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合院的邻居们仍在谈论着今天的种种。
李秀芬抓住机会不断重复着对阎大爷感激的话语,希望能确保募捐活动的成功进行。
而阎阜贵明白,这场斗争已经开始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能退缩。
秦京茹皱了皱眉,她发现冉秋叶不仅怀上了,身材居然还更好了。
相比之下,自己和村里的亲戚们生产后的身材都明显走样。
心里有些不甘,却又无计可施。
但想到已经过上城里人的生活,秦京茹觉得也已很知足。
院子里的人差不多都聚齐了,刘海中正准备发言时,却被阎阜贵抢先了一步。
阎阜贵缓缓站起来,扫视众人:“大伙儿都到齐了吧?咱们今天要开一个全院大会。
这次的事故,我们的工友易老二和秦淮茹在医院里抢救呢。”
他语气严肃,但并不咄咄逼人。
“我作为院子的大爷,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大家应该互相帮助。”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四合院不是一言堂,更不强迫任何人。
我们可以发表各自的意见,最后以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决定是否捐款。
怎么样?”
贾张氏听后气急败坏地反驳道:“阎大爷,以前可都不是这样啊!你这样一改,万一带坏了头怎么办?”
她的声音颤抖,显然是非常焦虑。
“以前是过去的事,现在是我当大爷了,我有权做出这样的改变。”
阎阜贵斩钉截铁地说。
院子里的人都被他这突然的气势吓住了。
贾张氏深知无法再继续坚持原来的规矩了,气氛顿时显得格外尴尬。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讨论这件事吧。”
阎阜贵率先开口表态:“尊老爱幼、救死扶伤、团结邻里、互帮互助,这些不仅是街道办一直提倡的美好品德,更是四合院应该弘扬和落实的精神。”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空中铿锵有力。
人群中有人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如今易老头躺在床上,我们需要问心无愧地想想这些年他对四合院做过多少贡献,相信大家都有所了解。”
阎阜贵的声音坚定有力。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纷纷陷入了思考,毕竟易老二是有实际成绩的。
贾张氏深吸一口气,心中明白这一次真的难办了。
但此时,阎阜贵已经开始主导整场会议,局面已然不同。
刘海中见状无奈只能暗自咬牙,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切,在这一刻仿佛都要化为泡影。
而四合院的每一个人都在重新衡量着这次的变局。
在一座古旧的四合院里,夜幕笼罩,一场关于捐助的讨论正热烈进行着。
吴德高是这个院子的大爷,平时大家都听他的意见。
此时他看着李家媳妇,语气温和而坚定。
“再说说这事儿吧。
这次事件中林家人受伤了,大家能够帮忙的地方尽量出一份力。”
接着,吴德高手持一枚黄豆掷入左碗中,表明态度。
“我也愿意捐,代表王家表态了!”
此言一出,李家媳妇微微抬起眼帘,满心惊讶地打量吴德高的反应。
在座的好些人也面露意外——没想到他竟然率先表示赞同捐款。
坐在一旁的韩冬梅轻轻地点点头,她明白大爷这么做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身份。
很快,陈家的陈海波站起来开口,“我们也觉得应该支持一下。”
随着陈海波的表态落下,李家人心中泛起了丝丝暖意。
紧接着有更多邻居们相继表达了同样的想法。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是这样想。
当一个男子宣布反对之后,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李家的心开始悬了起来。
但是很快,局势又出现转机。
一位女子站出来:“我替我家说话,我赞同捐助。”
这句简短的话语打破了僵局,更多的支持声音接踵而至。
正当大家还在犹豫不定的时候,李夫人毅然决然地举起手来说:“即便家中没有太多钱财储备,但我们也知道恩情要回报,因此愿意尽绵薄之力为林大伯捐点款。”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似乎被感染,更多的人加入了捐赠者的行列,让两边碗里的豆子对比渐渐鲜明了起来。
最后只剩下少数人家仍保持沉默。
周奎的家庭也不例外。
“我们……拒绝。”
随着最后一户的决定做出,李夫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望向周围这些伸出援手的老邻居们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并与每个人分享了这一份温暖和支持的感觉。
就在这气氛稍微放松的时候,徐老山出现在庭院中。
虽然他不再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但如今的地位更高。
他直接走进人群说道:“我已经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由于某些人的不当行为造成了这场悲剧,我们将公平处理一切。”
这一刻四合院内的寂静被打破,人们都在思索刚刚听到的事实,并逐渐明白真正的责任在谁身上。
特别是那些曾经对林家人充满敌意或者怀疑态度的人现在也放下了心头大石,不再指责他人。
思索越多,心中越是惶恐。
索性双眼一闭,瘫倒在地。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陈大婶身上,她再度晕厥。
真假无人能辨,只知这次她并未有任何动弹。
阎富贵见林远山阴沉的脸,心中早已对李华生的莽撞怒火中烧,心想这回真要玉石俱焚吗?
