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宁缓缓步入房间,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哀愁。他轻轻掩上门扉,背靠着冰冷的木门,双手紧紧捂着心口,那里正翻涌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这些年,时光如梭,人事已非,特别是少主薛戗,他变了,变得让姜晚宁几乎认不出从前的那个影子。
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姜晚宁那张布满沧桑的脸庞,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侍从高阶弟子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关切地唤道:“长老,您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姜晚宁轻轻挥一挥衣袖,那动作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不必多言,我心中自有分寸。”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波澜。
侍从高阶弟子闻言,神色中满是忧虑,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可……长老,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担忧倾吐而出。
姜晚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苦涩。“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放心吧,我没事。”他说着,强打起精神,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坚定。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脆弱。
待那侍从高阶弟子满心忧虑地退下后,姜晚宁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试图用心灵去感知薛戗如今的气息,希望能够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波动。然而,
等待他的却是一片混沌,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往昔那个纯善、天真无邪的少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空白,让姜晚宁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和迷茫。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思绪在黑暗中飘荡,仿佛在寻找着那一丝已经逝去的纯真与美好。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只留下姜晚宁孤独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落寞。
姜晚心口稍微缓和一点。他知道,他作为少主薛戗的师尊。不管如何,都要好好的去教育,
云逸一脸茫然地望着少主薛戗,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他喃喃自语道:“薛戗……你这是干什么?啥呀,这么神秘兮兮的?”
少主薛戗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云逸的肩膀,低声说道:“带你看个好东西,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云逸眉头微皱,满脸好奇地问道:“什么呀?神神秘秘的,还搞得这么隆重。”
少主薛戗轻笑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展开了一幅画卷。云逸定睛一看,瞬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是……薛戗,没搞错吧?这……这是……咦,美人图?你居然让我看这个?果真品味不一样啊,脑袋瓜子开窍了,懂得欣赏美人了。”云逸一边调侃着,一边仔细端详着画卷中的女子。那女子容颜绝美,气质出众,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令人心驰神往。
然而,云逸话锋一转,又想起了昆仑宗的戒律,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戒律之一,不可干涉红尘。昆仑宗可没让你谈情说爱啊,修仙就修仙,怎么还要谈情说爱了?给我说说呗,看上哪位姑娘了?我给你撮合撮合,说不定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呢。”
少主薛戗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连忙摆手解释道:“额,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给你看也是解闷,没说真的要谈情说爱。我可不想挨罚,昆仑宗戒律那么严,我哪敢啊……”
云逸闻言,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知道就好,修仙之路本就艰难,若被红尘琐事所累,恐怕会耽误修行。我们还是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突破瓶颈,成就大道吧。”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收起了画卷,继续投身于修炼之中。昆仑山的清风拂过他们的面庞,似乎也在为他们的坚定信念而点赞。
练武场上,阳光斑驳地穿透树叶,洒在昆仑弟子们聚精会神的身影上。他们三五成群,或站或坐,认真地练习着长老新教的术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穆而又充满活力的氛围。法术的光芒在他们指尖跳跃,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华,仿佛为这片古老的练武场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奇幻。
然而,在这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中,却有一个身影显得格外不同。少主薛戗懒洋洋地躺在一棵参天古树上,四肢舒展,双眼紧闭,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唯有这片刻的安详与宁静才是他真正的追求。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为他那悠然自得的姿态增添了几分洒脱与不羁。
姜晚宁,一位曾经经历过风雨、如今终于重新振作起来的昆仑长老,心中怀揣着对薛戗未来的担忧与期望,决定亲自找他谈谈。他穿过练武场,脚步轻盈而坚定,来到那片与练武场相邻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抹坚毅与温暖。他抬头望去,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树上酣睡的薛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轻咳一声,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了薛戗的美梦,他猛地惊醒,身体失去平衡,从树上掉落下来。在空中,他惊慌失措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身形,但最终还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师尊。”薛戗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低着头,不敢直视姜晚宁的眼睛。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愧疚,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到来的责备与教诲。
