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如墨汁泼洒在天幕。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宸王府,宛如鬼魅般飘忽不定。
他身着夜行衣,手中一把弯刀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黑影一路直奔萧泽昱的寝殿而去,速度极快,未发出丝毫声响。
“唰——”只听一声锐响,刀锋划破空气,带着凛冽的杀意,直直指向床榻之上躺着的人。
萧泽昱猛地睁开双眼,却没有丝毫惊慌。
他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拓拔轶,异常平静。
“宸王,你敢戏耍本太子!”
拓拔轶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又好似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熊熊怒火,那话语从牙缝中挤出来,在这寂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阴森。
萧泽昱只是淡淡地看着近在咫尺、几乎贴着自己喉咙的刀锋,语气依旧淡然,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本王何时戏耍拓拔太子了?”
拓拔轶听闻此言,手中的弯刀又朝着萧泽昱逼近了一分,冰冷的刀锋几乎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那你说说为何和本太子成婚的是和宁!”
拓拔轶气得咬牙切齿,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那模样仿佛要将萧泽昱生吞活剥了一般。
萧泽昱冷哼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我们都被宋昭昭算计了!”
“她?她不是乡下长大的?”拓拔轶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是啊!
乡下长大的宋昭昭似乎有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她每次都能成功脱险。
“本太子不管她有什么秘密,今日之事宸王你总得有个交代吧!”
拓拔轶手中的弯刀依旧没有收回的意思,那架势分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萧泽昱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眼眸深处却有一丝杀气转瞬即逝,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拓拔太子,只要本王坐上了那个位子,就可以直接赐给你,如何?”他抛出一个诱人的条件。
拓拔轶听闻此言,微微一怔,随后缓缓收起弯刀,那紧握弯刀的手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知道萧泽昱指的是什么。那个位子,是所有皇子梦寐以求的。
“宸王是已经有主意了?”拓拔轶抬眸看向萧泽昱,眼中满是探究之色。
萧泽昱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起身走到门口,先是警惕地朝着门外左右看了看,确认四周并无旁人之后,这才再次轻轻关上了门。
他走到拓拔轶跟前,压低声音,附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却又异常清晰地传入了拓拔轶的耳中,
拓拔轶听着听着,脸上瞬间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愕。
“宸王,你可真是胆大……”拓拔轶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心中对萧泽昱所说的计划感到震惊不已。
这计划,简直是疯狂!
但,也足够诱人。
“我这是被他们逼的,拓拔太子就说合不合作!”萧泽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拓拔轶嘴角上扬,脸上渐渐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明日本太子就给你安排人手!”
拓拔轶离开了宸王府,他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京都城外的驿站。
驿站内,烛火摇曳,和宁独自坐在房间里,那姣好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宋昭昭,那话语一句比一句恶毒。
“该死的宋昭昭!”
“贱人!”
“你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拓拔轶猛地推开门走了进来,那“吱呀”的开门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想到公主如此恶毒!”拓拔轶看着和宁,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
和宁瞬间惊得起身,警惕地看向拓拔轶,眼中满是戒备,大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随后又提高了音量,尖声喊道:“你给本公主滚出去!”
拓拔轶却仿若未闻,只是不紧不慢地解下外面的袍子,随手一扔,那袍子便“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扬起些许灰尘。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用你们大梁的话说,我们现在是夫妻,有何不能进来?”
说着,他便缓缓走到了和宁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伸出手捏住了和宁的下巴,那力道不轻不重,却透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和宁又惊又怒,用力地打开拓拔轶的手,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拓拔轶,你记住了!”
她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没有本公主的同意,你就不许进我的房间!”
拓拔轶眼角瞬间闪过一丝杀气,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二话不说,直接伸出手狠狠掐住了和宁的脖子,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
“你还当你是那京都城内的公主?”
和宁顿时惊恐万分,双手用力地拍打着拓拔轶的手,她艰难地张着嘴,声音颤抖地喊道:“放……放……开我!”
此时的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也变得一片模糊,仿佛死神正一步步朝她逼近。
拓拔轶看着和宁快要断气了,这才冷哼一声,缓缓松开了手。
和宁像是失去了支撑的人偶,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那剧烈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眶中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遭受如此屈辱,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恨。
拓拔轶见她这般模样,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见她没有回应自己的话,竟抬脚一脚踢在了她的腿上,那力道让和宁疼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拓拔轶面色阴沉,厉声呵斥道:“记住了,你现在是本太子的女人,什么都得听本太子的!”他微微弯下腰,凑近和宁,眼神中透着威胁,“听到没?”
和宁吃痛地捂着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敢再有丝毫反抗,只能颤抖着声音回道:“听……听到了!”
那哽咽的声音里,满是恐惧和绝望,曾经的骄傲与尊贵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拓拔轶见状,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拓拔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那离去的脚步声在和宁的耳边回荡,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只留下和宁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