是怎么样的存在？”李止天现在仔细去想，自己也都不由为之毛骨悚然。
毕竟，如他们祖先赤帝这样的存在，都要听令于人，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