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的亲们,再往后写,涉及到史实的部分过不了审,我只能修改了哈!昨天反正没过,也不知道这一版能不能过。
实在是要改的内容太多,我只好加快进度条了。不是烂尾啊!「摊手无奈表情包」
---------
心悦在何蕴泽的悉心照料下,身体逐渐康复。
但特务们并未因上次的挫败而善罢甘休,对她的怀疑愈发深重,暗中加大调查力度,试图揪出确凿证据。
蒋夫人听闻手下对杨心悦的怀疑,深感诧异。
在她印象里,杨心悦是活跃于社交场合、积极投身抗战物资募捐的名媛,很难将其与共产党关联起来。
不过,出于谨慎,她决定亲自试探杨心悦。
这日,杨心悦收到蒋夫人的茶会邀请。
多日不见,她受伤的事估计也传到了对方耳朵里。
虽然事情已经被绿竹遮掩过去,当日见过她的特务也已经被处理干净,可是她心里清楚,考验来了。
精心梳妆后,心悦身着得体旗袍,神色从容地前往官邸。
走进布置典雅的客厅,蒋夫人微笑相迎:“心悦,你可算来了,快过来坐。”
杨心悦微笑行礼:“您邀请,心悦深感荣幸。”
二人落座,佣人端上香茗。
对方轻抿一口,看似随意地问:“心悦,最近有些风言风语,说你和共产党有牵连,你知道吗?”
杨心悦心中一紧,脸上却镇定自若,微微皱眉,露出惊讶之色:“夫人,这谣言真是荒谬。心悦一心为抗战出力,积极组织募捐,怎会和共产党有牵连?”
对方紧盯着她,试图捕捉破绽:“我本不太信,但他们有些线索,我不能不管。你说说,若有人诬陷,会是何目的?”
杨心悦迅速思索,叹口气道:“如今抗战艰难,各方势力复杂。或许我募捐太积极,触动某些人利益,他们便造谣打压,破坏我为抗战做的努力。”
夫人点头,继续试探:“你平日和哪些人交往密切?说不定能找出谣言源头。”
杨心悦明白这是在试探人际关系,从容回道:“您知道的,我交往的多是志同道合的朋友,除了我家先生友人的家眷,就是我们常一起募捐的官家太太们,我们经常一起商议募捐活动;还有些国际友人,为中国抗战提供援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我向来敬而远之。”
心悦的回答无懈可击。
她话锋一转:“心悦,我听闻共产党思想激进,他们主张的理念,你了解吗?”
杨心悦清楚这问题敏感,沉思片刻后说:“我对共产党思想有所耳闻。国难当头,只要是为抗击日寇、保卫国家,无论何种思想都值得尊重借鉴。我们目标一致,就是赶走侵略者,让百姓过上安宁生活。”
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但仍做最后试探:“心悦,若让你协助政府调查共产党,你愿意吗?”
杨心悦明白这是两难选择,深吸一口气道:“心悦对政府忠心耿耿,若能为抗战出力,义不容辞。但调查共产党一事,我实在力不从心。一来我了解甚少,无从下手;二来我怕介入引发误会,影响抗战团结。我觉得应把更多精力放在抗击日寇上,而非内部纷争。”
蒋夫人面色明显比刚才热情了许多,她笑着说:“心悦,你果然深明大义。那些谣言,我不会再信。以后有困难,尽管找我。”
杨心悦松了口气,感激道:“多谢夫人信任,心悦定不负所望,继续为抗战贡献力量。”
这边暂时安全,可特务那边损失了几员大将,心悦被盯得更紧了。
细密的雨丝在昏黄的路灯下织成一张朦胧的网,打在国府路公馆的窗玻璃上。
杨心悦立在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望向街角那辆黑色的福特轿车。
三天了,它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稳稳地停在那里,偶尔闪过的金属冷光,那是特务藏在车内暗中窥视的望远镜。
“他们现在连警察局的眼线都布置好了。”
何蕴泽将电报机零件小心翼翼地藏进留声机的暗格,胡桃木的桌面上,摊开着艾米丽冒险送来的重庆城防图。
“海棠溪码头、菜园坝火车站、朝天门货栈……这些交通枢纽都被标注了日文记号。”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尖锐的刹车声,两人瞬间屏住呼吸。
直到楼下传来醉汉带着川味的咒骂声,杨心悦才微微松了口气,“艾米丽给这份情报必须要尽快送出,我看咱们还是得另辟蹊径!”
她的指尖轻点在地图上日军占领区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是时候让他们滚出中国了!”
次日,都邮街百货公司
杨心悦戴着精致的网纱礼帽,款步走进都邮街百货公司的化妆间。
她在镜前不紧不慢地补着妆,故意将手包遗落在洗手台。
牛皮纸信封的一角从包口探出,“重庆兵工厂”“美商大来”等字样若隐若现。
跟踪她的矮胖特务佯装洗手,藏在镜片后的三角眼,紧紧盯着镜子反光中的信封。
“王太太,今晚林园官邸的慈善晚宴……”杨心悦操着标准的南京官话,对着电话大声说道,“听说宋先生要把航运股份转给大来洋行?”
她对着挂断的电话轻轻冷笑,心里清楚,隔壁隔间的特务此刻正奋笔疾书,将她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
深夜,昏暗的灯光下,何蕴泽用雕版在《新华日报》的夹缝中精心排版密语,油墨的刺鼻气味混合着艾米丽带来的磺胺药的气息,弥漫在狭小的地下印刷所里。
“国际反法西斯联盟弄到了捷克式机枪。”艾米丽带着俄语口音的中文,透着连日奔波的疲惫,“但他们需要精确的布防时间。”
杨心悦将伪造的码头交接单铺在一本《圣经》上,神色镇定:“日本特务机关三天前‘缴获’的情报显示,我们会在25日子夜转移磺胺。”
她蘸着红墨水,在日历上重重地画了个圈,“真正的药品,此刻应该已经通过慈云寺的救济车送出城了。”
三日后,海棠溪码头的江面上,潮湿的雾气裹挟着咸腥的味道。
三井物产的货轮缓缓靠岸,正在紧张地卸货。
当身着呢子军装的日军中佐大步上前,猛地掀开油布,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印着纳粹标志的德国医疗箱。
埋伏在岸边建筑上的狙击手果断扣动扳机,刹那间,江面被强烈的探照灯照亮——挂着星条旗的美孚石油巡逻艇,不知何时已悄然截断了日军的退路。
“你们……怎么会知道精确时间!”被按倒在甲板上的中佐,满脸狰狞,愤怒地嘶吼着。
朱绿竹踩着满地的黄铜弹壳,稳步走来,她微微弯腰,轻声说道:“因为你们截获的,是胜利大厦303房的情报。”
她将染血的船票随手丢进江中——那正是特务头目金屋藏娇的房间号。
次日报纸头版上“昨日海关缉私行动查获大宗走私药品”的醒目标题下,何蕴泽在安全屋内,将密码本一页页投入火中。
街角报童的叫卖声隐隐传来:“……日军发言人宣称此次为误会……”
艾米丽擦拭着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他们该庆幸我们伪造的是药品,而不是日军调动令。”
杨心悦对着梳妆镜,重新描画着精致的柳叶眉,镜中映出的,是山城重庆错落有致的灯火。
当远处的钟声敲响十二下,新的密电码正随着嘉陵江的涟漪,悄然潜入这座城市的血脉之中,一场新的较量,又将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悄然拉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