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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该,但是。
那一晚分别的时候,还下起了初雪。
抬头,雪花晃悠在柔和的光晕里面。低头,没进了两人的影子上消失不见。
虽然夏有米刻意大方开朗不带羞涩,却把一向习惯被注视的游涞看了个羞,回去时,整个人都是晕的,全靠本能才上车。
而罪魁祸首则是慢悠悠往宿舍走去,还回味着丸子的美味。
其实,除了心疼设定中的那个自己。
夏有米对这个世界,目前的一切都没怨言。无论是,她只能依靠自身赚钱,还是不努力读书就没出路这点,统统无所谓。
那是一种劳心劳力,殚精竭虑后的轻松感。
她认为青春,念书,赚钱,都是一种享受。
人一生原本只能经历一回,她出于恶趣味,总算被迫轮到了第二、第三回。
不希望被苦楚淹没,
她就更该从思想上,让自己被乐观和积极团团围住。
毕竟,有一些折磨,是缠绕于灵魂,自己所赋予的。
就像原文的夏有米和游涞,他们正常往来,但因夏有米不相信男人和家庭,对未来没有信心。而游涞所求,是幸福家庭,是妻子和儿女。
他们数次分分合合,皆是观念冲突。
这两人本身都没错,但出自那样一个家庭,在没有经历过思想成熟的年纪,怎能强迫她放过。
放过被暴力,被丑陋婚姻所刺痛过的自己。
再面对一个更鲜亮,被所有人宠着的爱人。
而且,
她一直生活中哪天要被父母找上门,撕开漂亮外表被人检阅过去的恐惧中。
才一退再退。
所以,夏有米如今,只有两个目的。
第一,若那对原文再也没出现的父母找来,一定要他们为过去的行为赎罪。
第二,只汲取美好。
对于一切可能会引起内耗的东西统统避开,但任何没试过,想要试的东西,都鼓励自己拿下。
不吃任何身心的苦!
酸和甜都要尝个遍。
辣她喜欢,当调剂。
咸不能过度会干涸。
总之,一切随心意,不让负面能量凑过来。
......
“铃铃!”
随着学校晚自习的下课铃声传来,艺雅楼的教室陆续熄灯。
夏有米拎着包出门,游涞已经等在楼梯口。
“走吧!”他从对方手中接过书包,甩肩上。
“嗯。”
“今天新学了一支舞,等你有空了来检阅。”他高兴地提议道,“对了!有家新店,是水果茶,想不想试试?”
“喝了能睡得着不?”夏有米笑道,这种小规模聚餐通常每周只能应一次。
她不是每天都早退,回去了还要洗澡洗头发,熄灯后就有点打扰室友了。
基本上,只有周六那晚能答应他。
其余时间两人只能同行一小段路。
可游涞是不死心,每天都要问问。
万一答应呢?
“那我们去吃红豆卷,或小丸子。”在游涞心里,遇事不决章鱼小丸子。
两人正聊着闲话,就见楼外站着一个同学,视线对上便直接迎了上来,“游涞,夏有米。”
“郑仪白?”
“班长,有事找我们?”
“是的,有一点事情想拜托你们俩!”郑仪白露出几分紧张。她先礼貌地朝夏有米和游涞鞠了一躬,而后严肃道,“还有三天就是元旦汇演,你们知道我们班排了一个节目。但,现在有两个同学没办法参演。”
这话一出,夏有米就知道郑仪白为何找来。
十雅附中活动很多,但需要班集体组织的,却不算多,元旦汇演算一个。
他们班文娱委员是个有才气之人,但内向,不善言辞。
于是,郑仪白主动帮忙组织人手,已经排练了十多天。
“为何不参演了?”
闻言,郑仪白古怪的脸色,似乎有难堪。
不过,她没有瞒着的意思。
“是我个人的问题!跟他们闹了一些矛盾......不太愉快。所以他俩决定不出演了。”郑仪白话说得敞亮,继续争取道,“这个表演中,所有人的部分都是定好的,不能让其他同学因我的错误而受影响。所以,想到了你们两个学动作快,完成度也高。希望能帮我一次!”
