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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卢则只好把邀瑶先偷偷领回去。

邀瑶也是不客气,一进屋就自顾倒茶喝,“我找你找的辛苦,可把我累坏了。”

一杯温水下肚她润了润嗓子,拉出一把带着木椅,一屁股坐下,悠哉靠在椅背上。

又从木桌上抽出一柄小扇,单手扯了扯领口,来回给自己扇风。

卢则关好门,见她这架势不由一笑,“你还真是……”

“怎么嘛?这么热还不让人扇风了不成?”

邀瑶眼尾微微挑起,正常肤色的脸颊因暑气隐隐泛着酡红。话里透着洒脱随性。

“嗯,随意。”卢则明白邀瑶从不受常规俗理所缚,便也懒得提醒她女子仪态,不然单是坐姿这一块就十分有得说了。

邀瑶两膝岔开,扇风动作不停,眼睛环视周围。

“你堂堂太子,怎么待在这地方?莫非被人囚禁在此?”

细想又觉得不对,卢则看样子在这山寨蛮来去自如的。

“你一个人来的?”

卢则搬出个凳子坐在一旁,对邀瑶的疑问并未作出回答,只是另外问道。

邀瑶不动声色撇了一下嘴,左边臂弯搂着半边椅冠,扭头瞥了一眼距自己位置有些靠后的卢则。

“你觉得呢?”棕色眼睛里透着灵动另又夹杂着些许邪气。

“这里很危险。”

“有多危险?”邀瑶的脸肉眼可见闪过一丝兴奋。

卢则泄气,正准备再劝说几句时。

一道敲门声突然传来,而后那人居然就直接走了进来,边抬手撩开幕帘,边说道:“卢则,你总待在房间做什么?那几个孩子是你弄出来的,你快去管管,都要拆家了。”

抬步走近,不经意间抬眸看到房间内还有一个艳丽飒气的女子,猛地一怔。

卢则压根来不及叫停步忌,接受到来自步忌不解又愤懑的视线后,他挠了一下鼻子。

反观邀瑶又见到一个帅哥,眉尾轻扬,丝毫没有怯场,当场吹了一个口哨,欣赏中略带色气。

卢则扶额一叹,迟疑片刻站起身来,向步忌介绍道:“步忌,这是邀瑶。”

邀瑶?步忌一听这名字,顿感有些莫名的熟悉。好似之前听卢则念叨过……

他怎么就怎么就,有这么多好友。

“邀瑶,这是步忌。”卢则转而又向邀瑶介绍起步忌来,说罢又给邀瑶使了个眼色。

邀瑶会意,也不好一直这么坐着,确实有些不雅。干脆起身,十分爽快地率先向步忌问好,并礼貌伸出手想来个握手礼,“邀瑶,幸会。”

“……”一下子倒把步忌弄害羞了,白皙的脸庞瞬间起了绯色,烧的慌,下意识低眉略显无措。

卢则见状了然笑了笑,步忌这家伙从小羞涩于与异性交谈,还未说话便会害羞脸红,更莫说亲密接触。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华点:我滴娘呀,那步忌岂不是得打一辈子光棍!哈哈哈哈哈。

其实前世他倒未发觉步忌居有这份特质,也是在两年前和步忌接触久了才意外发现的,当时可把卢则乐坏了,这反差也太大了,因此没少笑话步忌。

真心觉得这闷头乌龟的名头可真没盖错哈!

“…幸……会。”不出意料步忌一脸红又开始结巴了。

卢则得趣觉得赚回了之前丢的面子,也不好再为难步忌。

抬手把邀瑶的手轻拍下去,并示意她坐下。

邀瑶蹙眉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

事已至此,邀瑶是赶不走的。卢则只好当着步忌的面向邀瑶袒露他们此行的部分计划。

“哇哦,好好玩的样子。”邀瑶诚恳弯眉一笑,眼里蓄着期待,“一个是地主,一个是地主的傻儿子,有意思。我假扮什么呢?”

