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娘,你轻点!”宋良佐求饶的声音在屋内悄悄响起。
王春兰手上拉着裹胸布,眼里更多的是心疼“我也不想你受这份罪,谁知道之前你还跟个瘦豆芽似的,今年才十四岁,你这小馒头跟春后竹笋似的,使劲往外冒,不裹着也太明显了。”
王春兰说着微微低头朝宋良佐身上吹气,借此来消除她身上的疼的。
宋良佐现在连叹气的心都没了,她严重怀疑是自己来京城后吃的太好,个头长起来不说,前凸后翘的也越来越明显。
低头看着胸上的两坨肉,她咬牙道“晚上我就吃粟米粥配咸菜!”
她要减肥!
王春兰笑而不语,从神情上看显然是没把良佐的话放在心上。
等宋良佐穿戴整齐出门,人还没走到前院就听见前院传来熊刺的说话声,“李叔,你快下来,不就是几片瓦吗,下来让我上去!”
宋良佐扭头看着王春兰小声问“娘,熊伯天天来咱们家倒是勤快,这好几年都过来了,你还不打算把人给收了?”
啪~
宋良佐胳膊上挨了王春兰一拍打,“他爱来就来,关我什么事!”
宋良佐咧嘴,显然不是被打疼的,“怎么不管你的事,我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来他是冲着你来的,再说这事奶已经放话了,只要你愿意,她不拦着你。熊伯也愿意住咱们家,人家知道你不舍我和大姐二姐,私下偷偷和我说,只要你们能成亲,他立马就去吃避子丸,绝对不让你为难。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娘,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拦着,我不仅不拦着我还为你们养老。”
宋良佐就差直言:你就从了熊伯吧!
熊刺这几年对她们家的上心,对他娘的以及她们家好,她都看在眼里。
王春兰早就知道儿子的想法,这会听到他说的熊刺这般,有些震惊的看着宋良佐,“他、他真这么说?”
熊刺对自己有心王春兰不是看不出来,她之所以一直不答应,是有自己的苦衷。
她要是和熊刺在一起,肯定要离开宋家,她自己是宋家媳妇又不是闺女,没道理带男人住在宋家。
哪怕之前家婆放话给她,她想嫁人她老人家不拦着。可宋家有对她好的家婆和三个孩子,她哪里能割舍?
这事就被她回绝了,谁知道熊刺这般坚持,被她拒绝后也不再提这事,就是只要来京城第一时间就来她们家,家里有啥事也是抢着干。
这不昨天下过了雨,家里耳房有几片瓦掉落,家里下人正打算修缮呢,熊刺就来了。
王春兰到前院看熊刺已经开始爬梯子,红着脸说了一声“你、你小心些!”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熊刺那个高兴,极乐生悲,脚下一滑,人就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王春兰急忙上前拉他,“怎么样?可有哪里伤着?”
“嘿嘿,没事,我皮糙肉厚......”熊刺正要起来,目光落在不远处宋良佐身上,就见他疼着一张脸手舞足蹈对自己比划。
熊刺瞬间明白过来,已经离地的屁股又落了下去,神情可惜兮兮的说“我伤着了,浑身疼!”
......
“宋大夫,我按着你说的法子和方子做啦,这个月葵水没来,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有了?”
京城某街道上一家挂着‘四季草’中药铺。
屋里来求诊的几乎是清一色的女性。
宋如愿来京城后,得到家人的支持抛头露面在街上支起一个免费义诊的摊子,一直到去年秋天时,终于开了药铺。
她医术好,之前在大街上积攒了不少人脉,眼下很多人生病、抓药都来找她,更有甚者称呼她为女神医。
宋如愿每天忙的跟陀螺似的。
小弟见她太忙,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女大夫来帮她。
此时,宋如愿纤纤玉手搭在来人的手腕上,片刻后微笑着恭喜对方。
“宋大夫你可真是神医,我嫁人三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
“宋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我家孩子之前好好的,前几天掉进河里,再上来就不会说话了......”
......
