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会在新年来临前,解决这一切!”
柯宴津眼底闪过一道暗芒,还有柯邰没有处理,从掌握的情况上看,他们有火药,威力如何还不知道。
“接下来就是肃清宫中,等事情处理完了,就去姜家。”
柯柸深眼底闪过一抹暗淡,我们欠的,还不完了。
“儿臣明白,不过父皇,我想请你主持宫内事宜,我此刻要去姜家,我不放心阿沅。”
柯宴津点点头,看向柯柸深恳求的开口。他担心姜沅,害怕姜沅会出事,最怕的就是食人蛊诱使姜沅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去吧!”
柯柸深点点头,拍拍柯宴津的肩膀,让他去。
看着柯宴津大步走出去,柯柸深自嘲的一笑,自己犯了相同的错,却苦了后辈们,当真是罪大恶极啊!
柯柸深环顾四周,这偌大的皇宫犹如一座囚笼,将待在这里面的人牢牢地锁死,只进不出的时代,应该要改变了。
永福一直在陪着柯柸深处理事务,一直到深夜,柯柸深方才放下笔,起身道:“去休息吧!”
永福面上一喜,立马上前扶助柯柸深,要知道,身体是本钱,像皇上这样不要命似的,不划算。
“永福啊,你后不后悔跟着孤?”
柯柸深走在前往雍和宫的路上,看着已经清理干净的路面,眼底闪过一抹暗淡。
白日这里尸横遍地,鲜血横流,到了晚上,已经恢复如初,就好像是一场梦。
“永福不后悔,永福后悔的是当初没有多劝劝皇上,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永福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回复道。在他心中,柯柸深也好还是柯艋,他们都是一顶一的好君王,只是柯柸深太过注重情这一个字。
“你就算劝了,按照孤这个倔脾气,不仅听不进去,还会治你的死罪。”
柯柸深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他没想到,到最后陪在他身边的会是永福。
“奴才不怕,如果奴才的死,能够唤醒皇上一点,那也值得。”
永福咧着嘴笑着说道。他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的死毫无意义。
“你呀你,等事情结束了,愿不愿意跟孤一起去游山玩水,被困在这座皇城太久了。”
柯柸深心情格外的舒缓,背负了二十多年的罪债,二十年的包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离去之前,把所有的罪和恶全部揽在身上。
“皇上不嫌弃奴才,奴才自然要跟着皇上。”
永福听到柯柸深的话,眼睛一亮。
两人一句一句的说着话前往雍和宫,格外的和谐,脚下踩着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身后是一串串脚印。
柯宴津换洗了衣服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前往姜家,当来到姜府门前的时候,柯宴津却胆怯了,站在姜府外局促不前。
心里面很是复杂,眼中却透露出了渴望,他想不顾一切的跑进去,去见姜沅,可却又害怕自己的到来,让姜家人不喜。
此刻的柯宴津就如同战败的斗鸡,低垂着脑袋,站在寒冷中,脚下的雪因为在原地走,而慢慢的融化。
姜尚得到消息的时候,柯宴津已经在姜府外站了半个时辰,而此刻又开始下雪了。
姜尚走出来,就看到柯宴津身上落满了雪花,立马上前道:“一个人站在这里吹冷风,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柯宴津看着姜尚,有那么一瞬间呆滞,随后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
“阿沅现在很不好,为了不让自己嗜血成性,她只能自己咬自己。”
姜尚轻叹息一声,很多事情先前认为你不怀好意,可是到后面,渐渐明白了,你做了很多,只是方式太过极端。
柯宴津听到姜尚的话,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拔腿就要跑,可是由于站的太久,腿冻僵了,差点摔倒。
还是姜尚一把拉住了柯宴津道:“你一身寒意,先去烤火把身子暖了再去看阿沅。”
柯宴津跟着姜尚进了姜府,去烤火,身上的寒意驱散后,朝着姜沅的院子而去,片刻都不停留。
跑进姜沅的闺房,看到的就是姜沅让人把自己绑在床上,四肢都牢牢地锁住,嘴里面也塞了一团布。
“太子殿下。”
谷雨看到柯宴津行了一个礼。
“为什么要这么做?”
柯宴津红了眼眶,看着面色憔悴的姜沅,自然也看到了身上的伤口,喉咙滚动着,语气却很干涩。
“太子妃说要戒断,只要熬过去,就能够彻底戒断,就不会让身边的人遭受非议和危险。”
谷雨低垂着头闷声说道。明明太子妃才是最无辜的,可是却要照这样得罪。
“你们下去吧!我想和她单独待一下。”
柯宴津眼底闪过一抹泪光,小声说道。
朝着床榻走了过去,看着闭着双眼的姜沅,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姜沅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睁开双眼,看着坐在床边的柯宴津,那双红色的瞳孔刺痛了柯宴津。
瞳孔内的渴求和压抑交织,撕扯着姜沅的神经和意识,更多的是悲凉和害怕。
“傻丫头,为什么要用自己做诱饵,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青州带回来,把你排除在外,你偏要入局。”
柯宴津说着伸出手就要去解绑捆着姜沅的绳子,姜沅疯狂的挣扎着,嘴里面支支吾吾的。
“乖,别闹。”
柯宴津抬头看了一眼姜沅,却加快速度解开了姜沅双脚的绳子,然后就是双手的。
姜沅双脚被释放的那一刻,就开始努力的去踹柯宴津,却被柯宴津压的一动不能动。
柯宴津将姜沅嘴里面的布取下来,就听到姜沅破口大骂:“你个疯子,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要戒断,戒断,戒断!”
柯宴津伸出手去解绑她受伤的绳子,语气轻缓得道:“戒断不是这样就能断的。不就是喝点血么,和我的不一样。”
“你个疯子,滚,给我滚出去。”
姜沅怒吼道,下一刻瞳孔微缩,在解绑的那一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一个起身将柯宴津翻进床榻后,将人压在身下,张嘴咬在柯宴津的脖子上。
“对,就这样,不要压抑自己,那样会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