“需要什么条件请直接提!”郑仪白再次鞠躬。
夏有米和游涞对视一眼,互相都有一些犹豫。
而,游涞的意思更明显,他听夏有米的决定。对方说去就去,如果她拒绝的话,自己也不参加。
夏有米看郑仪白的诚恳,还是点头应了下来,游涞也点了头。
事情定下后就见郑仪白松了口气,接连道谢。
夏有米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在这等我们?”
游涞显然也好奇,安静地等着郑仪白说理由。
“放学后排练时发生的事,当即就想找你们,但,在教室等不到夏同学,然后听说晚上曾在这里遇见过你们,就想来碰碰运气。”
夏有米不得不服郑仪白的行动力。
“好吧!”
“那,明天见!”郑仪白挥了挥手,迈着轻巧步伐离开。
游涞用口型做出“小丸子”三个字,得到了夏有米点头。
于是,小吃店老板又看到了他们。
不过,这次很快就能吃上,老板是掐着下课铃做好的。
所以游涞也没跟夏有米相处多久,吃完了就各奔东西。
第二天放学后,
在学校排练室见到了参演的同学,加上郑仪白共八人。
这是一个以“唱”“演”为主的舞台剧,唱的部分已安排好。
剩下两个注重舞蹈的角色。
游涞饰演一个光芒万丈的舞蹈王子,有很经典的动作。只放一遍录像他基本上就会了,表情也游刃有余。
而夏有米的动作比较大开大合,带着飒劲。看剧本才发现这是一个类似女巫的大反派,戏份不算多,但会在情绪矛盾被推向顶点时,出现在柴堆上被审判。
最后,王子原谅了一切,她消散在画面里。
看到剧本时,夏有米有点怀疑,难道这也是剧情一环?
可原文没有。
夏有米记忆之中,高中很模糊,她全身心都是学习。
对集体活动?倒是不怎么理会,参与不多。
而游涞看到夏有米扮演角色的时候,也有一些不满。他动了修改剧本的心思,但所有同学顺一遍下来后,都把各自部分完成得很好,夏有米也表示接受。
他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重修剧本。
可那股不适,一直萦绕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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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前一日,彩排舞台。
台上,是重点群舞环节。
台下,是夏有米和郑仪白盯着队形。
“啧啧,游涞,还是太显眼了。”夏有米很直白地给出评价,她的戏份需要道具,一般是单独露两次脸,然后跳出几秒心中的恶。
紧接着,
跟游涞一段双人踢踏舞,只出现背影,象征爱情线推进,但是一共也没几秒。
所以在消化好自己的部分后,就能跟本次扮演花瓶皇后的郑仪白在台下审核。
“是啊!他不占中心位时,从台下还是只能一眼就看到他,那个动作韵律跟其他人完全不同。”郑仪白是欣赏又遗憾。
早知他们俩这么好说话,就该直接邀请,再重新定制剧本。
也不必将人硬塞进这个有点变形的,但已改不了的剧目中。
“哈哈!要不群舞环节把他扒拉到后边去?”夏有米给出贴心小建议,估计能解决所有舞者的困扰。
“可是,这样又少了看点。”郑仪白苦恼道。
鉴于游涞的人气,已经有人开始期待节目,这时候把他发挥出色的舞蹈剪掉,她一定会被写信举报滥用职权的吧?
夏有米瞧出郑仪白的顾虑,没再劝说什么。
本身,也就是一个玩笑话。
剧本由罢演的同学改动后,早就凌乱不已。还是郑仪白和身为编剧的文娱委员熬了两个夜,才把剧情重新拼起来。
毕竟,服装什么都定好了,大纲也都交了。
临时换节目几乎等于罢演。
元旦日会有部分家长和股东受邀前来观看,需规避不礼貌的情节。
不过,编剧还是留了一手。虽然从表面看是男人统领世界的胜利。
可是,戏份被有意减轻的,被漠视的女仆、花瓶皇后、傀儡公主、坏蛋女巫。四人最终都从细微处牵引走了正派的情绪,撬动了上位者的利益,被赋予灾祸之名导致一切的消亡。
写满了讽刺和悲哀。
但这些东西并没有写在参演同学的剧本上。
只有将故事完整剥下来看,才能感知一二。
夏有米和郑仪白都没点破,一个满不在乎,一个是要思虑的太多。
......
