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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不必担心,诸位长老、连宗主都亲自下山了!我们只要守好各个位置,发现有可疑之人立刻传信告知宗主和长老,宗主说,那人中了青长老的毒,跑不了多远!”

“是!那师兄,我们就守在这里?”

“嗯,刚才既然察觉到有人,他们可能还没走远,甚至有可能就藏在这附近!我们就在这附近巡逻,随时观察情况!”

“是!”

……

“……看来玄极宗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之势。抱歉,是我害了你。”倚靠在他肩上,东方九容虚弱传音。

闻言,司凌夜眸色暗了暗,似是想说什么,但又仿佛在犹豫该不该说。

挣扎许久,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尊使,属下有办法可以带尊使离开。”

她无力笑了笑,摇了摇头,连她都没办法,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这次出来,她只带了一枚空间玉,刚才已经用掉了。现在她能力受限,毒性发作,无法使用空间传送。而司天元势必要抓到她为苏深青报仇,这一路只怕到处都有弟子驻守,只要他们一出现,玄极宗弟子就会立刻报信,凭着御剑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过玄极宗天罗地网的追杀。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尊使如果相信属下,属下确实有办法能带尊使离开,不过,还望尊使能记得属下救尊使之恩,回到圣教后,务必替属下保守秘密。”

“你能有什么办法?”她忍不住道。

深吸了一口气,灵力开始运转,少年低头望着她的脸,东方九容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随意抬眼一看,却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置信的一幕,瞳孔登时剧烈收缩成了一条细线,嘴唇也剧烈翕动起来。

那双漂亮的黑瞳,竟然变成了红色!

少年突然把她打横抱在怀里,沉声道:“尊使,得罪了!”

紫色的空间法阵在身下出现,明亮熟悉的光芒照的她睁不开眼睛,今夜,连续轰炸的信息已经冲击她的头昏昏沉沉,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嘴唇、乃至整个身体都在无意识地发抖,几乎要彻底崩溃。

空间法阵,那是……驭念……之术!

那是……那是……

此前她探测过数次,他明明就是修仙者,虽然他没有在她面前使用过仙术,看不出是什么灵根,但有一点确信无疑,他修炼的是仙门功法,是一名修仙者,他身上没有一点魔气,也没有魔族的血。就算他用什么法宝遮住了瞳色,瞳色可以变化,但功法的气息不能。以她的修为,他若是魔族,是无论如何瞒不过她的眼睛的。

可他现在,用的是驭念之术,只有拥有东方血统的魔族才能拥有。

可是,世界上有一个唯一的例外——

能使用驭念之术的修仙者,是她亲自赋予的、拥有她本源之血的那个人——

她已经日思夜想、牵肠挂肚十数年,只想再见一面的那个人。

找了这么多年,他却一直都在她身边,是她眼瞎心盲,竟然一直一直都没有发现。

容颜可以改变,声音可以改变。

可是那双漂亮的黑瞳是那么熟悉,她竟然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明明曾经用那双漂亮的黑瞳炽热又眷恋地看着她。

明明曾经用那双漂亮的黑瞳又恨又怨地看着她。

是她太蠢,太傻,太迟钝。

她怎么会傻到没想到这一点呢?在他没死的前提下,能在三界中销声匿迹、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无论是她,还是明昭,都无法探知到关于他的一点信息。

他能去的地方,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那是她曾经,也做出的同样的选择。

……

空间法阵,把他们直接带离了玄极宗地界。

被少年抱在怀里,在空中连续瞬移。

失神的凤眸里波涛翻滚,唇角无力上扯,似悲似喜。

复杂的千思万绪让她昏昏沉沉,有一种想要立刻就和他相认的冲动,但想到地牢中那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骨架,和司天元道出的锋锐如刀的真相,话到嘴边,又犹疑了。

少年平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月冥尊使,请务必替属下保守秘密。属下的仇人有通天之能,一旦得知属下在圣教,属下将会比死还难看。”

沉默了许久许久:“你的仇人是谁?”即使明知答案,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

安静了许久,没能得到答案。

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再说的时候,沉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话语中喜怒莫辨:“折磨我十年的、我的杀父仇人,也是……我曾经的师尊。”

“……”

心被钝刀一片一片割过,唇边无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再说不出任一个字。心底隐秘的小小期待被完全打破,被亲身确认的结果充满绝望。

“……所以,你之前说的……憎恨的人……杀父之仇……说的就是……”颤抖的声音无法自控,带着不易察觉的绝望。

“嗯。属下深恨的至仇实力独步天下,在属下有能力报仇之前,只能蛰伏隐忍。”

“……你想如何报仇?杀了她吗?”

“……”幽幽的低头看了她一眼,“或许吧。月冥大人,还请您务必要替属下保密,属下已经受过太多苦难折磨……属下在此,先行谢过月冥大人。”

故意咬重的“月冥”二字,似是在提醒她现在的身份,也似是在提醒她如果现在说出自己的身份,就会造成毁灭性的后果。

长而纤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空洞的凤眸,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完全沉默下来,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一句话。

心底升腾起一股隐秘的快意,她这副痛苦的模样竟然让他有一种莫名痛快的快感。

长年累月的身心折磨和妒火焚噬已经让他的心理病态扭曲,原本就偏执的性格变得更加偏执。

以前,只要看到她的微笑,他就能感觉到幸福。现在,只有看到她痛苦,他才能感觉到快意。

不够,还不够,光是现在这样还不够。

他想看到她更痛苦、更崩溃的模样,光是想想那样美好的样子,他就心跳如雷,浑身燥热,兴奋得要发疯。

爱?他已经不爱她了,他对她只有无穷无尽的恨。

他受过的苦,要一笔一笔,尽数向她、向他们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