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人较为的胆小,虽然夜晚会被吓唬但是睡着了也不受影响,而那些陌生又诡异且被红字标注的禁忌,一行人白天只是在外面远远的观看了一番,并没有接近的打算。但墨问可不一样,他倒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骇人的存在。众人对于墨问的古怪行为虽然好奇甚至也有大胆之人询问过他的来历,但总是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虽然墨问是不想和这些人扯上过多关系但是同样的他也成了这些人最值得怀疑甚至是不被相信的那个人,这不他又偷偷的消失不见了。
墨问去的地方山上祠堂,这里虽然诡异但也不失香火供奉,而来山上的主要原因是能看清整个村子的布局,他将五个禁忌之地连接在一起然后推算出其中心位置,而那个位置最显眼的竟然是一口水井
“难道跳入那口井就可以逃出去嘛”
他在思谋时却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变化,一个模糊的人形在祠堂之中被凝聚成人,然后矗立在他身后,冷冷的盯着他。墨问对于这种村中圣地也能滋生出鬼物是极其的不理解,如果诚心诚意也得不到上苍的保佑,那么那些神佛又有何用!不过既然被自己撞上了,那就顺手将其消灭得了,于是他回身就是一击,但却被轻易的弹开了。
察觉不对劲的墨问这才仔细的观察那东西的模样,只见这所谓的鬼物身穿一身单文甲,头戴一顶凤翅覆面盔,背后背着箭袋,腰部挎着一张硬弓,手里拿着一把分量十足的陌刀,刚刚那一击就是被这陌刀随意一挥化解掉的,虽然墨问心里将正认定为是鬼物,但是这身打扮以及身上散发的气势却是截然不同,甚至有种因为保家卫国而战死英雄的感觉。
“有趣”
墨问这次认真的朝着那东西继续攻去,但却依旧没有任何作用,那样子就像是在对着一团雾气出手,站在原地都打不着,不过这东西出手的瞬间却能有一阵凌厉的交锋
“还是个机制怪,在你出手我才能攻击到你,破除你的无敌状态?”
那鬼物似乎明白了墨问的想法,一个闪身拉开距离后,瞬间几支连环箭射向墨问,并且还预判了他要躲避的地方,一时间墨问狼狈不堪,而紧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举着陌刀在他身形为稳时朝着脑门就是一刀劈来,顿时间脑海里飞速运转,不过这鬼物却并没有想杀了他意思,而是一脚狠狠的踹在脸上..........头晕目眩被踹的七荤八素的墨问踉跄的从地上起身,盯着眼前这个看不清面庞但却有两道散发着幽蓝眼光的家伙,心中虽然不爽但也无可奈何,自己的大意轻敌让自己栽了个大跟头,不过那东西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就在他眼前径直的消失在原地。
这次在众人眼中,墨问不再像是刚开始那样从容不迫,此刻的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那样垂头丧气,在众人的诧异的眼光中走入了柴房用力的关门后便没有了动静。
在草垛里翻来覆去,冷静之后他想了又想想了又想,那东西明显不是鬼物反而像是碰到过的规则造物,而且这一个尤为特殊,远不如以前别的那么好对付,所以他推断出两种可能,要么那个东西菩杀在操控,要么就是真的像玩游戏一样要在挑战他前去别的地方解密,破除他的一些机制,他如此想着规划着明日的计划。
又是担惊受怕的一天过去了,墨问这里自然是平安无事的,而那些人在经历了同样的夜晚后明显不如第一次那般恐惧且菩杀的傀儡也已经完美,若不是他知道真相还真以为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人。
菩杀提供的饭菜其实并不差的,虽然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和鬼魂吃同一种食物的,但吃的津津有味却是真的,猛然之间他突然回过神来
“难道我也死了嘛?能和鬼魂吃同一种东西”
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继续馒头干饭,菩杀的实力想杀了自己然后让自己的灵魂参加这个游戏直接动手就行,不至于绕这么大个弯,但现在自己真的是这一方被创造出的诡异空间中还是在梦境中,那就不得而知了。
吃饱喝足后,这次他没有莽撞的独自行动,而是在一边观察七个人,七人之间想要离开的村庄的想法完全一致,但怎么出去却是意见不一,有人认为应该先打探一番情报有人则是直接建议去那几个禁忌之地亲自查看,前者认为后者太冒险,如果贸然的前去碰到危险怎么办,后者则认为前者太保守,如果动静太大引起村民的怀疑呢,毕竟他们深知自己不是小河村的人,只是因为规则被限制在了这里,大伙彼此不服气对方,最后形成了三对四的局面,三个人想要去禁忌之地查看,四个人则是要在村里打探情报。
