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音睡得久,此刻脸色红润,红唇微嘟,就仿佛一朵娇艳的花朵,引人采撷。
裴元凌喉间一动,便俯身吻住了她的朱唇。
芳香清甜顿时盈满口腔……
楚清音被他吻的迷糊,手攀上了他的肩,被动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轻薄衣衫也乱了,露出白皙滑腻的香肩,美艳至极。
眼见男人的大掌探向她的腰间,就要彻底解开腰带——
“陛下!”
楚清音顿时醒神,一把按住他要作乱的手。
昨天被折腾了一夜,她身体已是极限,若是再任由男人继续折腾下去,她只怕会成为史上第一位死在床榻之上的妃嫔吧!
她可不想成为这样的笑话。
“陛下,嫔妾饿了……”
楚清音说着,抬眸看向旁边放着的红枣莲子羹,讨好似地说道。
裴元凌败兴的眼神顿收,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头,将她半褪的衣衫收拢好:“朕亲自喂你。”
楚清音面上一红,娇羞道:“陛下,这于礼不合。”
“这里没旁人,朕的话就是最大的礼数。”
男人身体未再靠近,头却一歪,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吞吐间,他沉哑的嗓音响起:“且喂饱了你,朕才能安心。”
楚清音怔了怔,嗔道:“陛下,您又打趣嫔妾。”
裴元凌被她的话取悦,扬眉一笑,又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昨日你抱着朕,喊着要朕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楚清音顿时娇羞地将头埋到裴元凌怀中,回忆昨天听之任之,任他予取予求的场景,当真再无颜见人了。
用罢吃食,裴元凌怜她身体疲乏,又亲自服侍她沐浴。
楚清音面上羞红一片,直想拒绝。可男人态度强硬,她不得不从。
任由他抱着走向屏风之后的浴桶。
旁边的侍女早就退下,只余两人坐在浴桶边的榻椅之上坐着。
仿佛在拆一件心爱的礼物般,裴元凌缓缓为她褪下外袍……
明明夫妻几年,恩爱异常,楚清音早该习惯这般亲近。
可男人亲自为自己宽衣时,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恍惚间,她回忆起以前,两人刚成婚时,度过的那段恩爱时光。
他为她宽衣、为她描眉、为她梳妆,几乎要将她养成个无需动手的瓷娃娃一般。
那时,她曾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之人。
若没有后来种种,那该有多好……
蓦地,她感觉身前一凉。
一低头,便见单薄的亵衣已被解开。
男人凤眸微沉,仿若欣赏一件珍品般,定定看着她。
楚清音下意识抬手挡在胸前,含羞带怯:“陛下,别看。”
裴元凌扯开她的手,嗓音暗哑:“如此美景,为何不看?”
男人在床上大都是无赖,楚清音羞得都不知该说什么。
见她不语,裴元凌吻向她。
楚清音只感觉颊边一阵酥麻,轻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了男人,“陛下……”
娇声呖呖,裴元凌也不再忍,拥其入怀。
“喂饱了音音,现下也该音音喂朕了。”
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
一连三日,皇帝沉溺温柔乡,乐然往返,已三天未处理朝政。
王皇后原本端庄的面容全被怒意遮掩,手中护甲也深深陷入掌心肉里:“乔贵嫔实在太不知礼,竟敢痴缠陛下,疏于朝政,简直荒唐。”
大太监林清当即上前,安抚道:“皇后娘娘莫生气,乔贵嫔如此张扬,早将众后宫嫔妃得罪。日后一旦失宠,自然是没好果子吃。您不必与她见识。”
“本宫自是不与她见识,只是……”
王皇后话语一顿,抬眸看向林清,竟染上一丝哀怨:“除了楚贵妃,本宫还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嫔妃如此。”
他就这般爱楚清音吗?
便是连个替身,也能得他如此宠爱。
“娘娘若实在介意,奴才这就为您去——”
不等林清讲完,就被皇后厉声打断:“大胆,此话岂是你一个奴才可以说出口的?”
“奴才失言,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王皇后睨了他一眼,而后收敛表情,又恢复如旧的端庄模样:“她这般张扬,本宫动不得她,也劝不得陛下,但有人却可以。”
“您是说太后娘娘?”
王皇后并未回答,只逐渐转沉的眸子,以及那嘴角勾起的笑意,无不彰显着答案。
-
王太后的头疼病又犯了,夜不能眠,寝食难安。
裴元凌抬眸,看向下首站着的陈忠良,问道:“陈太医可去瞧过了?”
“陈太医道,太后这是老毛病,一直不见好。也只能细心调养,缓解症状。”
裴元凌闻言,扯了扯嘴角:“什么老毛病,不过又是诓朕过去的借口罢了。”
他与王太后之间的母子情,素来淡漠。她扶持他上位,他许她太后尊仪,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
只要她安分守己,手不要伸得太长,他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相安无事。
倘若她贪得无厌,不知满足,非得再多加干预他的事,也别怪他“不孝”。
“那陛下是否要前往探望?”陈忠良在下首疑问道。
年轻的帝王撂下手中的奏折,冷笑一声:“戏台子都搭好了,朕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了太后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