步忌的红温渐渐降下,可面前坐着邀瑶,多多少少还是不太适应,尴尬地低头喝茶。

就料到邀瑶会这么说,卢则当即对邀瑶的安排给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最近就待在我房间哪里都不要去,或者我找个时机送你下去,让罗然接你上那个山庄。”

“?不行,我要待在你身边。这人生地不熟,你可信,其他人我可摸不准。”邀瑶展露出一种让步忌这个外人看来的近乎盲目的信任。

语落,注意到面前步忌神色微妙,极为自然改口眉眼带笑道:“当然这位哥哥,想必也是值得信赖的。”

步忌瞬间愕住,这人怎么这么……

抬起的脸颊不知不觉又烧起来,自觉丢脸,步忌又默默把头埋低,可心里大抵是喜悦的,嘴角不受控地暗暗翘起。

卢则无意瞧见,单手支着左边的下颚,抿唇浅浅露笑,觉得步忌好生纯情。

“你是傻儿子,要不我是你的傻女儿?”邀瑶灵机一动,先是看了眼卢则又看了眼步忌,欣喜提议道。

卢则闻言摇头否决,“吴三缸只有一个儿子。”

*

皆拗不过对方,只好各退一步。

卢则让邀瑶留在自己身边。

当夜

步忌看着这说说笑笑两人心里翻涌着某种说不上的感觉。

开怀大笑的卢则,不请自来的侠女——邀瑶忽悠步忌,自己是游历江湖的侠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之前卢则谈及飘荡凡间,身边确实有位形影不离的好友,因此对于邀瑶的话深信不疑。

以及插不进丝毫话题的自己。步忌自觉无趣,悻悻离开。

——

——

晚风轻吹,半截蜡烛“兹拉”烧着,惬意悠然。

邀瑶双手撑着下巴伏躺在卢则的榻上,看着三步外矮榻上仰躺的卢则,慢悠悠说出某些想法,眼里杂着期许。

“我梦里的那人模模糊糊,灰扑扑的脸,眼睛是蓝色的,弯弯一笑。虽看不大清楚,但就是给人一种雨后晴天,灵动明媚的感觉,好看极了。”

说完,她便倏然意识到也不知为何自从和卢则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碰上后,就顿然心安下来。恍若漂浮的迷雾逐渐开始沉降,逐渐显露谜底。

卢则闻言挑眉,邀瑶的这段描述陡然勾起了一些往事。

嗯……那会应当是和邀瑶游历南方的一处水乡。

她兴起突然问,“卢则,在这里你的名头响么?”

自己当时一下被问到痛处,想着不会在这过多停留,便想着装一把,端起深藏不露的调子,蓄意道:“赫赫有名。”

可没想到邀瑶偏要验证一番……

几经波折,自己便花钱雇了一个人假扮当地有名的乡绅来拜访自己。

次日清晨,小雨初天色蔚蓝。

“乡绅”如期而至,在客栈门口问:“谁是卢则?”

卢则在楼下坐着,早就等候多时。以为是自己雇的人到了,连对方脸都没看,就站起来故意当着邀瑶的面,随意又不随意地理了理衣襟而后咳嗽一下清嗓,十分神气道:“我就是卢则。”

信步出门,余光中瞥见邀瑶赞许的目光,卢则虚荣心瞬间得到满足。

至此,应当算是圆满结束。

奈何接下来的事,完全出乎意料。

来的是真的乡绅,且他不知从哪里听说卢则是个“有钱无脑”的热心肠,便直接来找他帮忙……

“插秧?!”卢则一听,人都懵了。

“是啊。”乡绅的理直气壮,毫不客气。

卢则眼瞅邀瑶听到声,也走了出来。

“什么事啊?”邀瑶走到卢则身边。

……

总而言之,卢则还是答应了。

而邀瑶觉得新奇也跟过去,打算体验一下。

山间水田,绿意葱葱,春风温柔缱绻。

撸起衣袖裤脚的卢则手捧青色禾苗,扎在的水田里和邻近的同在插秧的小孩们边俯身插苗边说说笑笑。

很松弛生动又鲜活的卢则,邀瑶站在田埂上莫名看到出神。

而卢则似乎也感受到了如有实质的目光,回眸望了过去,看到是邀瑶,下意识弯眉一笑,一贯在意形象的他倒是忘了当时脸上居然沾着好些灰黑色的泥点。

事后,有一个大妈提醒卢则这才后知后觉。

而邀瑶看着卢则十分小心轻柔的用小布条清洗脸蛋,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哈哈大笑。

卢则却不以为意反倒很自豪,“我最宝贝的就是我的脸。需得爱护有加”早早便美而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