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要它活着
“禀王上,天驹的伤势较重。”
“血虽已止住,但背脊和后腿断裂,幸好脾脏未破裂。”
“能不能活,还得看熬不熬得过今晚。”
林太医面色凝重与他回禀。
萧行严紧紧盯着趴在软垫上的狗子,心情沉重。
“本王要它活着,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活它。”
“药材尽管用,若是太医院没有,那就报给影从,他会去想办法。”
林太医连忙应下:“下官一定竭尽所能。”
孩子已经平安,虽然天驹情况不容乐观,但是萧行严不能一直待在这里陪着。
与温梨交代两句,他便带着影墨匆匆离开。
不多时,太皇太后和钱太妃便回到寿春宫。
一同回来的还有萧麟郅和瞬遂。
太皇太后抱着小孙子上下左右看了又看,问了陈太医三遍。
确认他真无大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那些宫女和嬷嬷,除了一些轻伤,目前也无大碍。
望一眼安静趴在榻上的狗狗,太皇太后由衷感叹道:
“幸亏有天驹,是它救了咱们小世子一命。”
“跟当年玄儿养的那条狗子一样,都是忠心护主的好狗。”
瞬遂蹲在它边上,时不时抚摸一下它。
天驹艰难睁开双眼,看清抚摸自己的是熟悉之人。
它呜呜两声,再次安心闭眼。
瞬遂抹抹眼泪,心疼得哭了。
影从站在一旁,深深叹口气,回道:
“影墨说,要不是它,小世子恐怕凶多吉少。”
“那人见被围住出不去,便欲将小世子丢下阁楼。”
“是天驹扑上去,挨了两刀,硬生生将小世子给抢了下来。”
“所以才会伤得那么重。”
“可怜见的,求菩萨一定要保佑这么好的天驹平安度过这一劫。”
钱太妃握着佛珠连忙祷告。
王嬷嬷这几日看着狗狗守在小世子身边,不忍心看它伤成这样,随即小声说道:
“娘娘,恕老奴多嘴。”
“咱们宫里的太医虽然医术高超,但到底擅长治人。”
“看天驹伤成这样,要不要出个告示,寻几位擅长治狗的大夫进宫来医治?”
沈秋婉被她这么一提醒,立刻想到前段时间帮宥儿治好那只波斯猫的大夫,连忙说道:
“我认识一位大夫,宥儿不是在县主那里抱了一只波斯猫回府养吗?”
“那只猫有段时间不吃不喝,也诊不出什么问题。”
“后来请的西仲街巷口一位专给牲口治病的大夫,下了一针就好了。”
“要不要派人去把他传来,万一用得上呢?”
“要,离舟,你到时候陪三嫂出宫一趟。”
只要有希望,都不能放过。
沈秋婉看看日头,立下决定:
“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宫。”
候在殿门口的离舟立刻领命:
“属下这就去。”
“骑马吧,骑马快,我刚刚调兵马的时候,停着几匹在承武门候着。”
萧行仲开口,快速安排。
沈秋婉斜他一眼,没拒绝,三人直奔承武门。
因着还有晚宴,太皇太后过来确认自己孙子无事后,没再让温梨出去招待。
“哀家已经命人将宴席挪到了春晖殿,一会儿开席了,你三嫂会过来叫你。”
“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孩子,照看天驹。”
温梨轻轻点头,应道:“好,儿媳听母后的。”
“姑姑,宴席的菜劳烦您盯着。”
钱太妃拍拍她手,“你就安心陪着孩儿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两人。”
太皇太后带着人离开。
温梨将小家伙抱起来,走到天驹身旁,让雅琴抬了椅子过来。
小家伙估计被迷晕了一阵子,虽然施了针,但是估计还是有些影响。
整个人看着蔫蔫的,不像以往一醒来就扯着嗓子嚷,喝饱就呜啊啃拳头玩。
温梨抱着孩子落座后,握着小家伙的手,让他的小手轻轻触碰天驹的脑袋,真诚与它道谢:
“多谢天驹,我以后不怕你了,你一定要坚强地挺过去。”
“等你好了,就让你和小主人一起回凤祥宫生活。”
“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好不好?”
趴着的天驹呜呜两声,像是对女主人的回应。
安抚完天驹,王嬷嬷找来小家伙的被子,给它盖上。
温梨一边抱着小家伙安抚,一边问影从。
“那个人是谁,你可知?”
“您问的是抓走小世子的人?”
温梨点头。
影从回道:“是谢文宾。”
“什么?”
温梨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怎么还会……”
“我们也着实惊讶得很。”
“属下猜测,八九不离十也是为您手里那方传国玉玺吧?”
“如今您回了皇宫,他们又确认了东西在您身上,估计就铤而走险。”
温梨愤恨地低骂一声:
“亏得当年还是他奉命前往晟北去谈结盟之事,没想到竟然出卖自己国家。”
影从冷笑一声,“恐怕当年去谈结盟只是幌子,前往晟北是他设的一个死遁的局。”
“而谢家,恐怕从始至终,都是晟北安插在大宸的一枚棋子。”
温梨头皮发麻,“你们不是清算了谢家全族吗?”
“谢淮序和那个谢姚抓回来没有?”
影从摇头,“谢淮序被谢姚救走了,两人已经入了晟北皇宫。”
“谢姚不是不会武功吗?她怎么救?”
温梨见过谢姚,当初她和姓凌的到村子里找她。
看着只是一个颇有风韵的女人,打起来的时候也没见她出手。
应该不像装的,确实不会武功。
“她不会武功,但她善谋算,心机颇深。”
“她没那个能耐救人,出手的是晟北大皇子。”
“她是晟北大皇子的人?”
影从回道:“她是尧庭昶的女人,但是现在,估计已经倒戈成尧世枫的人了。”
“所以,凌丰寻只是她的一块垫脚石?”
“谁知道呢?他们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何来忠诚?”
说得也是,温梨点头。
“恶有恶报,凌丰寻估计到死都不知道,他最后会给别人做了嫁衣。”
影从嘲笑一声:“他以为帮尧老狗寻得玉玺,就能一飞冲天。”
“殊不知,真寻到了玉玺,他离死也不远了。”
“晟北内乱其实早已开始,只是之前尧老狗还老当益壮,压得住他那些野心勃勃的儿子们。”
“现在他半死不活,又没有立太子,自然谁都想上位。”
“这个五皇子之所以会以身犯险,估计是受到尧老狗的教唆。”
“他是几个皇子中最有心机,但却无实权的。”
“其他几个皇子要么有兵权,要么有娘家势力支持,所以他才甘愿冒险走这一趟。”
“一来表忠心,二来若能把玉玺带回去,那他可就是太子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