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在枭鸠城转了一圈,走进几家灵药店,拿出大把的玉币购买丹药。这些丹药他自己用不着,都是给门人弟子准备的。
他当年在灵气刚刚复苏的时候,掌控昆仑决和武林风两大赛事,同时每年举办武林大会,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做隐藏的武林盟主,但这种尝试失败了。
原因很复杂。
一则因为政策约束,对异能者和江湖人士保持警惕,陆丞不得不行事低调,不愿展示惊人的实力。
那些武林人士对他不了解,不晓得他是陆地神仙,误以为他人傻钱多,作为财源滚滚的大富豪,愿意资助武士和修真人。
二则,人都有私心,私欲面前,不知道感恩,光靠钱财无法拉拢。
三则,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向心力,人家也要追求忠诚度。
因此之故,自从少林寺的主持当面挑战会后,陆丞就做出了改变,让徒弟李长虎成立“虎啸门”,让徒弟孙大钟成立“金钟门”,再加上关桑月名下的“追风太极门”,三足鼎立,崛起于江湖之上。
目前,追风太极门位列八大门派之一,跟少林、武当、青城、峨眉、倥侗、形意门和鹰爪门并列,每年参加武林风的甲级联赛;而虎啸门和金钟门都是乙级联赛参与者,乙级联赛总共十六个门派,包括华山派、昆仑派、铁掌帮等,也算是不容小觑的势力。
到了2065年之后,政策发生了改变,不管什么人,只要愿意遵守律法,能拿出10亿元的注册费,都可以成立门派,名字取什么都行,那怕你叫“日月神教”也没人管。
10亿元是门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笔钱要交给国家,相当于投名状和抵押金。如果门派不出事,老老实实的遵守规章制度,等到若干年后还能还给你;如果门派出了事,不但门主有牢狱之灾,而且这笔钱也会被没收。
有恒者有恒心,拥有资产的人,更愿意尊重律法;如果是无业游民,很容易侠以武犯禁,就算功力再高,也不能注册门派。
只有经过注册的正规门派,才会受到保护,可以参加各种比赛。
陆丞是三大门派的幕后人,他有恩威并重的手段,两个弟子对他无比尊重,关桑月的一颗心都在他身上,所以他只要发一句话,就能在江湖上翻起惊天波澜。
除此之外,吾柔山庄超然物外,它的地位就像《天龙八部》中的“逍遥派”,陆丞的地位胜过掌教无崖子,蒋秋芸和关桑月就像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只不过她们都是现代女性,拥有自己的事业,个性独立,柔和温良,彼此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紧张。
无崖子与师妹李秋水在大理无量山琅嬛福地隐居,生了女儿李青萝。师兄妹情深爱重,时而月下对剑,时而花前赋诗,欢好弥笃。但无崖子心系李秋水的小妹李沧海,本为李秋水凋刻的玉像也凋刻为李沧海的样子,终日沉浸在对李沧海的思念之中……
这样看来,无崖子是渣男啊!
跟他相比,陆丞也好不到哪里去,别忘了他还有青梅呢!
然而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天下的好男人都死绝了!好女人同样没剩下几个!
“常存抱柱信”的尾生,不是被洪水淹死了吗?
“尾生抱柱”的故事出自《庄子·盗跖》。有一位叫尾生的青年与女子约定在桥梁相会,久候女子不到,水涨,乃抱桥柱而死。
尾生抱柱似乎是一个褒义词,用来比喻坚守信约,坚贞不渝的爱情。
但是庄子不这样看。他对尾生的行为进行了无情的嘲讽!认为尾生为爱情的守信行为跟肢解了的狗、沉入河中的猪以及拿着瓢到处乞讨的乞丐相比没有什么不同!
在庄子看来,人生苦短,爱情本来是美好的,爱情的目的在于令人愉悦。尾生竟然没有得到爱情的愉悦,而且在女子爽约后,死守信约不知变通,进而丢了性命,真是一个傻瓜。
天与地是无穷尽的,人的死亡却是有时限的,拿有时限的生命托付给无穷尽的天地之间,迅速消逝像白驹过隙一样。凡是不能够使自己心境获得愉快而颐养天年的人,都不能算是通晓常理的人。
陆丞是大修士,世界观跟凡人有所不同,他已经打破了世俗观念,就像飞在天上的鲲鹏,不愿受到条条框框的约束。
当然,凡事有因有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最终这三个女人,会有怎样的结局,会不会杀个你死我活,会不会被岁月销蚀,能不能逃过天地大劫,他也不晓得。他只想出于本心,在她们活着的时候,尽量对她们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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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到了异界的五月初,枭鸠族召集人手举行庆典。
说是庆典,实则是一场誓师大会,因为接下来要为百鸟大会做筹备,同时还要防备其余氏族的攻击。
陆丞听说以前曾经有鷷(zun)雉族趁着百鸟大会期间,攻入翟雉族的老巢,虽然碍于老巫王确立的规矩,没有占据翟雉族的领土,但却劫掠了大批的物资,还把翟雉族长的公主和女卷抢走了!
因此,枭鸠族不得不做两手准备,既要参加百鸟大会,还不能倾巢而出,必须留下一部分人手,防备外族的入侵和劫掠。
城主府的南边有一个偌大的广场,中央搭建了九尺高台。
高台上有几把朱红色的椅子,是给枭鸠族的天巫准备的。
台下还有一些长凳,是给天武师和灵巫准备的;再远处还有许多的蒲团,都是芦苇编织而成的,是给灵武士和大巫准备的;更远处的空旷地带,是给先天修士预留的,那些人只能站着,或者自带座椅。
五月端午这一天,很多人一早便来到广场,寻找最好的位置或站或坐。来的早的人能放下座椅,来得晚的只能站在最后面。
陆丞占据了蓍匡的肉身,他已经拥有“天巫骨牌”,按理该登上高台坐在朱红色的椅子上,然而他听从鸠明玉的劝说,以天武师的身份坐在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