“你这是在干什么?”姜晚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与不解。他目光如炬,直视着薛戗,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他深知薛戗身为少主,肩负着昆仑的未来与希望,但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感到深深的失望与忧虑。
少主薛戗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那个……我……其实……我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他深知自己的行为有违昆仑弟子的本分,更无法面对师尊那充满期待与信任的目光。
“罢了,”姜晚宁长叹一声,打断了薛戗的辩解,“你心中所想,我大致已能猜到几分。但身为少主,你应当明白自己的责任与担当。昆仑的未来,需要你的力量与智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语重心长,仿佛是在对薛戗进行最后的劝诫与期望。
薛戗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感动。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姜晚宁,仿佛在这一刻,心不在焉的,。人也懒洋洋的。
姜晚宁看着薛戗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欣慰与希望。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薛戗能够迷途知返、勇往直前,昆仑的未来定将充满希望与光明。
“今日,本应是潜心贯注、勤勉修习术法的良辰吉日,可你,薛戗少主,今日却心不在焉,目光游离,神色涣散,一副毫无情绪波动、心不上学的模样,实在令为师痛心疾首。鉴于此,为师便罚你抄写清心决,一百遍,以示惩戒,已敬效尤。你可明白,为师的一片苦心?”姜晚宁导师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严厉与无奈,目光如炬,直视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弟子。
少主薛戗心中暗自腹诽:“这也太狠了吧,师尊,您这简直就是不明事理的小心眼,大话郎一个。我不过是偶有心神不宁,怎至于此?但……”他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公然违抗师命,只好将满腹牢骚咽回肚里,换上一副恭顺的神色,回答道:“是,弟子受罚,定当谨记在心,日后必不敢再犯。”
说完,少主薛戗缓缓低下头,目光触及地面,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无谓的苦笑,心底哼了一句:“哼,这清心决抄上一百遍,只怕是要抄到手软,心更累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明白,这是师傅对他的期望与磨砺,是他成长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环。于是,他暗暗下定决心,即便心中有所不满,也要将这惩罚视为一次修行,一次磨砺心性的机会。
如此,一场小小的风波在师徒二人的对话中悄然平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规矩的敬畏,也有对成长的渴望。而这一切,都将在时间的磨砺下,逐渐转化为薛戗少主内心深处最宝贵的财富。
师尊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少主薛戗那张因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庞。他生气地自言自语道:“真是迂腐至极!不就是因为修炼间隙稍微休息了一下嘛,师傅至于要罚我抄一百遍清心决吗?”薛戗气呼呼地嘟囔着,手中紧握着毛笔,那笔尖悬在半空,迟迟不愿落下,仿佛每一滴墨汁都承载着他对这不公惩罚的抗议。
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薛戗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远处风声。他烦躁地在房间内踱步,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施展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只见房间内,一道光影闪过,薛戗的身影似乎瞬间变得模糊,制造出他正在认真抄写的假象,而实际上,他的身影已经悄然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桌椅和仍在摇曳的烛光。
薛戗一路疾行,来到了后山的一处幽静山谷。这里远离尘嚣,只有一泓清泉潺潺流淌,泉水清澈见底,周围繁花似锦,彩蝶飞舞,仿佛人间仙境。他坐在泉边,任由清凉的泉水洗涤着心中的烦躁,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就在这时,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他眼前。小狐狸的毛发如同冬日初雪,晶莹剔透,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它口吐人言,声音清脆悦耳:“你看起来很烦恼呢,少年。”
薛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他望着眼前这只神秘的小狐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于是,他将自己因被罚抄清心决而烦恼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狐狸。
小狐狸听完,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可以帮你快速抄完那清心决,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薛戗闻言,心中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好好好,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小狐狸见状,挥动爪子,一道道光影闪过,只见清心决的经文竟迅速在薛戗面前的纸上浮现,字迹工整流畅,宛如天成。薛戗看着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对小狐狸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小狐狸得意地笑道:“我要你带我进入昆仑宗藏经阁看看,那里可是汇聚了无数武学秘籍和修行心得的宝地啊。”
薛戗闻言,脸色一变:“什么?你要去藏经阁?那里可是昆仑宗的重地,未经那七位长老允准,任何人都不得擅入。别说外面的了,就连我们这些弟子也很难有机会进去。你这小狐狸,胃口倒是不小啊。”
小狐狸闻言,脸色一沉:“怎么?不乐意?那好,我也不帮你了。哼!”
