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夕禾退开了门,瞧见了木晚,扬唇笑着。
“木姐姐。”
木晚对上她的眼神,也是心头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身着着淡粉色的宫裙,挥手让侍女退下来去。
侍女低首,恭敬地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上。
“小禾,你来了。”
木晚在这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人后,含着几分笑意开口。
她右手轻挥,在木桌上一枚储物戒轻轻坠落。
“你的那些东西我都卖出去了,尤其是几件七品灵器委实不错。”
“比我当日所估计的高出了不少,得了九十一万灵石。”
“但是你那灵刀也委实花销了一笔,冰火相冲,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天工坊花费了不少的灵材和铭纹。”
“总的算下来,一共花费了五十四万灵石,你这把灵刀的品质是我见过在七品之中最高的,甚至已经快要逼近六品了。”
木晚的右手食指轻划动储物戒表面。
一股灵光柔和地绽开。
有着锋锐之气扑面而来。
裴夕禾瞧着着悬浮在半空的一柄寒刃。
她所提出的想法,天工坊尽数赋予了这柄刀。
裴夕禾指尖凝聚出了一点灵力,挥手激发了此刀。
千年寒铁为基石,铸就银白刀身。
而此刻上面被灵力激发后,闪烁着冰霜灵纹。
更奇妙的是原本应该相冲的火焰灵纹在刀刃的两侧盘旋蔓延。
幽蓝色和暗红色宛如波浪,双色灵纹之中,更有一层淡黄色的金纹将之平衡连接。
这三色灵纹都是极浅的颜色。
若不细细看去,瞧不出来,刀身的银白寒色完全夺去了人的目光。
样式大体上同样是唐刀之中的仪刀。
可是因为贴合她的需求,有了不少的改良。
很多的细节都随着她的用刀习惯修改了。
刀长只比剑略长,刀柄缀着精巧的龙凤环,其中镶嵌着一枚淡黄色的金晶。
裴夕禾伸手握住了刀,感觉到了一股极为舒服的贴合感。
这才是最适合她的刀。
她眼底暗色翻涌。
五品归鸿刀是好,可是终究是已成的刀,握在手中,是要人去磨合刀。
可此时手中所握住的刀,每一寸,每一个特点,都是自己的要求所造。
虽然仅是七品。
可她花的灵石够多,品质堪称七品能达到的极致。
当她握住了这把刀,就能感受到一股亲和。
此刀虽不是她亲手打造,可也算因她而生。
“木姐姐,它有名字吗?”
裴夕禾右手握住了刀柄,左手的两指拂过寒冽的刀身。
“没有,天工坊的灵器都是客人自己为之赋名。”
裴夕禾抿唇笑着。
“就叫它。”
“惊鸿吧。”
归鸿刀名唤由来她并不太清楚。
这二字,本指归来的大雁,诗文中多用以寄托归思。
可她不想要。
她欲展翼乘风,哪怕前途无归,也在这大道,惊鸿而上。
木晚笑了笑。
“好名字。”
木晚瞧她的模样,就已经大致猜出了她还不知道这几日的传闻。
“你可知道这些日的传闻?”
她还是开口朝着裴夕禾问道,此事要靠裴夕禾自己拿出个决断来。
她完全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就和陆长沣扯上了关系。
裴夕禾握住刀,还在欣赏之中,带着些兴奋的劲。
听见了木晚的话,她拿起桌子上的储物戒,将惊鸿刀收入。
“我闭门三日,尚且不知,但是,这一路来,也有些许揣测。”
“可是传言我和陆氏的陆长沣。”
木晚点了点头。
“如今整个昆仑外门都在传言,你和陆长沣两相意投,不日将订下婚约。”
在修仙界,若是订下婚约,那就是要成道侣,结下同心大誓的。
“陆家是否未曾有动境。”
裴夕禾面色带着几分沉静,眼底有着几分精芒。
木晚瞧见她面色不慌,心里也就安稳了几分,这丫头是个聪明有主意的。
既然她没有慌张,想必自有成算。
“是。”
瞧见木晚点了点头,裴夕禾心头并没有几分波澜。
她猜得出。
左青瓷是陆氏的主母,她不屑于哄骗裴夕禾,既然说了不反对,就是真的不反对。
而同样的,她和陆氏都是观望的态度。
这本就很现实。
裴夕禾既不是什么绝世天才,不世仙胚,也没有足以让陆氏侧目的背景出身。
她身上的价值不足以撬动宛如泰山一般的陆氏为她发声。
他们的沉默对裴夕禾而言,不出意料。
木晚接着说。
“我替你打听清楚了,这传言出处,是昆仑外门弟子,孟茯苓。”
“我知道你和她想来不对付,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害你。”
裴夕禾眼底这才有几分疑惑闪动,原来是她。
毕竟她和陆长沣前脚才见过面,就传出这流言。
想来是孟茯苓正和她对门的缘故,倒是阴差阳错。
裴夕禾心中生出了几分薄怒。
觉得此人的双灵根当真是可惜了。
不一心修炼,而是攀附李淮南,妄图在他人身上寻求庇护。
孟茯苓的手段还没那么厉害,想来是借了李淮南李家的手段。
可是终究牵扯上了陆家,李淮南敢吗?
正在思考着,她瞧见木晚眼中的关怀之色。
心下一暖。
“木姐姐,我与陆长沣之事,终究是有一番纠缠,我自会解决。”
木晚心头微微诧异她确实和陆长沣有牵扯。
可瞧见裴夕禾眼底的沉静之色,心生惊讶。
觉得她似乎短短三日之间,又发生了一番奇妙的变化。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
“如此,你若有需要姐姐的地方自可言说。”
裴夕禾将这储物戒戴上,薄薄的一层如玉质的戒指贴合着她的手指。
“我在这里多谢木姐姐。”
“此事我已经有了决断,至于孟茯苓,她终究是要付出几分代价。”
眼底有着一丝锋芒掠过。
她站起身来,瞧向了地面上。
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缝隙射入,落到地上成了一片光亮。
“我这些年修炼,不怎么和她再起冲突了,可是如今看来。”
“还是要让她挨过一次彻骨铭心的疼,才能彻底清楚地明白。”
“有些人,不要招惹。”
几分寒气倾斜出来,木晚瞧见她如此神色,也是心中彻底安定下来。
多年的交情了,她知道裴夕禾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就去吧。”
------题外话------
考完试就回寝室睡觉了,呜呜,定的两点的闹钟,结果五点钟才起,谁懂。
啊,我服了我自己了,睡得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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