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夫教授苦涩一笑:“这与我们无关,纯粹是康磊公司的成就。至于生命奥秘和长生不老,现代科学尚不能解答,谈论这些近乎荒谬。”
“然而,康磊公司确实在人类寿命基因组研究上取得重大突破,大幅延长寿命成为可能,但极限仅限于理论上的175岁。”
唐长生心头涌现异样感觉:在这神秘学组织中,我们讨论的竟是现代科技的尖端成果?
“别忘了,人类是大自然的杰作,生命奥秘并非轻易可解。虽然寿命基因组得以破解,但其与其他基因的互动及潜在连锁反应,依旧是个未知数。这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我们尚未完全掌握,故基因改造技术存在诸多不确定性,不能贸然大规模推广。”
唐长生点头,却又提及:“我曾见一普通女子,非基因改造人士,却出现了基因崩溃的症状。”
老者长叹一声,苦笑回应:“唐先生,科技无垄断,他人也能发现……。”
“你意思是,基因改造实验仍在进行?”唐长生面色微变。
“毫无疑问,人类基因组计划乃是大楚帝国主导,全球强国共同参与的宏大工程。”
“根据国际法规,此类技术不得申请专利,禁止任何国家、机构或个人独占。”
“因此,实际上,诸多延寿技术已现世……”
“众所周知,康磊公司已将基因手术升级为药物,不久将推出‘长生药’。”
“服用此药,即可改写长寿基因,无需手术。”
“他们已完成三年以上的临床试验,超过十万志愿者试用。”
“另外两家公司,也在研发类似产品。”
“难道那个站街女,也参与了这种试验?”
“康磊公司财大气粗,资金雄厚。许多富豪甚至自愿资助实验。康磊股票五年涨千倍,你难道不知?”
“唐长生顿时醒悟,追求长生不老是人类的终极梦想。”
“自意识觉醒,人类便追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去向何方?’长生不死,由此而生。”
整个中土道门,根基深植于追求长生不老的渴望之中。
人们对这种诱饵的狂热,想想便知其吸引力几何。即便是昭告天下这药物可能致命,仍有无数人愿意孤注一掷,赌命一搏。
死亡恐惧,深植人类基因。唐长生未深究临床试验的保密之谜,因为求生的渴望足以操纵所有舆论。
“关键是,我们发现一种物质能颠覆术后基因平衡,同样也适用于药物改写过的基因。”唐长生简洁明了,“简而言之,这物质能让任何基因调整后的结构崩溃,后果严重者,如爱丽娜。”
唐长生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圣盐?”
“正是圣盐!原为毒品,谁料在基因手术后人体中,竟引发如此剧变!”
圣盐对基因组稳定性构成威胁,服用尤其是高浓度版本后,基因组的稳定性可迅速恶化,乃至崩溃。
亲眼目睹一人肉体在我眼前腐化成脓,情形惨烈!证据在此。”他边说边出示平板,展示一系列触目惊心的图像与视频。
画面上,一病患全身脓疮遍布,肿胀不堪,恶化速度惊人。恶化至极,脓包破裂,液体横流。
视频压缩时间,十多天后,此人仅余骨架,肉体化为脓水。
“真相大白!”唐长生猛然领悟,但心存疑虑。
夜里目击站街女 similarly 恶化,当时已生疑惑,如今目睹证据,信念坚定。
“这是基因全面崩溃的恶果……”老者叹息着道出结论。
在唐长生眼中,基因崩溃等同于七魄尽散,犹如腐尸不留痕迹。克莱夫教授旋即补充:“非也,爱丽娜化作怨魂,与此休戚相关!”
“何出此言?”唐长生不为所动,对此早有预料。
“确实,基因手术者再服圣盐,必致基因崩溃,灵魂畸变,死后化为怨魂!”克莱夫话语惊人,唐长生及爱勒贝拉等人俱是惊呼。
唐长生脑海中电光火石,回忆起曾亲自观察站街女身体变异的情形:三魂荡然无存,七魄变异无常,仅能沦为半人半僵,绝无化厉鬼之理。
站街女或许未历基因手术,甚至未服基因药物。唐长生又想起邓睿明孙子阿郎魂飞魄散的模样,愈发觉得圣盐之恶,远超想象。
唐长生疑云再起,追问道:“莫非,爱丽娜鬼魂仍在校内游荡,是你们刻意为之,以供实验?”
