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月吩咐儿子:“给伏虎阁打电话,让他们将人带走。再拿一张疗伤符国来。”炻
朱樱的小腿上有一道两三寸长的划痕,虽然入肉不深,然而很容易留下疤痕,女孩子在腿上留一条疤,以后裙子都没法穿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陆文博走回来,拿了一张疗伤符,递给母亲。
虞晚月将疗伤符贴在朱樱的小腿上,口里念诵了两句咒语,道:“你这样的小伤,用了一张宝符,算是大材小用。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等一个时候后,将符箓揭下来收好,以后受了伤还可以再用。”
朱樱心中感激,道:“多谢夫人救助,晚辈感激不尽。请问您和令公子如何称呼?”
虞晚月微笑道:“我是无足轻重的人。在江湖上没有名号。”
朱樱不敢多问,眼光望向陆文博。
陆文博报了姓名,朱樱表示感谢。炻
随后,朱樱进入旁边的房间休息,一个小时后,她揭开符箓,发现小腿光洁,连一点儿伤痕都没有!她心里十分惊讶,想将符箓还给人家,可是自己已经用过了,没法再拿出手,于是将符箓收起来。
她走出房门,对坐在隔壁的陆文博再次致谢,没有看见那位尊贵的美丽夫人,也不敢再去打扰,便告辞而去。
“陆文博,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好,我送你出去。山庄的路不太好走。若没有人引路,容易迷失方向。”
“陆文博,你看着年轻,还在读大学吗?”
“我刚刚大学毕业,准备读研究生。”
“哪个学校?”炻
“长外法学院。”
“咦?你也是法学院的?跟我一样呢。”
“那倒是巧了。”
陆文博将其送出山庄门外。
朱樱不断回头招手,背影渐渐消失。
她回到学校不久,当天晚上,外婆和母亲便一起来了!
她的外婆非是别人,恰好是江小小!炻
早年,江小小一度迷恋陆一灯,后来眼见没机会,又受到家人的逼迫,迫不得已嫁给了胡斐然,生了一子一女。
女儿名叫胡清娥,嫁给仙都派的真传弟子朱应龙,生了女儿朱樱。
朱樱是年轻姑娘,对当年的事一点都不晓得。
胡清娥也不了解,只知道父母的关系不算好,尤其是最近三十年,母亲借口静心修炼,跟父亲处于分居状态。
江小小听说外孙女险遭魔手,勃然大怒,想找朱应龙没找到!再去找胡斐然讨说法,胡斐然避而不见,说是在闭关进阶!
于是江小小和胡清娥一起,离开重庆来到长安城!
自此之后,这祖孙三代便在长安附近住下来,不准备再回仙都派了!炻
江小小120岁,已经是金丹真人,平日里攒了一些钱,即便离开仙都派,也能活得好好的。长安城有一些世家贵族,很多人家愿意以高昂的代价,聘请金丹老祖做为供奉。而且,这年月要想开办连锁武馆,背后都需要金丹老祖坐镇。
倒是胡清娥有点儿麻烦,功力处于先天第四重,需要购买贵重的丹药,才能继续进阶。
朱樱还在读大学,花不了多少钱。
所谓穷文富武,修真人服用的丹药太贵了,一颗最普通的洗髓丹都要几十万,够大学生四年的花销了。
朱樱没有跟母亲和祖母提起陆文博和云竹山庄,只说柳三条运气差,被伏虎阁的人捉走了。
因为终南山有不少大户人家的宅院,她不了解陆文博的根基,只知道他是一位热血青年,他的母亲既美丽又神秘,相貌优雅,功力极高,一掌把柳三条打个半死,很可能是一位金丹真人。如果她将此事禀报给祖母,金丹真人之间相互忌惮,反而可能生出麻烦。
她对陆文博印象不错,幸亏在危急关头,陆文博二话不说站出来,否则她就被柳三条捉走了。她可不想落在一个70岁老头儿手里,虽然柳三条看相貌只有三四十岁,可这家伙人品太差,哪有将年轻姑娘当赌注赢回来的?如果是正人君子,怎么都得明媒正娶啊。炻
她问母亲:“妈,你知道赌注是咋回事?”
胡清娥道:“气死我了。柳三条是点苍派的人,点苍派实力很强,在百大门派中排在第27位,而我们仙都派原本排在36位,这两年因为老掌门仙逝的缘故,排名又下滑几位,已经排在四十名开外了。
柳三条代表点苍派,来仙都派商量事情。
你爸请他来家里喝酒,他看见你之后,就开始不怀好意,说仙都派从头到根儿都不行,说仙都派的档次太低,真传弟子的实力还不如点苍派的精英弟子呢!他算是白来一趟……你爸气不愤,跟他呛起来,后来不知怎么着,上了他的当。”
朱樱很生气:“我爸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这样呢?”
胡清娥道:“就是被气疯了呗。”
朱樱又道:“柳三条还说,他请人跟爷爷提过亲,爷爷也答应了,这件事是真的吗?”炻
江小小道:“是真的。仙都派内忧外患,你爷爷接了掌门之位,日子很不好过,他想拉拢点苍派,所以把你给卖了。”
“柳三条被伏虎阁的人捉走,不晓得后来怎样了,有没有被放回去。”
“像这种情况,只要点苍派拿出点儿钱财,就能把人赎回去。这件事牵涉到仙都派,还牵涉到你,我得去打听一下。”
“外婆,你是说,如果点苍派赎不回柳三条,有可能找仙都派的麻烦?”
“是呀,还会找到你呢。伏虎阁属于国安体系,办案要讲究证据,点苍派要打官司,请律师,还需要你出场做证人!这件事很麻烦。在点苍派的压力之下,你甚至不能说,柳三条试图伤害你,如此才能让他脱罪!”
“啊?竟然是这样?”朱樱心中犹豫,要不要说出陆文博救她。她可不想为柳三条辩护,那样的话陆文博和他的母亲会有麻烦。人家好心救了她,反而被她反咬一口,岂不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犹豫许久,她还想等两天看看情况再说。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