一曲结束,
“有米,怎么样!”游涞从台上轻巧地跃下,第一时间凑过来询问。夏有米把他热乎的脑袋撇到一边,示意听班长安排。
“嘿嘿,我是问你。”游涞被撇过头也不恼,反而追着那指尖的凉意又献上脸。
简直,毫不遮掩。
他们才参与集体排练两次,就已经被所有人看出了关系的不对劲。
偏生还不说清楚,也没有勇者敢上前问话,叫人吃瓜都吃不过瘾。
“好!跳得很好!行了吧!”夏有米扶起不存在的眼镜,一脸正经。
“代词是......?”游涞继续追问,像是热情小狗一般叫人无法抗拒。
“适可而止!”
“先回答我。”
“你,YoU!你跳得最好!”夏有米勾起唇,笑得高傲。
但游涞没跟她一起入戏,而是反复念叨着,“you?有,还是游?”
“噗!”夏有米瞬间破功,可叫这小子发现好玩的事了。
果不其然,
彩排结束,结伴去艺雅楼时,就这么一路“呦!呦呦!”唱个不停。
夏有米忍不住想到某歌手一直呦呦的画面,差点就跟着哼了起来。
明天就是元旦节,游涞的舞室这两天没开,但他还是跟着夏有米上了五楼的武术文化馆。
因着武馆跟教育搭边的性质,像小学初中开在校内的舞蹈兴趣班,才能容纳她兼任助教。她得到的也不是工资,而是奖金和补贴。
卡在一个这样的年纪,很多能胜任的事情,也无法正规地交给她。
推开门,已经有学生在热身。换好练功服,陆续会有人凑上来问,哪处感觉练得不舒服,进步和饭量的增加,还有就是纯问八卦。
也不是第一天看见游涞跟着,但夏有米一直没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几乎什么都会被否认。
在夏有米心里,还没到火候。
游涞觉得,他尚未正式告白,不能稀里糊涂、不明不白蒙混过去。
虽想得不一样,但在名分上,算是有着默契。
“列队!热身!”
“是!”等教练过来后,就开始了正式的上课。
但教练一般只说指令,站在前面示范动作和对练都是夏有米在做。
没法,她们教练已是难得的女性b级教练员,持证上岗,到哪都是要被学校留下来的人才。
可惜,受了伤只能停工休养。
夏有米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一番拉扯展示,被要了去。
女孩家长也从不放心,到亲自参与示范课程,才愿报名。
互相都觉得彼此及时。
夏有米授课的时候全神贯注,还需要时常跟年年有交流,也就没留意游涞举着dV在拍她。
就算瞧见了也没什么,他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不会乱拍。
想到那不确定的未来。
就随他去了,先开心玩够了,再谈狂风骤雨。
不过,
她也没想到放心早了,游涞还真是个见风是雨的大少爷。
元旦汇演当日,除了夏有米,班上其他人居然都收到一份简短的、改编后的舞台剧剧本。
而夏有米贡献了真实的惊讶、挣扎和红了眼的即兴演出。
下台后又被簇拥在人群表白。
吓得她披上外套就跑出礼堂,漆黑裙子都没来得及换下。
她的速度飞快,后面的人都在看热闹,不小心堵上了路。据传言,游涞半路上被他爸给拎了回去。躲好的夏有米连手机都没有,两人短暂失联三日。
好在武馆放假。
偷溜出来一个下午的游涞又没抓到人,只能带着困惑和挫败回家。
到了家,就把自己关在琴房。
他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在剧中,设定的女巫是引诱、欺骗王子的反派。
夺走感情后又将人狠狠抛弃,让光芒万丈的王子受伤害变得黯淡。间接地摧毁了以幸福为主题的王国,于是,女巫被抓后要祭天。
原剧本,是王子原谅了一切,而女巫惭愧消失。
但游涞这个大聪明,联合郑仪白把结尾处改了。
在王子被簇拥上前,对口型唱着原谅她的时候。
这人改成他爱,还爱、很爱。