墨问看在眼底记在心里,他主动站出来
“我也支持去禁忌之地勘察一番,我跟你们走”
他其实完全可以继续当个独行侠,但是闲言碎语让他头疼,最常听的一句话就是“那家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完全不与我们交流,既然如此我们有了情报也不与他分享”还有就是他想看看带着这些人去会不会遇到与自己不同的情况。
虽然在众人眼中墨问行为异常举止古怪,不过也是参加游戏的玩家之一,因此也同意了他发出的组队请求,不过还是对他有所戒备的,毕竟这种游戏里这些人忽然开窍了般想到一句话“人心比鬼更可怕”
而在他们四人去那里又产生了分歧,以他们的来说鱼塘是最好的,那个地方宽阔,碰到什么逃跑也容易,水井那个地方则是较为狭窄,而去去了真有一口井那么谁又愿意亲自下井去查看呢,不过墨问还是用老套的办法让所有人都觉得登高望远能看清整个村子的布局为由带他们上了山。山上的祠堂与他第一次来时并无异常,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没有香火供奉,虽然牌位拱的是本地山神,但在这种地方却不能给他们任何安全感,而墨问记得上次来时那山神还是被布蒙起来的。
而众人上山后,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瞬间阴云密布还有雷声夹在其中,众人大惊失色,虽然不甘于白跑一趟但这如果下起暴雨必然会把所有人困在这个红字标注的诡异之地,虽然他们想对了但是外面大雨就在他们跑出去几米远已经倾盆而下,如果这时候强行下山,在这种山坡上滑倒之类的,不死也是个残疾,因为三人只能老老实实的退回祠堂。
而墨问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这里肯定会发生什么,他便四处闲逛,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果不其然在一个摆满了各种祭祀道具的用的房间内找到了些什么,那是一个有着不小怨气的厉鬼,头朝地脚朝天血流满面的天灵盖着地一蹦一跳的在原地跳动,发出皮肉撞击地面的咚咚声。
看来这个东西就是触发禁止来到祠堂规则的惩罚,墨问则是蹲在厉鬼身前仔细打量着,这鬼一身嫁衣且身上的样子明显是有着被绑缚过的痕迹,而且这头朝下的姿势让他瞬间联想到了那个禁止前去的鱼塘
“难道是头朝下被扔在那里淹死的嘛”
有了这个推测,他瞬间就联想到了一些稀奇古怪古怪的剧情,此时那鬼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嚎叫甚是骇人恐怖,墨问则是不耐烦的堵着那厉鬼的鼻孔
“你再叫我嫩死你”
厉鬼不服,想要咬墨问,但紧接着啪的就是一巴掌被扇在脸上,有了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立马老实了不少,而此时这一方小空间内却传出了菩杀的声音
“你别给打坏了,这东西我好不容易整出来的,你要是弄坏了你得赔我”
墨问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没好气的
“你究竟在搞什么?你现在的行为就是用鬼吓唬鬼,你真的是闲的没事干!”
菩杀
“这你就错了,就算都是鬼,把这换成对于人的比喻就是三个倒霉的人类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中面对一个嗜血的杀人魔,不过这三对一并不是什么重点,而是这鬼为什么会变成厉鬼”
墨问对于菩杀的提问很不解,不过他既然问了
“人死前有着极大的怨念不就是会变成厉鬼嘛,这有什么特殊的”
菩杀
“那么那种怨念是通过什么表达出来的,就是说你是一个普通人在碰到一个厉鬼时你会感受到什么”
墨问看着旁边的厉鬼,那鬼身上有着浓烈的怨恨,于是试探性的回答
“感情?情绪?但人鬼怎么可能相提并论?”、
菩杀
“那你就错了,鬼是由人变的,人死后什么都带不走但唯独情绪会一直依附然后将其影响,就你眼前这个鬼就是为情跳楼自杀头朝地变成的,只不过普通人不去作死接触也碰不到罢了”
墨问
“那你的重点是.........”
他思索了下,疑惑的问道
“带着情绪的灵魂?”
菩杀
“聪明,这点是很关键的,不过现在能告诉你也就是这么多了,后面的继续玩游戏解锁吧”
说罢,菩杀的声音也就自此消失了,而旁边那个厉鬼也在某种强烈的指示下开始行动,看那个怪异的移动姿势,墨问好奇的问道
“你这头朝地走路不疼嘛?要是你死前穿的是裙子然后这样走路会不会觉得很尴尬还是菩杀那个变态已经给你换过了?”