薛戗见状,心中一阵焦急。他想到自己确实从小狐狸那里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如果此时反悔,恐怕会惹恼这位神秘的小狐狸,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他咬咬牙,狠下心来:“好!我带你进去!”
小狐狸闻言,脸上再次绽放出得意的笑容:“这还差不多。”
于是,薛戗带着小狐狸一路小心翼翼地向藏经阁靠近。然而,当他们刚靠近藏经阁大门时,一道强大的禁制之力突然涌出,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壁,将他们牢牢阻挡在外。
薛戗脸色一变:“糟糕!我忘记了,师尊为了防止外人擅闯藏经阁,特意设置了这道禁制结界。只有师尊和那六位长老才能凭借自身的修为和令牌随时进入。”
小狐狸闻言,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啊?这可怎么办?你必须想办法带我进去,否则休想我再帮你抄清心决!”
薛戗看着小狐狸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无奈。他较劲脑汁地想着办法,突然,他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那是开阳长老!薛戗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他低声对小狐狸说:“有了!小狐狸,你变为小光点,附在我身上。我趁开阳长老不注意,混进去。”
小狐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点了点头。只见它身形一晃,化作一道微弱的光芒,附着在薛戗的身上。薛戗则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迈步向藏经阁大门走去。
二人没出现,
三个时辰后开阳长老走后。
二人才闪现出现。
薛戗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兀地出现在藏经阁的入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喂,可以了,走了,你可以看了。”话音未落,一旁的小狐狸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轻盈一跃,从薛戗的肩头跳下,瞬间化作一位娇俏可人的少女。她那双灵动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在藏经阁内四处探索,东闻闻西嗅嗅,仿佛每一寸空气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薛戗则显得谨慎许多,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尽管他深知此行的重要性,但藏经阁作为门派重地,守卫森严,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他低声提醒小狐狸:“有感应阵法,你一旦触碰,我们就完了。等会这阵法,我可以破解,你跟紧我,别乱跑。”
说完,薛戗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运转起体内的灵力。他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动,仿佛在空气中勾勒出一幅复杂的图案。随着灵力的涌动,藏经阁内的感应阵法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侵扰,开始微微震颤。小狐狸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双手紧握成拳,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呼吸会打扰到薛戗的专注。
不多时,薛戗的额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脸色也因过度集中精神而显得有些苍白。终于,在一声低沉的咒语后,他成功地暂时干扰了感应阵法,为他们的行动争取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小狐狸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奔向那一排排高耸的书架。她的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仿佛每一本书都蕴含着改变命运的力量。然而,正当她沉浸在各种秘籍的海洋中时,薛戗却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快躲起来!”薛戗低喝一声,一把拉住小狐狸的手,将她拽进角落的阴影里。两人紧贴着墙壁,大气都不敢喘。进来的是天枢长老姜晚宁,他身穿一袭华丽的道袍,神色威严,正逐一检查藏经阁的各个角落,以确保这里的安全。
薛戗屏住呼吸,心中默念着祈祷,希望不要被这位强大的长老发现。然而,小狐狸却在这时不小心碰倒了一本书,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这声音在寂静的藏经阁内显得格外刺耳,姜晚宁立刻警觉起来,朝着这边走来。
薛戗心急如焚,眼看着就要暴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狐狸迅速施展出一个隐匿气息的法术。她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姜晚宁扫视了一圈后,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转身离开。
薛戗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对小狐狸小声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吧。”小狐狸虽然意犹未尽,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能依依不舍地跟着薛戗悄悄往外走。
然而,刚走到门口,警口,警报阵法却突然启动。原来,刚刚小狐狸碰倒书的时候还是触发了一部分机关。藏经阁内的灯光瞬间闪烁起来,警报声震耳欲聋。薛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瞪了小狐狸一眼,无奈地说:“我的姑奶奶,我谢谢你啊!还不快躲起来!被人发现,我可救不了你。”
小狐狸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躲进一旁的书架后。而感应阵法的再次触碰,让整个藏经阁内的书籍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纷纷从书架上洒落一地。薛戗愣住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眼前的乱象,心中充满了绝望。
“啊…………小祖宗,姑奶奶!完了,这下我真的谢谢你了。还不快躲好!”薛戗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可能的藏身之处。
就在这时,姜晚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藏经阁内。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出引发警报的原因。薛戗和小狐狸屏息凝神,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他们的命运,此刻正悬于一线……
姜晚宁进来看见是薛戗顿时恼羞成怒,
严厉批评道。“薛戗。你好大的胆子,未经允准私自擅闯藏经阁,?”
