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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宇泽虽然当下拒绝了裴寂昌入股的请求,可这事一直刺挠着他。次日赶早,他前往商业总局。

今的天气不错,温度明显上升,仿佛一下就热了,单穿衬衫都不会觉得冷。

陈州连亲自接待隋宇泽,态度亦是格外友善,不过,对这位的突然到访,还是感到意外。

“宇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这么早就过来。”

陈州连疑惑道

“叔,还真有事,想问问你心连心的问题。”

隋宇泽正色道。

“呵呵呵......”陈州连尴尬轻笑,他这么大的领导,工作极其繁重,没想到却在“卫生纸”,这么小的商品上,接连麻烦。

“你想要了解什么?”

陈州连又问。

“叔,心连心这家品牌方,值得入股投资吗?您直说就好。”

隋宇泽一脸肃穆。

其实他对裴寂昌,是有几分高看的,但为人处世,与做买卖可是两回事,到底是不是错过一次赚钱的机会?必须要了解清楚。

下一刻,陈州连摇头了,但隋宇泽却笑了,而那笑容像是解脱,证明昨晚的拒绝,是件正确的事。

“该品牌方出了大问题,销量已经不是下滑,比拦腰斩都要可怕,销量都是零头了。市场都被新业造纸厂抢走了,咱们这里的人,还是认可老牌国企呀。

怎么?你认识心连心的负责人?”陈州连给出非常中肯的回复,而这位一把手的话语权极重。

“认识。”

“找你投资了吧?”

“对。”隋宇泽没有任何隐瞒。

“不要搞这些事了。”陈州连再次明确否决,长长呼气后,又道:“心连心毕竟是乡镇企业,首先商品的运输就把成本拉得很高。

乡镇企业的定义是什么?商品只能在县里,最多到个地级市,还想卖到省城,步子垮得太大,新业一抢市场,就离死不远了。”

“我也是这样考虑的。”隋宇泽用力点头,眉头深陷,在思虑着一些事。

“想必让你投资,看来那边的负责人是又想投广告了,报纸肯定没用,人们新鲜劲过去了,是不是想投电视里的广告?那更是作死,一转眼过去,就得烧好几万啊,钱白往出扔,听不见响!”

陈州连一把抓住隋宇泽的胳膊,而这亲昵的举动,是在告诫年轻人,一定要听劝,我可是为你好。

“您说得有道理,把我点醒了。”

隋宇泽露出一抹喜色,心里终于不刺挠了。关键局长的这番话,完全贴合裴寂昌的举措,又是要上京平台的广告,为了解决运输成本问题,几十万贷款去买货车。

资金一旦转不动了,就只能等死!贷款的利息有多少?根本喘不上气!

当前,全国的广告业务都处于起步阶段,广告市场并不发达,企业对于广告的重视极低。京平台的价格,哪怕是黄金时间段,几秒也才刚刚过百块。

要到八十年代后几年,魔水(健力宝)的快速发展,才引起人们对广告影响力的重视。

如刚才陈州连的话,广告只是一时新鲜的玩意,人们对于质量更加看重,市里的人,只看重新业造纸生产出来的东西。

因为思维的固化,在广告方面,裴寂昌已经捷足先登。

最后,隋宇泽心满意足地离开办公室,庆幸自己思维清晰,没有因为愧疚而答应裴寂昌入股的事。

而陈州连也很愉悦,告诫晚辈一件正确的事,与隋海那边的关系靠近,不至于过渡偏向一边,要不然身子就要倾斜的那一边靠去,到时候可不由得自己。

两边都不得罪就好......陈州连在想着好事。

与此同时,潘主任正给裴寂昌去电......

“我怕啊,寂昌,到时候真要这么干的话,一把手得得罪不少人啊!”潘聚才的声音真的在发颤。

裴寂昌让他干什么?到时候查账,东窗事发后,主任得一口咬死,是陈州连让他这么干的!

这样一来,陈州连可就把书记得罪死了啊,嗯......不对,眼下,隋海那边也要得罪,毕竟刚刚劝导了一位年轻人。

是两头得罪。

“你傻啊,咱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自己一个人能担得了这个责吗?陈州连是商业局的一把手,他得保证市场公平竞争,而向其他品牌方隐瞒销量,只是为了保护市场,这位可是人民的好干部啊!”

裴寂昌高吼。

“我......我知道了。”

潘聚才终于头脑清醒。

“开弓没有回头箭,哥,千万不要犯糊涂,心要狠啊,这样才能活!”

裴寂昌一脸戾气。把责任推给陈州连,无异于逼着这位站队了,得罪了书记,只能往隋海那边靠拢,他得靠自己的能力,让那位市长看得起。

更得削弱书记的权力,何麦等不及要杀人了,要不然,在津临市里,还有哪条活路。

“好好好,明白了,要狠!”

主任呲着牙,亦是一脸凶色。

“还有什么事吗?”

裴寂昌又问。

“有!”潘聚才赶忙应声,“寂昌,你让你的人过来,哪怕是装样子,也要假装给供销社送货啊,报表上的出货量那么高,实际见不到配送货,太不正常了!”

“行,我一会就让我的人过去,我得回一趟县里,到时候你打县里的号找我。”

裴寂昌又应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随即转头看向姜志堪一行人。

“田山、老徐,你俩最机灵,到主任那边去。”裴寂昌沉声道。

“这话说的。”

姜彻第一个不服气,那张脸都扭曲了,随即扭头走出屋子。

“别理那傻帽!”徐勤嘀咕了声,撇撇嘴后,又道:“让邹铁也去,市里各单位的路他都熟。”

“行,你安排就好。”

裴寂昌点头道。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徐勤微微示意,三个后生迅速出了屋子,撞见姜彻正蹲在地上抽烟。

这人居然还躲开!

“打吧!?”

老徐愤愤道。

“打。”

田山重重一喝。

旋即三个后生冲过去,对着姜彻一阵拳打脚踢,把后生摁在了地上。

“哎呀.......哥哥们,错了......嘴再也不贱了......哦哦哦......疼啊......”

院子外鬼哭狼嚎,裴寂昌等人懒得搭理,已经见怪不怪了。

“新民,回城里的这趟,你跟着我一起吧。”裴寂昌笑着揽住李新明的肩膀。

而如此亲昵的举动,想来是这老阴货又得靠人家的老子喽。

“行啊,这事整的,昨天夜里刚到省城,第二天就得赶早回去。”

李新民乐道。

旋即,屋里的男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