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了嘛?”
曹刘看着如小猫一样蜷靠自己怀中的张氏,伸手帮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鬓发,开口问道,说完还轻轻吻了一下张氏满是香汗的额头。
而此时的张氏,脸色酡红,感觉自己还在云端,热烈过后,虽然书房里燃着火炉,还是有点冷,但她感觉浑身无力,只想窝在曹刘的怀中,胳膊都不想抬一下,身躯微微颤抖,又往那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轻启朱唇想说点什么,发出的声音,却是嘤咛。
曹刘拾起散落在卧榻两侧的衣袍,虽然还没欣赏够这份美丽,但还是帮张氏盖在了身上,手却留在了衣袍下面,来回摩挲着。
缓了一会,张氏才再次张口,嗓音略微有些嘶哑的,讲起了甄逸最后一次和她之间的对话,讲了她的心思变化,讲了她对甄逸的愧疚,讲了她的打算和想法,最后小声的呜咽起来。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有背妇道,我真的想离你远一些,把那次错误遗忘,把你藏在心底,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啊!”
张氏挣脱了曹刘的怀抱,用这小拳头,无力的捶打着曹刘的胸膛,盖在身上的衣袍又滑落到了地上,完全没注意到曹刘看着她的眼神又变得炽热起来,当张氏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啊的一声惊呼,又被曹刘放倒在了卧榻之上,这木制的低矮卧榻承受了它本不该承受的一切,书房中的温度再次升高了,婉转悦耳的乐曲声再次响起,同样的剧目,不同的演绎,再次开场了,没有观众,但掌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当剧目再次告一段落的时候,张氏觉得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剧情高潮阶段,她忘乎所以的吟唱,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没有经历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演出,曹刘把角色演绎的那样狂野,让她有些无法招架,最后完全是出自本能被动的配合。
再一次躺在了已经非常熟悉的怀抱中,张氏只能任由曹刘摆弄,衣袍再一次盖在了她的身上,张氏就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小嘴一张一合的,帮她调整着呼吸,琼鼻中充满了身边男人的味道。
曹刘看着两次演出过后的张氏,此时的她变得更加妩媚动人,那微微颤动的睫毛,那一张一合的小嘴,挺巧的琼鼻,从驼红色变成粉红色的脸颊,有些散乱的鬓发,感觉身体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不要啦!放过我吧!”
张氏也感到了曹刘的变化,被惊吓的睁开了美眸,祈求的看着曹刘,她真的有些怕了,楚楚可怜的轻声说道。
“呃!景儿,你都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么诱人!我这只是自然反应,放心吧!我不会再乱来了。”
曹刘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但却抱紧了怀中的张氏,轻抚着她的脸庞,张氏也像猫儿一样,用面颊轻轻摩挲着曹刘的手掌。
“景儿,其实你不需要愧疚,因为你一直是被动的,最开始就是被我强迫的,还有你真的完全相信甄逸的话嘛?如果真的完全如他和你讲的一样,他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呢?他对你的几个女儿究竟怎样,可不是他几句话就能揭过的。
你在他的心中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是你重要,还是甄家更重要?反正换做是我,我那怕要死了,也不会把你送给别人,希望借此能重振家族。
我不否认他对你的喜爱,但就像最开始你嫁到甄家,被甄家看重的可不只是你的美貌,更是你在经商方面,表现出的能力。”
曹刘说完,从自己的衣袍中,找出了那封甄逸写给他的信,递给了怀里的张氏,在邺城的时候,他并没有给张氏看过。
张氏知道这封信,但并不知道信上具体写了些什么,她接过信,略微撑起些身子,靠在曹刘的胸膛上,仔细看了起来。
信上前半部分的内容,和当时管家甄黎说的差不太多,但后半部分,字里行间中,甄逸就是在与曹刘做了一场交易,用之前甄家对曹刘的资助和张氏,换取曹刘今后帮助甄俨和甄尧重建甄家,让甄家得以延续,甚至还说,如果张氏不够,大女儿甄姜和二女儿甄脱,同样可以许配给曹刘。
看完信的张氏,人变得有些恍惚,甄逸最后和她说那番话时,是如此情真意切,让她心中充满了愧疚,可甄逸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交易的筹码嘛?还有甄姜和甄脱,一个才十岁,另一个也才八岁而已啊!甄逸是不是觉得自己不会看到这封信,并且相信在他那番话下,自己哪怕被曹刘占有了,也会心系甄家,借助着曹刘帮甄家再次崛起。
张氏轻叹了一口气,无力的松开了手,任由手中的信滑落到了地上,心中感到一阵悲凉,她一个女人,哪怕再有经商的能力,就算不是帮父母抵偿危及嫁到了甄家,张家的产业也不会交给她打理,哪怕父母再如何宠爱自己,在他们心中,自己早晚会成为外人。
在甄家更是如此,甄逸的父母离世以后,甄家没有一个人能挑起大梁,这些年甄家的生意,全部都是她在打理,可以说如果不是她,甄家早已开始没落了。
但不管她如何做,只是因为身为女子,所有的一切最后都是徒劳,也只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和家族延续的筹码而已,不只是她,就连她的女儿也将会如此。
她很想呐喊,她想要抗争,但这就是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这就是妇道纲常。张氏无力的靠在了曹刘身上,泪珠从美眸中滑落,她不知道今后会怎样,虽然感觉曹刘有些不同,但也许一样,只是看上了她的美色和能力吧!
曹刘觉察到了张氏的异样,虽然无法完全猜到张氏所想,但也觉察怀里的人的变化,张氏就仿佛是认命了一样,无力瘫软着,变得十分沮丧。
“景儿,你是不是在想,我也会和其他男人一样,只看中了你的美色和能力?只是想利用你的能力,帮助自己,以后也会将你或是你的女儿,作为筹码,去换取利益。”曹刘受到张氏情绪的影响,蠢蠢欲动也安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吧!”
张氏其实想离开曹刘的怀抱,想要自己一个人单独待一会,并不想去和曹刘讨论任何问题,甚至不想知道曹刘是怎么想的,她很怕,怕再一次面对现实。
曹刘坐了起来,双手扶住张氏,让她面对着自己,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很认真的说道:
“景儿,我想你知道,在我这里,你首先是一个人,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审任何人的附庸,也不会是筹码,你不是,你的女儿也不是。
我必须承认,我对你的第一次,是本能的冲动,也是见色起意,我不否认我喜欢的美貌,我欣赏你的经商天赋,但我更想你知道,我现在对你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我并不信奉儒家学说,我认为那些妇道纲常,里面确实有可取之处,但更多的是无稽之谈。女人和男人都是人,女人不应该天生就低男人一等,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改变这一切。
女人一样可以当官,一样可当家做主,一样可以撑起一片天地,在我这里,人人都是平等,虽然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平等,但我会尽我所能的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