薛戗“我,…………”
姜晚宁“来人,”
戒律使“在。”
薛戗作为少主知道,戒律使是戒律庭的。其法术境界已在化神大圆满。其实力那可够呛,
姜晚宁“仗则,二百仗,已敬效尤,”
薛戗心中一击“师尊,我……我只是无意闯入,为何要罚如此严重,不就看了一眼,禁书嘛,何必如此,”
姜晚宁更是生气了,
姜晚宁气得捏紧拳头手都抖了起来,“无意?你以为藏经阁是什么地方?那禁书岂是能随意观看之物?若人人都像你这般肆意妄为,昆仑宗的根基何在?”薛戗低下了头。生猛气,
戒律庭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庄严而冷冽的氛围。姜晚宁高坐于主位之上,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每一个角落。楚倾阳,以及天璇、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五位长老分列其左右两侧,他们的表情各异,但都透露出一丝凝重。
薛戗跪在戒律庭的中央,衣衫凌乱,发丝散乱,脸上满是汗水与泪水交织的痕迹。戒律使手持长杖,一杖接一杖地落在他的背上,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薛戗痛苦的呻吟和身体的颤抖。
“一仗,两仗……十一仗,十二仗……”戒律使的声音在空旷的戒律庭内回荡,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众人心上的重锤。薛戗的背上已经血肉模糊,但他依然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
玉衡长老终于忍不住开口:“天枢长老,虽说这次少主犯错,但……还是停吧,再打下去,恐怕……”他的话音未落,就被姜晚宁打断:“不可,若不给他严厉教训,日后惹出更大祸端来,身为少主,若任由他放肆,岂不堕落?”
姜晚宁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他深知这次对少主薛戗的惩罚过于严厉,但他的心中却有一个更为坚定的信念——为了门派的未来,为了薛戗的成长,他必须这么做。他的心碎了,心口隐隐作痛,他忍不住捂住心口,脸色变得苍白。
楚倾阳和那六位长老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他们都知道姜晚宁的用心良苦,但也为薛戗的遭遇感到痛心。
“天枢长老,”侍从高阶弟子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打断了姜晚宁的思绪。他摆摆手,示意侍从高阶弟子继续执行惩罚。他的心口疼得越来越厉害,但他依然坚持着,因为他知道,打在薛戗身上的每一杖,都像是打在他自己的心上。
“二十三仗,二十四仗……”随着杖数的增加,薛戗的痛苦也愈发加剧。他的哭声渐渐变得嘶哑,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他看着姜晚宁,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师尊,我恨你!我恨你!”