“咳咳, 宋二小姐,你新写的《集妖记》反应很是不错,要我说你真的可以多带一些插画,你是不知道那群人看见你上次花的小狐狸变成人形后那双眼发光的,我铺子门槛现在都要被踏平了。不瞒你说,眼下‘里面’的人也在收集这本话本看,明里暗里都在催,让我们快点印刷出来呢。”
褚宗之在京城的一处茶楼找到在听说书的宋安澜,苦口婆心的催稿。
宋安澜为对方斟上一杯茶,“我小弟说了,让我按着我自己的兴许来,他说我是写书人,不是被写书人。等我变成被写书人后,就会失去灵魂的。”
褚宗之毫不掩饰自己的抿嘴不屑,“嗨,你知道他当时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后半句是什么吗?”
宋安澜摇头,她不知!
褚宗之摇着手里折扇,一字一句道“他说:鬼不推磨是银子给的不够,拿钱干它。说吧,你是不是也要加价?”
宋安澜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褚宗之,这话说出的风格很小弟化,关键她这段时间毛笔都摩秃了好几支,她真写不动呀。
不然也不会来茶楼听说书。
褚宗之见她不为所动,继续开始各种催稿。
没法子啊,她写的故事太畅销啦!
......
京城外一辆马车上,宋良佐心情颇好的同范明世聊天,“夫子,今天诗会是什么主题?”
范明世微微笑“以菊花为主题。”
范明世说罢想起什么问“熊平安去打仗,里面真的没有你推波助澜?”
宋良佐吓的连连摆手,“夫子,我冤枉。这里面真的没有我什么事!”
“既然没有你什么事,你眼下心虚什么?”范明世干脆戳穿他。
宋良佐东张西望就是不敢去看夫子,小声狡辩“我哪里心虚啦!”
我只不过是和他说过,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真男人就要活出自我的话。
对了,还送过他兵书。
当然这些话,宋良佐可不敢说出来,要是被熊父知道,说不定怎么怨自己呢。
“前些天你说沈连楼和陆泽川要进京城,他们何时到?”
宋良佐见夫子岔开了话,急忙回答,“哦,他们啊,没那么快,他们去年考中了秀才后,打算通过游学积累知识。要先去川渝,然后再进京城,这一趟下来,少说也要明年开春了。”
“剩下二人眼下如何了?”
“王金宝还在正阳县,他囤了不少地,在家做地主小老爷。去年汝宁府农户收成不好,他拿出来不少米面施舍。熊平安在前线打仗,他生怕熊平安饿着,这两年没少往边关送粮食。这次吴成相本来也打算跟着沈连楼和陆泽川去游学的,节骨眼上他爷爷身体不好,他唯恐错过,便守在家中。”
范明世听后微微点头,视线落在宋良佐身上,“你呢?明年春闱可有信息?”
宋良佐笑的鸡贼,反问“夫子,你呢,可参加明年春闱?”
范明世笑的舒朗,“为师好不容易追平你,明年自然参加,这样才不至于被你远远甩开。”
宋良佐通过车厢侧边窗口看向外面的蓝天白云,微风拂青山,答道“那我们两个可要努力了。”
......
萧朝珏府邸、书房!
“宋爱卿,你真是胆子大!”
宋良佐对萧朝珏没头没尾的话没回答,只是从书本中拔出自己的眼睛,朝着萧朝珏望去“睿王爷这是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萧朝珏把手上的一本书丢到宋良佐所在桌前,“你什么时候把这种书带到书房来了!”
宋良佐不语,只是一味的拿起书,随手翻看一看,赫然发现是两具‘赤裸打架’画本,他瞬间觉得双颊发烫,手上的书更像是烫手的山芋,嗖的被他丢出去老远。
急红着脸辩解“萧朝珏,这不是我带来的!”
“哦?本王书房只有你我二人可进,不是你夹带进来的,难道是我不成!你小小年纪诱我看污秽之书,目的何在?还是宋首辅不敢在自家看这种‘春宫图’,就跑到我书房来看。眼下被我抓了现行,你竟然还狡辩。”
萧朝珏打的就是我欲加之罪,让你何患无辞!
“我没有,不是我。你不能冤枉我!我冤枉!你、你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我、我......”
“本王听闻宋首辅年纪轻轻却不近女色?那倒是巧了,本王也不喜女色!”
《完!》
先同一直在追书的宝子说声对不起,这本书完结的的确仓促。
问原因就是没量没数据,已经养不活自己了。
感谢一路追随的宝子!
还是老话,新书见!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