然后,希望能爱意感化女巫。
上前搂住她宣布道,要为王国的幸福做出表率,用真爱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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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米在舞台上面被雷得外焦里嫩。
但只能坚持人设,对王子微微抗拒。女巫皱眉摇头,很轻易被解释为了女巫对王子的愧疚,是他们能重新开始的证明。
最后,干脆就用披风遮掩只露身形,瞧着相拥哭泣。
夏有米情绪冷淡到了极点,但,游涞却越演越热烈。
甚至,就在刚下舞台之后,在一个休息区被人起哄,混乱中他都没机会看清夏有米的神色。
就脑子爆炸般的,用剧中女巫王子定情的玫瑰相送,原本的假花还不知何时被换成了真花。
整个人犹如被架在火上烤。
夏有米不会违心就此应下。
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让游涞满腔热忱受到众人嘲讽。
她只能是装作,被看得不好意思捂脸害怕拔腿就跑。
保全二人颜面。
开学后,游涞一直强忍着。
等夏有米武馆的晚课结束,他才将人拉到三楼舞室。今日并没有排舞蹈,整个空间里只有游涞一个人呆坐着,回看录制的点滴。
直到铃响他才冲至楼梯口,将人带来好好聊聊心事。
夏有米原本已经在想说辞,以原生家庭的不愉快作为她目前的心理障碍,暂时劝退热情小狗。
可没想到,游涞开口便是,“我错了!是我太过冲动,没考虑你的感受。”
夏有米没开口,游涞低声念叨抱歉,念叨他的想法,他对剧本的不喜欢。
他不喜欢那被赋予了设定,就要照章办事的机械感。
王子就要清高,女巫要恶。
不相配不过是外人的看法。
他说自己去找郑仪白修改,得到了对方和编剧认可。
当时高兴极了,想要分享。
可是,
编剧说不影响有米的戏份。
而自己也很想破开些桎梏就冲动了。
游涞回家后被老爸教训了,他还说,不能在不清楚一个人想法的前提下,将她置于聚光灯下。
而据他们校组委会的了解。
这个姑娘很努力,且低调。她在不断参加各种赛事,但无一例外选择不被节目组摄制关注的。
这说明,
她不喜欢被太多人注意到。
自家儿子他了解,一直习惯被注视。甚至,因为舞蹈和表演,还十分享受这般的光芒和璀璨。
沉浸在欢呼声中,会跳得更加起劲。
这是一个天生的艺人苗子,但太顺,顺到一时无法感知别人的尴尬处境。
游爸爸还吐露道,姑娘家境不太好,这样的孩子,自尊心和自卑感缠绕,你的行为会刺伤她。
如此,
在假期中游涞就想找夏有米说清楚,他想要道歉。
他后悔了,如果真将事情传扬开来,一定会搅乱她的生活。而自己知道,她是一个秩序感很强烈的人。
夏有米听完道歉很讶异,有些惊奇。
原文中,游涞成名后之所以对她造成莫大的伤害,跟他的行事性格相关。
冲动、炽热,且富有很强的吸引力。
可是,如今才刚冒个头,就能被他老爸的一句教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这么听话吗?
那,原文的挣扎和苦楚。
岂不是有一大半,只是因为没张嘴?
那想靠近又不敢的心境,想幸福又害怕会变糟。
果然,
还是那对父母更加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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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有米才没错!!哼!
青春没错,热血也没错!