姜晚宁的身体微微一震,他几乎疼得要倒在地上。侍从高阶弟子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他。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苍白,嘴唇也在微微颤抖。但他依然强忍着疼痛,用坚定的声音说道:“今日之事,确实你做的过分。罚跪三日,禁足一个月。就在戒律庭面壁思过。”
说完这句话,姜晚宁在侍从高阶弟子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出了戒律庭的大门。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落寞,仿佛承受了世间所有的痛苦与哀伤。
楚倾阳和那五位长老也随后离开了戒律庭。他们看着薛戗那痛苦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楚倾阳走到薛戗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哎,你呀,等着今晚我给你上药。不然这伤会留疤的。”
薛戗看着楚倾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师叔是在关心他,但他心中的恨意却难以消散。他低声说道:“师叔……我真的恨他。”
楚倾阳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件事对薛戗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他也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伤痕,让薛戗重新站起来。
戒律庭内,烛火依旧摇曳,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哀伤。这场惩罚,不仅是对薛戗的一次考验,更是对姜晚宁内心的一次煎熬。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门派,守护着彼此的未来。
姜晚宁房间内,
侍从高阶弟子“长老我看还是请医者吧,我……”
姜晚宁摆了摆手,“不必,这点伤痛算不得什么。”他独自坐在榻上,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另一边,薛戗在戒律庭中,满心都是怨恨。夜里,楚倾阳前来送药,薛戗却倔强地扭过头,“我不需要。”楚倾阳叹气道:“你莫要意气用事,仇恨只会蒙蔽双眼。”薛戗冷笑,“师叔,您不用劝我。”
楚倾阳“不行,啊,!你呀,”利用定身术顶住他,给他上药,
薛戗“年轻就算了,脾气比老虎还可怕,”
楚倾阳…………
几日后,薛戗的伤势在精心的调养下,终于略有好转。他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溜出了戒备森严的戒律庭。月光如水,洒在他略显疲惫却依旧坚毅的脸庞上。他踉跄着来到后山,站在一处突兀的岩石上,仰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愤懑与不甘。
忽然,一阵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那只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狐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小狐狸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与不安,它低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被囚禁起来。”薛戗闻言,只是冷哼一声,并未答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与疏离。
小狐狸见状,急忙继续说道:“不过,我找到了一个法子能让你变强,或许能帮你报复回去。”说着,它从怀中掏出一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果子,那果子晶莹剔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这是灵虚果,极为罕见,吃了能大幅度提升功力。”薛戗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犹豫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将那颗灵虚果一口吞下。
瞬间,一股汹涌澎湃的灵力在他体内肆虐开来,仿佛有无数的溪流汇聚成海,冲击着他体内的每一个穴位与经脉。薛戗只觉全身热血沸腾,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姜晚宁证明自己,让他知道自己并非任人宰割的鱼肉。
于是,他趁着夜色,一路疾驰,闯进了姜晚宁的住所。姜晚宁正在屋内打坐修炼,忽见薛戗闯入,面露惊讶之色。薛戗二话不说,便发动攻击,招招狠辣,直指要害。姜晚宁虽心中诧异,却也迅速调整状态,全力抵挡。
几招过后,姜晚宁便发觉薛戗的功力大增,但同时也看出了他的鲁莽与冲动。他一边应对薛戗的攻击,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薛戗,你这是何苦呢?莫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然而,薛戗此刻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劝解,依旧猛攻不止。
最后,姜晚宁无奈之下,只得使出绝招,将薛戗制住。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爱徒,心中五味杂陈,语重心长地说道:“为师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好,你如今却为了一时之气走入歧途,这真的值得吗?”薛戗闻言,心中一颤,仇恨与懊恼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竟无法言语。他猛地挣脱姜晚宁的束缚,一股脑儿地跑了出去。