捐款给宋海洋的事情又浮现在心头。
宋是劳教人员,难道忘记了他的背景了吗?
可怜之前自己还同情他,投了赞同票,万一消息走漏,说同情反面人物,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不成器的李老三。”
骂声在心底回荡。
一旁的李华生脸色如肝,事情怎会发展到这般境地?
会不会是厂里领导为了遮掩真相而捏造的?
猛然间,他想到一个政治圈常用的阴谋:官官相护。
为了庇护杨晓天,他们编织了一张大网,把责任推给了无辜的宋海洋、秦小梅等。
如此看重杨晓天,嫉妒在心中悄然蔓延。
李华生意淫地想着有朝一日进入核心圈,共享官场庇护。
但表面依然沉稳,心内暗道千万别招惹杨。
李低着头,众人更不敢言。
许多投票的人也担心受到牵连,真是作茧自缚。
林远山冷哼,转向沈秋云,“事情查明了,与晓天无关。”
“今后再有人借此麻烦你,直接报警。”
沈秋云笑道:“林叔放心,大多数还是明事理的。”
“不打扰了,顺路来的。”
沈知道林特意来访,并无顺路之说。
“继续吧,我先走了。”
“慢走,林叔好。”
送走林,沈秋云推着车子,缓缓返回家。
“开会不如早回家。”
张玉兰催促丈夫周刚回家,两人抱着孩子离去。
“快点回去,别再蹚贾家和宋海洋的事。”
“可不是嘛,阎老西也太糊涂了,以前多聪明的人啊。”
“看来让晓天上位是迟早的事了。”
一群人议论,忽视阎脸上的尴尬。
王京茹终于释然,瞥一眼阎,满意离去。
夜色渐深,李华生深吸气,压抑住内心的苦楚。
招呼大妈刘桂芳与弟弟二人慢慢往后院走去。
院子最后只剩阎一家子站守,还有昏倒在地的陈大婶。
虽寒冷未起身,也没有人来扶。
“老头,回去吧。”
大婶劝道,女儿于静也来劝说:“爸,还好没捐款。”
阎长吁一口气,心里仍不安。
因为今天的一番折腾和曾经举报敌特获得的好感是否会贬值?自己的位子如何保留?
最终一家人心有余悸,返回家中。
月下中院空旷,陈大婶依然躺卧不动,远方一条黑影——一条狗,注视她仿佛等待动静。
良久,陈大婶缓缓起身,迅速跑回家中。
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屋里旺财歪着脑袋不明其意。
陈回到家,看到棒骨和小小当慌乱表情,她却无暇关心。
肚子里灌下几大口水,这才缓过来。
恐惧后悔缠绕内心,谁料到事态转变如此迅猛?
为何本应为杨晓天负责的事情突然变成了宋的责任?
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逃离城市回到乡下?不可行。
回乡下也会被抓回,不想吃土晒太阳过日子。
那么怎么办呢?
背后发凉,脑海中都是问号。
第二天凌晨。
工厂领导层在会议室内决定事故处理方案。
死者单伟的家人获得丧葬抚恤金及工作安排。
伤者按工伤条例得到相应医疗费和经济赔偿。
对于责任人,包括郭主任撤职查办,易小军因擅自改动设计图被上报上级待处理,秦瑶因擅自使用不合格设备亦将开除。
这些处理方式既体现了法律严肃又不乏人情味,同时保护工厂权益。
杨佑宁吩咐完,立即着手准备文件。
处理完公事后,个人问题需要找人倾诉。
黎明降临,医院里,经过一宿恢复,易小军醒来,面对伤痛与变故。
杨晓天起床查看照片,那是与岳母一起照的家庭合影,作为见面礼带向父亲冉庆华。
两人出门,在寒冷北风中步行前往实验地点,继续默默坚守岗位。
两人在房间中等候,另一边的王主任手握着一卷图纸,身边的李组长和周副主任一同凝视着下面进行中的实验。
随着准备工作完毕,各部门的人纷纷举手示意没有问题,实验正式启动。
大家心中都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