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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回到国王府,立刻就给竹南幽回了电话。

听到秘书说两人十分相像,竹南幽的心跳猛地一滞,旋即又跳动得飞快。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年龄、生日全部对不上,但是他就觉得那位夫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王姐,如今照片也是对得上的。

三十年,他始终不愿意王姐死在了那场内乱中。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找不到王姐的人,也不曾见到过王姐的尸体,可就是这样,才哪怕所有的人都在说王姐已经死了,他也不愿意相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只能于卧房中摆上一张王姐的相框。

王宫……王姐来了王宫,是来找他的吗……

挂断电话,竹南幽双眼已湿润,抬手抹去蒙眼的泪水,快步走出房间。

昨天他用两个小时赶来基地,满腔冀希变成了失望,今日,返程的车上专机上,王姐的身影不断在脑海里浮现,他不停地祈祷王姐就在王宫。

——

专机落地,专车驶入国王府。

竹南幽脚刚沾地,就直奔牧旌成和梅舒白所住的宫殿。

走进宫殿庭院,竹南幽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他放慢脚步,一处一处找过去,才终于在厨房找到了人。

男子带着白色围裙站在灶前,俯身往砂锅里加着什么,又将蒸箱中刚刚蒸好、冒着热气的红枣南瓜端到桌面上。

站在他身边的女子,耳边插着一朵淡红的小花,像偷吃大米的老鼠,悄悄伸手去拿南瓜。

不出所料地被男子发现,轻轻地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烫。”

他宠溺地拿起小碗,用勺子将一块南瓜盛到碗里,再添上几颗红枣,放在嘴边呼呼吹了好几口气,确保不会烫着,才把小碗和勺子递出去。

女子笑意盈盈地接过碗勺,踮起脚尖,在男子脸颊轻啄了一口。

他看到了女子的容貌。

只一眼,他立刻就确定了那就是他的王姐!

从前十几年的记忆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了三十年,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从未忘记过自己的王姐。

亲情的羁绊,从未忘却的记忆,纵使时隔三十年,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王姐!

刚要提步上前,一股难闻又苦涩的气味钻入鼻间。

他循着找过去。

是来自自己的斜前方——

一个白头发的老头蹲在厨房前的院子里,仔细地在炉子上煮什么东西,时不时要揭开盖子看一眼。

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总之他就是觉得,那炉上的罐子里煮的,是药。

更直觉,那药很有可能就是给王姐煮的。

他抬手抚平额间紧皱的眉,迈步走进厨房。

脚步重若千斤,几乎迈不开,又迈得那样紧张、小心翼翼,生怕眼前的景象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王姐根本不在王宫。

牧旌成守着灶前的砂锅,没有注意到竹南幽。

旁边捧着小碗挖南瓜的梅舒白,在竹南幽踏入厨房的一刹那,目光就紧紧望在了他身上,连手中挖起来的南瓜也忘了送入嘴里。

四目相对,两个人眼中都逐渐蓄起晶莹的泪水。

“小舒?”牧旌成感觉到气氛不对,疑惑地转过身,就见厨房门口站了个男人,瞬间警惕心大作,迅速把媳妇儿挡在身后,“你是谁?”

“王姐……”音调颤得几乎不成声,又轻又哑,却已经用尽了竹南幽全部的力气。

而他的眼里也只有梅舒白,挡在前面的牧旌成径直被他忽略了个彻底。

“小幽……”

梅舒白按了按牧旌成的手臂,朝他轻轻摇了摇头,从他身后出来,只往前走了一步,热泪便顷刻夺眶而出。

“王姐!”

见王姐记得自己,竹南幽喜极而泣,几步跑到梅舒白面前,紧紧地抱住她,如同小时候一般,将脑袋埋在王姐的肩窝。

泪水如瀑倾泻。

“小幽不哭,王姐回来了。”梅舒白也像小时候一样,一下一下抚摸着竹南幽的脑袋。

“小舒?”一旁,牧旌成懵了。

王、王姐?小幽?

他记得V国国王的名字就叫竹南幽。

他媳妇儿、他媳妇儿怎么突然就成了V国国王的王姐?

他岳父岳母不是梅氏夫妇吗?

梅舒白拍了拍竹南幽的后背,让他松手。

都快年过半百的人了,这会儿被梅舒白一拍,不开心地翘起嘴,鼻间轻轻地哼声,像幼时一样攥着衣角不肯放手。

“这是小幽,现任V国国王。他叫牧旌成,是我的丈夫。”梅舒白分别介绍道。

牧旌成看了眼攥自家媳妇儿衣角的竹南幽,嘴角一抽,但还是很给面子地伸手:“你好。”

竹南幽看看王姐,再看看拱了王姐的猪,压根不想理,但王姐的面子得给,公事公办地伸手、握手:“你好。”

梅舒白:“……”

“啪——”

她一巴掌不轻不重地呼在竹南幽脑袋上:“叫姐夫。”

竹南幽嘴翘得更厉害,不甘心但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叫道:“姐夫。”

牧旌成笑。

竹南幽:“……”

牧旌成满意了,回头看了眼砂锅里煮的汤,火候正好,他关了火戴上手套,将砂锅从灶上移下来:“汤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他端锅欲走,目光划过竹南幽:“啊……那个,小幽啊,你把那边恒温垫上的几个菜端上。”

竹南幽:“……”

梅舒白捧着碗,跟在牧旌成身后。

竹南幽:“……”

姐夫这种东西,要不了一点。

他叹了口气,只能乖乖地找到托盘,将恒温垫上的四个菜连同米饭、红枣南瓜挪上去。

走出厨房的时候,院里的老头已经不在了。

等到他端着饭菜来到饭桌前,他又看到了老头……

老头坐在饭桌上等开饭。

竹南幽:“……”

再看,就看到远处的恒温垫上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淡淡的苦味飘过来,赫然是老头在厨房外煮的东西,应该是药。

饭菜摆好,梅舒白很有良心地给竹南幽夹了一大块红烧鱼腹。

竹南幽十分感动,直呼好吃。

吃了几口想起来——

“这菜谁烧的?”

宫殿里没有侍者,不知道是没有安排,还是安排了被两人赶走,总之现在加上他,就只有四个人。

老头在煮药,厨房……

梅舒白夹了一块山药:“阿成呀。”

竹南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