姜晚宁望着薛戗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与无奈。他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跟了出去。他深知薛戗此刻的心态,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薛戗,你给我站住!”姜晚宁在后面喊道。薛戗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身子微微颤抖着。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你那般严惩我,何曾想过我的感受?对,你罚得好,可为什么还要加码?你以为你是谁?随意你好了!我还宁愿不出身在这昆仑宗,做什么少主,你以为我乐意啊!”说着,他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姜晚宁闻言,心中一痛,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虽然是为了薛戗好,但方式方法上或许确实存在问题。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不要走上歪路。”然而,薛戗却已不再听他解释,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薛戗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姜晚宁或许是真的为他好,可那两百杖的痛楚实在太刻骨铭心,让他难以释怀。他抬头望向远方,只见一片迷雾森林若隐若现,传说里面危机四伏,但也藏有无尽的宝藏。薛戗心想,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进去碰碰运气,或许能找到让自己变得更强的方法。
于是,他毅然踏入了那片迷雾森林。森林内阴森恐怖,不时传出阵阵怪异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然而,薛戗却并未退缩,他一路前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机缘。
而姜晚宁担心薛戗的安危,也悄悄跟了进来。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森林中的危险,一边寻找着薛戗的身影。终于,在一片密林深处,他看到了正在与一头巨型魔兽搏斗的薛戗。
那头魔兽体型庞大,獠牙外露,双眼赤红,显然已陷入疯狂状态。薛戗虽然功力大增,但在魔兽面前依旧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姜晚宁见状,急忙出手相助,挡在薛戗身前,受了魔兽一击。
薛戗心中一惊,看着为自己受伤的师尊,心中的怨恨与怒火更加旺盛。然而,在这生死关头,他却也不自觉地加入了战斗,与姜晚宁合力击败了那头魔兽。
战斗结束后,姜晚宁虚弱地坐在地上,看着薛戗说道:“薛戗,无论如何,为师都不想你涉险。你明白吗?”薛戗看着受伤的师尊,心中的怨恨与怒火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他眼眶泛红,怒气冲冲地说道:“哼!干我何事!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为我涉险?”说着,他转身欲走。
姜晚宁被薛戗的话击中痛处,身子微微一颤。他明白,自己与薛戗之间的关系已经越发疏远了。他望着薛戗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他捂着伤口,这次不仅是身体上的伤口,更是心口上的伤口。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薛戗沉重地回到戒律庭内,双膝再次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那是他身为少主却不得不承受的屈辱与惩罚。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倔强,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诉说着内心的不甘与坚持。
姜晚宁呆立在一旁,目光空洞地望着薛戗那倔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不断地在心中质问自己:我怎会如此冲动?我怎么能对他下手那么重?后悔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想去搀扶薛戗,却又害怕那冰冷的眼神和沉默的抗拒。
这一夜,时间仿佛凝固。薛戗就这样静静地跪着,任由寒风侵袭,任由夜色将他吞噬。他的身影在门外若隐若现,仿佛一尊孤独的雕塑,诉说着无尽的哀愁与坚韧。而姜晚宁,则强忍着内心的煎熬和身体的疼痛,默默地陪伴在他身旁。他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望向那遥远的星空,仿佛在寻找着某种答案或慰藉。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悄然而至。姜晚宁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膳房,开始忙碌起来。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在为心爱的人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他熟练地处理着食材,每一条鱼都被他精心雕刻成鲤鱼的形状,再裹上一层薄薄的糖浆,放入油锅中炸至金黄酥脆。那是薛戗最爱吃的糖鲤鱼,也是他心中最温暖的记忆。
然而,当他准备将这份心意送出去时,却犹豫了。他知道,以薛戗的性格,若是自己亲自送去,他定不会接受。于是,他想到了楚倾阳——那个与薛戗走得最近的朋友。他小心翼翼地将糖鲤鱼打包好,递给楚倾阳,眼中满是恳求与期待。
“你为何不自己去?”楚倾阳疑惑地看着他,似乎能读出他眼中的复杂情绪。
姜晚宁苦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昨日我罚他那么重,又打了二百杖,他心里定是恨透了我。若是我去送,他肯定不会吃的。你端过去就说是你做的,别提我。”
楚倾阳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他看着姜晚宁那疲惫而憔悴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接过那份沉重的礼物,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拉长,仿佛也在诉说着一段难以言说的情景。
薛戗“嗯,我最爱的糖鲤鱼,?师叔,你做的,”
楚倾阳“额,是啊,我做的,你不是爱吃么?”
薛戗“师叔真好。最好了,你对了最好了,”说着就去亲了过去。
楚倾阳被薛戗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看着薛戗开心地吃着糖鲤鱼,他心中暗自叹息。
吃完后,薛戗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师叔,其实我知道你做也是一流,真好吃 。”楚倾阳一脸惊愕,薛戗接着说:“这糖鲤鱼的做法独特,只有师叔你能做得出来。”楚倾阳默默地点头。
薛戗沉默良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那惩罚实在太重,我过不去这个坎儿。我真的恨师尊。罚我。我讨厌他,”楚倾阳拍拍他的肩,“你若一直执着,也不至于这样,还挨了罚,?”
薛戗“罚,我几乎疼的快晕厥了,他还说继续,要我命,”
楚倾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