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楼,有希小区惨剧的起点。
何羽为了表现出他的气概坚持要随楚书然一同前去,结果就是被打晕丢在了小区楼下的花坛旁边。
楚书然很讨厌这些碍事的人,等混进了总局,就给他们都杀了!
要是颜御听了这想法都得给楚书然竖个大拇指,这和直接去刺杀寅国国议员连寅国议院一块扬了也差不多了。
而此时,颜家的地下研究室内,陆凡全身吊满了营养瓶坐在监测椅上咬牙切齿。
“苏禹!又是这个苏禹!我要杀了他!我要整个诡异处理局全都死绝!”
明明有着碾压的实力,却频频因为各种接连不断的意外限制而被苏禹重创,这种程度的生命力透支要不是诡脉之躯,他连七字秘式都用不出来就生命枯竭而亡了。
这种憋屈,让陆凡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消消气,消消气,你下次打回来就是了,那苏禹也是运气好能挑着你半残状态,下次你可别给他这么好的机会了!”
颜御靠在门框,嘴里叼着烟看着陆凡的惨样,先是嘲笑了一番,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头疼的事情叹息道:“这次大区议员玩这么大也是我们没想到的,这帮人比我想象的还能折腾,现在颜家直面军队还是不太现实。”
陆凡呼出沉重的气息,轻微动了动手腕:“这段时间你们的进展怎么样?”
“陈愈差不多已经适配魔眼了,经过邪神强化的体质,做到这点远比那废物李兴社容易的多。陈幄在前往获取血污诅咒的样本,商沁瑶去调查那支塞克萨沃的队伍,至于我嘛,过两天就要去联邦境内了。”
听完几人的行程,陆凡才放心了些:“看来计划还是很顺利的,你负责去拿圣殿的那件‘利角铠甲’?这样一来,我们每个人都算得上全副武装了。”
“只是吧,我们和你不一样,你看,陈愈一样是属于被侵蚀的阶段,陈幄想融合血污诅咒的异变,单靠人体那不大可能,商沁瑶更是绑定了怪谈的规则,这些,邪神大人的残渊没有到来之前都没办法真正的掌控,只有你能完全发挥实力。”
颜御打了个哈欠,重新点上了一根烟:“而且邪神提到过,怪谈中出现了另一股力量,诡异大界的一种分支,异度诡界,在那帮老外那有个经典的称呼—地狱。”
“地狱?恶魔之类的?”
陆凡刚想说这种生物还真存在的吗,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合理,很多以故事形式流传的传说和神话,都是因为对诡异的无知而导致的,既然能够流传下来,那存在也是正常的。
“差不多吧就是这些东西,颜家还没有和这类型诡异打过交道,但我们要和诡异抢地盘,难免会被那些更狡诈的东西盯上,你还得提防下这方面的事情。”
陆凡点点头:“我听商沁瑶提到过,有个联邦人的能力很古怪,看来,我得多留意留意对岸的那群家伙了。”
丢下烟头,颜御挥挥手:“好了,我还要去和鲲叔吃饭,你在这好好养着吧。”
七号楼第三层,一男一女并肩站立,他们的脑袋像被人用锤子砸过一样干瘪下去,脑液顺着骨渣和挤出的眼球掉落,恐怖无比。
但这两只诡异发现,眼前的女孩没有丝毫惧怕的神色。
“我们死的好惨……”
男鬼发出了哀怒的低语,告诉眼前的人他的愤怒和恶意。
活着被迫和心爱的人凄惨死去,死后化成鬼遇到的活人不仅没有像他生前那样恐惧,反而主动朝自己走过来?
为什么她不害怕!为什么只有我要遭受如此凄惨的死刑?
“你死!你死!你死!”
男鬼率先冲了过来,一心要将眼前人类生吞活剥!
那双五指七扭八歪的手抓向白嫩脆弱的肌肤,却见楚书然周身气势一震,眼前鬼物顿时被震飞过去,下一秒那只纤细玉手已经抓上了它的胸膛!
那男鬼甚至没来得及思考发生了什么,涌动的墨意就已经布满全身,黑色墨线肆虐,诡气鬼躯轰然炸开,撒了一地的泥泞!
女鬼甚至没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一道黑色流光袭来,瞬间洞穿了她的胸膛!
与男鬼同样的命运,那股力量根本不是一个d级诡异能够承受的,女鬼只是挣扎了一秒钟不到便爆体而亡!
叮!
与此同时,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黑色棉袄,带着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两手提着塑料袋走了出来。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下脚下的污泥,又旁若无人的与楚书然擦肩而过。
“刘永强?”
背后的人叫住了男人,男人回过头问道:“你是…?”
楚书然漠然转身,不带半分掩饰:“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说出你妻子的棺椁设在哪里,否则,死!”
刘永强显然没有料到这女孩说话竟然这么直接,在听到她威胁的字眼时,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那个组织:“你是灵海会的人??”
楚书然抬手掀起无形气流将刘永强狠狠掀飞在墙上:“徐欣,在哪?”
“咳咳…你们,这些人…咳咳…总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把我的妻子和孩子当作工具…”
刘永强趴在地上,塑料袋里的东西洒了一地,里面还有着不少婴儿的玩具:“我早就知道,你们不怀好意想要操控我的妻子,可那又怎样?我要保护她们,哪怕我的妻子孩子变成了鬼,也不会让你们动她们!”
只见刘永强从怀里突然掏出一把水果刀,猛的爬起来冲向楚书然!
“不知所谓!”
黑色符咒凭空勾勒,没入刘永强身体的瞬间令他动作静止,紧接着全身开始崩溃瓦解,腥红血雨落了满墙满地。
“还不出来吗?刘永强能活到现在,想必你们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既然如此,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死在家门口感觉如何?”
楚书然带着讥讽的平淡话语回荡在走廊,回应她的,是一声响彻整栋居民楼的婴儿哭声!
地下室内的烛火齐齐扑灭,供桌上的照片还有奶粉罐和玩具全部被阴风刮倒在地,正中央的黑色棺材在这狂风中缓缓打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