绝无此事,爱丽娜的威胁已远超我们能力范畴,这正是我们求助于你的原因。
上回交锋,已然昭示唯有你具备击败怨魂的浩荡力量。
“区区一个尚未成气候的厉鬼,即便贵组织掌握基因技术,也束手无策?”
“中土大地正经历天地之变,所谓灵力潮汐退潮,全球修行者力量衰微。久违的超凡者如你,成了我们的唯一希望。”克莱夫教授郑重其事地说道。
唐长生抚须沉思,莫非自己真要肩负起救世重任?
他目光一闪,追问道:“至于终极关怀,别告诉我你们对圣盐的来源一无所知。”
“确知其事,此毒源自一狂人瓦特·沃特。原为化学家,后精神错乱,自称圣启,效仿耶稣传教。三度入狱,其教团却日益壮大,圣盐与教团之关联,令人生疑。”
然而,关于此,证据一直付诸阙如,尤其是在其教团势力急剧膨胀之后。如今,在阿拉多州某郡,教团甚至已实现全面掌控——郡委会、法庭、议会,尽在掌握。
联邦自治,中央政府束手无策,干涉无从谈起。
“综上所述,”克莱夫教授苦涩摇头,“该毒品对基因改造者影响显着,如爱丽娜所遭遇。”
“无怪乎!”唐长生低语。
唐此行鹿法丹,目的之一即为邓睿明报仇,将诱导其孙子吸毒者送入地狱。亲眼目睹邓孙惨状,听闻毒品“特效”,他对圣盐的兴趣愈发浓厚。
“你们,或者说那些追求永生者,无意打击终极关怀?”唐长生惊问。
“我们始终在打击,却无果。唐先生,修行者应知,真神教会非世俗力量所能铲除!”所言非虚,历史上,教会虽受政权压制,却总能存留至今。
政权压力稍减,他们便东山再起,势力愈发猖獗。
典型如西方某神秘宗教,古罗马时期被视为邪教,屡遭打压。但稍有机遇,便迅速崛起,甚至反客为主,篡夺宗教大权。
东方亦不乏此类案例,白莲教便是其中之一,历百年官府镇压而未绝。
“你是暗示终极关怀背后可能有真实存在?”唐长生好奇发问。
克莱夫教授苦涩回应:“我不确定其真实性,但终极关怀所崇信的,无论邪神与否,都是凡人难以抗衡的强大存在!”
唐长生耸肩:“既然如此,能助力则助,但我不久将离去。”
克莱夫教授闻言欣喜:“唐法师,感激不尽,我们必有所报!”
满意告别后,爱勒贝拉趋前欲解释,唐长生微笑:“无需多言,我并未责怪。”
爱勒贝拉摇头一笑:“其实我只求你助一臂之力……”
话未说完,克莱夫教授已唤:“爱勒贝拉,过来一下,我有事询问!”
爱勒贝拉歉意一笑,向唐长生点头,转身离去。
目睹二人地面交涉数语,克莱夫教授旋即没入夜色。
唐长生伫立窗前,嘴角勾出一抹讥讽。
此时,凌晓雨自后环抱而来,酥胸轻贴,声音娇嗔:“师父,您不会真因我背叛师门之事介怀吧?我对玫瑰社背后隐藏的贤者会一无所知。”
唐长生仅是淡然一笑:“我岂会为此责怪你……”
他对凌晓雨的个性了如指掌——年少轻狂,喜新厌旧,却无毒无谋,不擅隐瞒。
转瞬——
“我明白了,你认为爱勒贝拉或克莱夫教授在蒙蔽你,对吧?”凌晓雨洞察道。
唐长生惊异一瞥,凌晓雨竟读出了他的心思。
他不再掩饰,冷笑一声:“正是克莱夫教授。他的言论不虚,但背后必有诸多隐瞒。”
言谈间,爱勒贝拉已返楼上。
唐长生续言:“爱勒贝拉所求,不过让我助其一臂之力,解决爱丽娜及校园诅咒之困……爱勒贝拉,是否如此?”
……或许,他们还企图利用你实施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