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连忙摇头:
“不行不行,阮枫哥哥是、是、是我家哒!”
好歹是老哥,她得守护好自家嫂子。
然而。
当陆浅看见从温泉中起身出来的少年时,嘴角不由流下可疑的泪水。
少年一头乌黑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被温泉水浸湿的里衣将身材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纤细的腰肢看似不盈一握,却又透着一种坚韧的力量感,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优美流畅的马甲线。
手臂线条紧实修长,肌肉在不经意间若隐若现。
笔直的双腿,大腿肌肉匀称饱满,小腿线条流畅,修长而有力。
水滴顺着少年的额头、脸颊滑落,滴在她那漂亮的锁骨上,最后流入衣襟内,引人无限遐想。
完蛋,她想偷老哥的家了。
妙妙更是尖叫扭曲:“啊啊啊,小枫,用小皮鞭抽我!”
阮枫:“……”
陆浅疑惑极了,偏头询问:“为什么要抽你呀?”
妙妙后知后觉这里还有一个单纯的宝宝,连忙捂上嘴,怕自己的变态吓到他人。
但刚捂嘴不久,不知想到什么,靠近陆浅压低声音:
“这只是一种,嗯,好玩的游戏。魏青书很喜欢的。”
陆浅瞪大眼睛:“他很喜欢?”
看着那双单纯的眼睛,妙妙心里说了句“我真该死啊”,然后重重点头:
“对,魏青书他喜欢的不要不要的。等他回来,你可以试试,他绝对会高兴的。”
陆浅恍然大悟,一副“学废了”的样子。
阮枫唇角扯了扯,见陆浅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样,最后什么都没说。
换了身干爽的衣服,阮枫悄然无息地离开温泉庄子,来到另一处小庄子内。
一袭霜色长袍的少年蹲在地上,拿着树枝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阮枫走近,看了看地上奇形怪状的东西,正要思考对方有何深意时。
只见少年抬头,咧嘴一笑:
“我画画是不是特别有天赋?看这鸡画的多像!”
鸡?
阮枫看了眼不远处鸡笼里的鸡,又看了看地上的画,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见状。
余祁眠撇了撇嘴:
“阮兄,好歹认识这么久,就不能说些好话让我高兴高兴吗?”
阮枫淡淡开口:“说不出来,毕竟我不瞎。”
余祁眠:“……”
余祁眠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算了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我来盛京,是想请阮兄帮我一个忙。我母后不是怀孕了吗?我想请阮兄帮忙照看一下。”
话音刚落。
阮枫眼神猛地射向余祁眠,双眸微微眯起,似乎在打量什么。
余祁眠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任由对方打量。
气氛安静了会。
阮枫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马虎、沙卫行,你套他们话了。”
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余祁眠摊了摊手,笑的眉眼弯弯,人畜无害:
“但我没有对他们如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池渊兄,你隐藏得真好啊。”
阮枫双手抱胸,从容不迫,似笑非笑道:
“我还有隐藏的更好的,要猜一猜吗?”
闻言。
余祁眠连忙摆手:
“不必了,要是我猜出来什么不得了的,恐怕今天连这个庄子都出不去了。”
阮枫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余祁眠用树枝指了指地上的画,又指了指鸡笼里的鸡,叹了口气:
“阮兄,你看。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很普通的事情,你却会疑心我有何深意,无限遐想。其实,有些时候,事情往往很简单。”
阮枫瞥了眼地上的画,声音冷淡:
“你但凡画的好点,至少能看得出来是鸡,我也不会想那么多。”
余祁眠:“……”
余祁眠委屈巴巴道:“真有那么差?”
阮枫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沉默等于默认。
余祁眠把树枝随手一丢,耸了耸肩:
“唉,算了。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要是什么都会,给其他人多大压力啊?画不好就不好吧。”
阮枫看着死鸭子嘴硬,承认自己不行前还要吹自己一波的余祁眠,缓缓开口:
“你亲自奔波来请我帮忙,想必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用什么作为交换吧?”
一袭霜色长袍,长发半束的少年眼睛弯了弯,眸中光华流转,仿佛有着神奇的吸引力,引人瞩目: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可好?”
阮枫不为所动,抬眸与余祁眠目光交汇,眼神清冷锐利,似要穿透对方的身躯直抵灵魂。
额前碎发下一双黑眸深邃而神秘,唇角上扬,眸中却毫无笑意:
“那要看看这个秘密的价值。”
余祁眠俯下身,靠近阮枫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说完。
余祁眠就迅速后退几步,仿佛阮枫是什么洪水猛兽,甚至还捂住脸:
“打人别打脸!我还要见人的!”
阮枫眼眸转了转,神情从始至终没有太大变化,仿佛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
忽然。
阮枫伸出右手,大拇指指腹和中指指腹搓了搓。
在余祁眠疑惑的眼神中,少年气定神闲地开口:
“你母后的事我是打算免费帮你的。但你既然这么热情,主动告诉我你的秘密,这就需要封口费了。”
啊?
啊!?
啊!!?
余祁眠震惊地看向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理直气壮的少年,整个人都凌乱了!
不是。
他主动把自己的一个把柄奉上,对方转头找他要封口费?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余祁眠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阮枫你当个人好不好?陆玄学不得啊!不要变得和他一样贱啊!”
阮枫:“……”
阮枫面不改色:“挺好的,他的东西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余祁眠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一脸“惊!痛心疾首!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最后捶胸顿足:
“怎么还有人比我还不要脸啊?我不服!”
阮枫就静静地看着他演。
戏精上身的余祁眠忽然就演不下去了,直起身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这么久的交情,阮兄还真是演都不愿意陪我演一下。”
阮枫语气平淡,直截了当地回答:“你不是他,我没兴趣陪你演。”
余祁眠猛地抬头,双眼绽放出八卦的光芒。
那一瞬间,他脑中划过不少,咳咳,正经的东西。
余祁眠这眼神、这神情……怎么感觉和妙妙想些不正经的东西时的神情很像?
阮枫微微眯起眸子,忽然开口:
“陆玄他吧,身娇体软易推倒。如果想玩的更花一点,你有什么禁书推荐吗?”
“嗨呀,你这真是问对人了,我阅——”
说到一半,余祁眠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
颤颤巍巍地开口:
“阮兄,你刚才……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