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个人给陆丞进行测试。
陆丞连续不停的“虚空画符”,一口气画出七个灵符,便被巫青叫停。
“可以了!虚空画符很耗功力。只要画出4个灵符,便可以通过测试。”
陆丞道:“多谢两位大人。”
巫茗冲着那些个大巫、小巫一挥手:“观摩学习结束,你们可以离开了。”
众人赶紧离开巫神殿。
巫茗望向陆丞,面带微笑,问道:“巫匡,你真是巫萝的弟子?”
陆丞点头:“是。”
“听说你是巫枟从东荒带回来的?你跟他发了巫仆誓?”
“是的,大人。”
“想不想让我帮你解除巫仆誓?”
“这个……请问大人,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帮你解除巫仆誓,你为我效力三十年,如何?”
陆丞故作沉吟:“大人,能否容我考虑一下?”
巫茗笑道:“我耗费大量心血,制作了一枚破誓符。只要我出手帮你,你不用担心巫枟的责难。他的功力卡在灵巫第四重的巅峰,只要突破不了境界,便无法成为中阶灵巫。所以由我出面帮你,你将变成自由人。”
“大人,我想等考出灵巫玉牌后,去找巫枟大人好好聊聊。”
“你这年轻人,想得太单纯了。巫枟不会放过你的。”
“我觉得,巫枟大人是好人,他把我从东荒带出来,让巫萝传授我巫术,才有我今天的成就。我得跟他说一声,不告而别是不好的。”
“你……你这个憨憨……不听老人言,迟早会后悔!”
“多谢大人厚爱,我要做有始有终的忠厚老实人。”
“那,祝你有好运!”
巫茗瞪他一眼,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陆丞理所当然不能答应对方的要求,因为他知道“破誓符”不如“解誓符”,如果他用了“破誓符”,会让自己的功力下降两阶,还要为对方效力30年,这种事怎么可能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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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能断然拒绝,因为巫茗是中阶灵巫,在藩城有不小的势力,如果彻底得罪她,有可能接下来的测试难以通过。
第八天测试巫咒。
这次又来了一位灵巫,看起来比较年轻,名字叫“巫荭”。巫荭面对巫青时,态度很恭敬,巫青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陆丞不用施展望气术,便可以猜测出来,巫荭的功力不算高,否则不会是这种表现。
这里是修真世界,地位由实力决定,高手态度傲然,低手小心恭谨,这是很自然的事。
巫荭看向陆丞的目光便是俯视的态度,因为陆丞佩戴了遮天符,遮蔽了自身的功力,对方并不晓得他是四阶灵巫,还以为他刚刚跨过灵巫的门槛呢。
陆丞冲对方鞠躬行礼:“拜见大人。”
巫荭澹澹的“嗯”了一声。
考试开始,巫青出题,让陆丞念诵100句妖咒、100句鬼咒和100句人咒。妖咒是咒妖的;鬼咒是咒鬼的;人咒是咒人的。另外还有神咒,是针对大能修士的,灵巫还念不了。这300句咒语都是巫青随即抽取的。
念诵咒语要消耗元能,一天之内念诵300句,已经是初级灵巫的极限。
这一关,对陆丞而言稍有难度,因为灵巫级别要求掌握的咒语是8000句,他虽然学过相关的内容,但没有潜心琢磨,掌握得不够熟练。
尽管如此,他还是顺利通过了测试,成功念诵268句咒语。另有32句被巫琴判定为失败。
巫荭临走的时候,用异样的眼光看了陆丞一眼。眼看着藩城又要多一位灵巫,所有的资源都要重新分配,他感到五味杂陈,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九天,要测试“巫唱”,地点不在巫神殿,而是在鸠武堂的外面,当着数百位武士的面,高歌吟唱巫神留下的“神谕”。
其词曰:“巫神祝文,爰在兹矣。圣敬日跻,玄牡告天。中雗且扬,元鸣孔皇。闻于四方,韹韹熙熙。眉寿无期,万世鼓之……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母作,草木归其泽……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失志修身,从尔成德,寿考唯祺,介尔景福……甘醴惟享,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有关“巫唱”的内容,陆丞都是跟巫神殿里的老师学的,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很多人的面唱出来。
没想到那些个武士听了歌谣之后,一个个神情郑重,有不少人匍匐在地,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有人心情激动,站起来大声疾呼。
有人双目赤红,以头抢地。
有人挥动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还有人跌坐在地,面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陆丞吟唱了半个时辰停下来。
很多武士冲他深深的鞠躬,口里说着:“多谢大人。听了您的吟唱,我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听了您的吟唱,我觉得人生有了意义。”
“大人,您唱得太好了,让我响起许多年前,母亲为我唱的曲子……”
陆丞看向殿主巫青,问道:“大人,我有没有通过考试?”
巫青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道:“老实说,你毕竟太年轻!吟唱的次数太少了,成绩差强人意,我算你勉强通过!以后要多多吟唱!你难道不觉得,吟唱过后,身上的气机变得更流畅了?”
陆丞凝神内视,感觉自身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腹内丹田拓宽了三寸,颅内髓海扩张了三尺,识剑莫名的变长了五寸,原先五脏之间残存了少许丹气,竟然都被消弭于无形!
他心中惊喜,笑道:“大人您说得没错!我从未想过,吟唱会有这等好处!”
巫青道:“你听说过吗?世间有不少功法,都是从巫唱演化出来的。”
陆丞道:“请问大人,巫唱的内容可以随意发挥吗?”
“可以。越是传承悠久的言辞,越容易引起共鸣,越容易被巫神关注。”
“我明白了,多谢大人指点。”
“巫匡,你回去等着吧,至少要等3个月,才能拿到‘灵巫玉牌’。”
“为何要等那么久?”
“玉牌要从灵鸠宫送过来。”
“那我老实等着。”
陆丞在青梅和三位武者的簇拥下往回走。
他能通过灵巫的测试,让青梅激动得满眼冒着小星星,也让赢楚和姚石感到与有荣焉,只有姒萍的态度既兴奋又紧张,因为她尚未做出决定,是否跟着陆丞离开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