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倾。”花家主如实说道。
君倾!穆行知蹙紧了眉头,看来,他有必要去会会这个君倾了。
穆行知转身就要离开,可走到门口时,被侍卫挡住去路。
穆行知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花家主:“家主这是何意。”
“老夫只要解药。”
花家主面色凝重地说道。
“家主这是在威胁我吗?”穆行知冷笑。
“箭上的毒是你所制,老夫不信你没有解药。”花家主道:“若你将解药交出来,老夫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我和四公子无冤无仇,若我有解药,没有理由不拿出来。”穆行知嗤笑一声;“更何况,是四公子自己愚蠢闯入了箭阵,那毒,本就是无解。”
能解箭毒的人并不是没有,而是那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花家主看了侍卫一眼。
玄皇境的侍卫便朝穆行知出手。
穆行知是阵法师,修为并不是长处!况且,花家主做了万全的准备,五个玄皇境一齐出手,穆行知无处可逃。
一开始穆行知还能打得有来有回,数十招后,穆行知就落了下风,被扣押住。
“花家主,你是否忘了,你花家所有的阵法,全部出自我之手!你这样做,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只要他稍微动一下手脚,整个花家都会沦为一片废墟。
“你竟早就留了后手。”花家主的脸色十分难看。
穆行知:“与虎谋皮,我怎么能不留一手呢!若你不想让整个花家沦为乱葬岗,便让你的人松开。”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很好奇,这个所谓的君倾……和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也置身于花家之中,花家成了乱葬岗,你穆行知也会变成其中一员。”
花家主笑着说道,“况且,你都这样说了,老夫更不能让你离开了。”
“真真是一只老狐狸!”穆行知哈哈大笑。
“若你现在将解药交出,老夫可以不计前嫌。”
“蠢货一个!老子若是有解药,早就给你了!”穆行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花家主,真是蠢猪一个!
“来人,把穆先生押入地牢,好好伺候着,直到他把解药——拿出来!”
穆行知:……
就算把他打死了,也没有解药啊!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就算是用上自己炼制的不入流的毒药,也不会用那人炼制的东西!
而此毒,就算用上他的毕生所学,也解不了,除非那人还尚存于世!可是这怎么可能?!
穆行知被押了下去,花家主便让人搜查穆行知的住处。
当年,穆行知以阵法师的身份进入花家,确实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但这对于花家主来说,区区一个阵法师还无法和自己的儿子相提并论。
七日的时间转眼就到,花子骍的病情愈发的恶化,四肢都开始腐烂!花家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命人去请君倾,但他并不知道君倾 住在何处。
那日,他派暗卫跟踪君倾,但被甩丢了!最后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花家主召来花韵儿,可花韵儿这几日也没有君倾的下落。
花家人一筹莫展。
苍龙界的医师都将花府的门槛都踏破了,可这些医师别说是治病救人了,连个病灶都看不出,几个医师聚在一起,一筹莫展。
花家主气的将他们全部轰了出去。
“滚滚滚,都给老夫滚出去!!”
花家主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热血翻涌,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
而花家主也不敢对穆行知重刑拷打。
穆行知虽然身处地牢,但也没受到什么刑罚。
呵, 要不了多久,花家主就会来请他出去!
穆行知很有这个自信。
——
“爹,君倾来了!”花韵儿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听到君倾的名字,花家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快请君倾公子进来!”
这么多医师也就只有君倾看出病灶所在,并且为其拖延了七日。
花家主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君倾的身上,若是君倾能救他儿子,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给摘来!
“见过花家主。”琉月行至大厅,不卑不亢道
“无须多礼,君公子,你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花家主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我是为了四公子的病症而来。”
闻言,花家主心头大喜,今日恰好是第七日!
也是最后一日。
“这几日,我一直在找寻炼解药的草药,耽搁了一些时间,还希望花家主能够谅解。”
“当然,当然了!不过要什么草药,你可以和老夫说……”
“这些草药十分稀缺,就算是花家主也未必能找齐,所以我就亲自跑了一趟魔兽森林,不过好在已经找齐了,也炼成了丹药。”
琉月将一个小小的瓷瓶拿出。
花家主连忙起身,行至琉月面前,接过解药。
“来人,快,拿去给小四服下!”
花家主已经没有时间质疑了,君倾的出现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一根毒草,他也要一试。
“不,不好了!”
花家主正要拿着药,急匆匆的离开,
一个丫鬟匆匆的走了过来,面色忧虑。
琉月看到丫鬟的表情,心中了然。
丫鬟噗通跪下;“四公子,四公子他……不在了。”
“什,什么!你说什么!”
“就在刚刚,四公子不在了——”
“怎么会,怎么会!”握着解药的花家主浑身颤抖,颤颤巍巍的往花子骍的住处而去。
花子骍全身溃烂,已经没了人样,一双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瞪出来了。
他颤抖着手伸至花子骍的鼻下。
没有气息!胸膛也没有任何的起伏。
“吾儿!吾儿!”
虽然花子骍修为不行,不学无术,但花家主没几个孩子!就算花子骍没什么用,但对于花家主来说,也是自己的血脉。
“爹给你找来解药了,你怎么就不能等等爹啊——”
花家主痛苦的说道,握着瓷瓶的手发出咯咯的声音。
“抱歉。”
门口。
琉月歉意的看着花韵儿。
抬手间,露出胳膊上的伤痕。
花韵儿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琉月手腕处的伤痕:“君倾,你这是……”
琉月连忙将手负在身后,“没什么。”
花韵儿抓起琉月的手,掀开衣袖一看,遍布都是伤痕。
“是谁,能伤你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