一想到这墨问满脸都是嫌弃,不过厉鬼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这鬼是来吓唬人给那些家伙惩罚的而不是当个宠物陪他聊天的。
虽然这厉鬼造型渗人恐怖,但却没有直接出现,而是利用各种声响以及那骇人到浮想联翩的自身投影去营造一种恐怖的氛围,而且这还是供奉祠堂山神庙里,至于为什么这个祠堂是供奉山神的,那只能说是菩杀根本就是在东拼西凑的瞎搞,总之在这个看起来能庇护几人的地方出了鬼物反而会让人更绝望
墨问看着担惊受怕的三人,趁众人注意力被吸引时,偷偷的将门反锁了,他这么做倒也不是出于什么恶意,只是简单的害怕这些人受不了要夺门而逃,但现在外面是真的不适合出去,和鬼呆在一起未必会死但是出去那真的是必死无疑。
在做好一切之后,墨问装作受惊的样子从暗处着急忙慌的跑来,然后对众人惊呼有鬼,三人见墨问这种反应也是有些纳闷,能不和他们睡在一起的主,整天吊儿郎当的,竟然也会害怕的,但即使墨问装的很像那些人也依然不信任他,万一墨问是鬼假扮的或者受到了操控,而墨问则是心里骂道
“一群蠢货,这祠堂连个规则都没,也就是那鬼根本没限制,那明摆就是在戏弄你们,她要是想杀你们早就动手了”
不过他也不说破,只是慌忙的蜷缩到一边当了个缩头乌龟,而这种极为巨大的反差倒是让别人觉得墨问可能有些精神问题,不过这种环境下众人也没工夫在乎他。
随着祠堂里面的亮着的蜡烛在不知名的作用下逐渐熄灭,众人顿时间被恐惧与绝望弥漫,虽说是要找线索但也总不能在那东西眼皮子底下去找,况且带他们来的人还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
于是这次过后,应该没人在相信墨问了。
就在最后一个蜡烛要熄灭时,外面的雨瞬间停了还出了大太阳而且门也不自然的如撞开那般分在了两侧,众人欣喜若狂径直的跑了出去,嘈杂的动静自然是吸引了墨问,他狐疑的站在门前,然后看向一旁的头朝地的厉鬼,还没等他发问那厉鬼倒是先开口了
“你是真想把他们都弄色啊,还反锁门”
墨问好心被这么曲解自然是不爽的
“你整这么个东西吓唬他们万一有人在大雨天跑出去不就死求了,你还好意思说我?”
厉鬼回道
“我就是要吓唬他们,这是触犯规则的惩罚,”
墨问
“你现在的一切行为在我眼中都是很无聊的,搞个圈子然后捉几个个人来吓唬,你是很享受他们的被吓到的表情还是他们的恐惧能成为你力量的来源?你到底想做什么”
厉鬼回道
“其实我是在模仿,在换位思考,这一切的一切都是”
墨问
“..........为什么”
厉鬼说道
“规则已经写的很明白了,就是要让他们安静待着就可以了,既能安全的度过每一天还能吃喝不愁,可他们就要到处乱跑,第一次只是警告第二次才会下死手”
墨问却觉得这种行为根本不可取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模仿的是无上神,可是那家伙就连你都愿意称之为神,那么他就肯定有你做不到的事,他能创造出整个世界而你却只能搞出这么片地方来自欺欺人,你不觉得很可笑嘛?”
厉鬼回道
“的确我做不到他那种地步,但是也能悟出一些我令我惊奇的东西”
墨问
“你模仿他应该是想找出他的弱点吧,难道你还是没有找到吗?”
厉鬼喃喃自语
“弱点嘛.........”
一阵沉默之后,便如烂泥一样瘫软了一地。
“不可理喻的家伙”
墨问也不再搭理,自顾自的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也是漫长且无聊,几个人整日担惊受怕的,想去哪里逛逛又怕碰到恐怖的厉鬼,打听消息也只能得到一些无关紧要的,想要直白的去问但是又害怕引起怀疑。
不过久而久之了众人竟然习惯了安逸,因为只要他们不作死这村里的人都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就连在规则中扮演他们所谓家长的大院主人,也只是提供一日三餐并无加害他们的意思,更没有养肥了吃这种恶心的想法,不过是因为菩杀临时赶工做出来的,不过这些人也乐得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爹妈整日的关心自己,那样会让他们更加不安。
但墨问可不是这么想的,不大的一个村庄被他翻了个底朝天,既没有找到出去的路甚至连鬼都碰不到一个,折腾来折腾去也就只有山上祠堂那个身穿甲胄的规则造物是他最后的突破点了,虽然那家伙着实难对付但眼下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