表达没错,接受也没错。
光芒,
原本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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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闹剧,随着主角们的冷处理态度渐渐沉寂下来。
即便想八卦,也不会摆放在明面上。
大家偶尔会多看几眼夏有米,可被隔绝伤不到她半分。
还有的姑娘会觉得她很酷飒,主动想要结交,只是大多都撞不见其人。
她越发神秘,但不影响世界的转动。
日子又恢复宁静,游涞有分寸多了。
这人还学会了写小纸条,询问意见。不会大剌剌将人堵住邀请去吃饭、去唱歌、去逛街。而是先用纸条问清她的意见。夏有米也会斟酌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偶尔应下邀约。
渐渐,
这人还学会用正经活页纸写邀请函。
夏有米写完回复,还会被他收回去,全部扣在册子上。
时光轻又慢,也累积了不少的页数。当然,他要收集信纸这一点也经过了允许。
夏有米还算配合,即便是不应邀约,也会想一个理由,然后用雅致的字体回信。
游涞的字也不错,但更加飘逸张扬。
两人风格不一样,可纸上分外和谐。
临近寒假,
唐岩老师忽然把夏有米叫去办公室,莫若林也在其中。
老师拿着两张表问道,“你们两个都申请了寒假留校。”
“是,老师。”
“嗯。”
夏有米和莫若林倒一个比一个自然。
都不觉得不能回家是很丢人的事情。
唐岩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你们先看看这个,是整理出来的,寒假期间能参与的竞赛。”
“额......有一些不见得跟你们平时的风格相衬,但可以玩玩。”
“这个,奖金很多,还有为期一周的封闭集训。”
“这个,考察传统的君子六艺。莫同学可以参加「数」,夏同学适合参加「书」。”
“还有住的地方你们不用担心,若不介意,我在郊区的平房,每年有各种亲戚把小孩丢来进行补习,额,房间还算多。”
“届时,老师和师母会开车陪你们去比赛。”
“......”
“谢谢唐老师!”夏有米直接道谢加上表态。
“我也可以。”莫若林没多想,在哪都一样。
唐岩老师是真心为他俩考虑,事实上,这得承担一定风险。唐岩要打报告交到校长那里,还要签署不少证明。
定下此事,很快就宣布放假。
中午时分,夏有米能跟游涞到外面逛逛街。唐老师要晚上才能带他们回去,正忙个不停。
“这个,送你的新年礼物。”游涞把一个盒子递给了夏有米,忐忑写在脸上。
“什么?”夏有米攥了攥钱包,她今天是支取了一部分现金。
可不要价值太高,回不起礼。
“手机,你放心,这个不贵。”游涞解释着,“我是看它漂亮,而且,我寒假要去国外训练,不能常常见到你,总要有个联系方式吧!”
这是个粉色的小巧翻盖手机,相比他自己用的智能机的确不算贵。
但,硬说一千多,其实尾数也已顶到极限。
夏有米并没扫兴,揣进兜里,然后拉着他到了一个数码店,让他说哪一款随身听更好看。
游涞还没回过神。
他以为要经历多番劝说才行。
于是,就直接按审美选了个,最符合眼缘,但没留意价格的机子。
谁料,夏有米当场就买下来。
然后挂在他身上,当作回礼。
不是,这跟手机差不多贵啊!
游涞感觉脖子有些发烫,第一次意识到钱,钱多钱少代表的含义。
可望着夏有米满意的笑,他真说不出拒绝。
随后,两人一起在店里下载了喜欢的曲子。
还各买了一个小吊坠挂在彼此的礼物上面。
回到了小吃店,老板不用问,两份小丸子,两份甜汤,马上好哟!
不过,
比起之前有说不完的话,今日倒过分安静。
老板从忙碌中抬头,还以为他们闹了矛盾。
哟嚯!
原来是一起戴耳机听歌。
时不时在一个节奏点头。
各自把玩着手上的吊坠,嘁!当谁看不出是一个系列。
老板感觉自己也开心了,每次看到小年轻,倒不嫉妒、不痛斥、不会抱怨时光对他不好。
而是,
感觉到很安心、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